真千金归来,生日宴会上,她被当众戳穿了养女身份。
所有人对她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昔日好友对她恶语相向,未婚夫当众退婚羞辱,就连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的哥哥都冷漠又厌恶地看着她。
她狼狈逃离宴会,无法承受真相,嫉妒成狂,走上了勾结反派,毁容进监狱之路。
时桉猛地睁开眼,长长呼出两口气,才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暖融融的灯光亮起,她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走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把脸。
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下颌滴落在盥洗台上,镜子里的她皮肤白皙,眉眼可怜,像是一株被雨水打湿的百合,柔弱得令人心生怜惜。
这噩梦断断续续做了一个月,都是同样的内容——
“真假千金……”
时桉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声音又软又轻,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
可下一秒,镜中的影像却突然笑了,笑意越来越深,盛满了冰冷和讥诮。
时桉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从孤儿院领养来顶替真千金的养女。
所以,她怎么会因无法承受这个真相,而作恶多端呢?这种剧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从卫生间回到卧室,时桉从小冰箱深处扒拉出来一瓶啤酒,站在窗边,撩起白色的纱帘朝远处望去。
梦不是现实,她不需要为了虚假的梦境而恐慌。
微微的苦涩在喉咙里炸开,她坐在窗台上,晚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吹过她的发丝。
月亮一点点被乌云遮蔽。
一道刺目车灯闪过,黑车缓缓驶入大门,最终停在了别墅门口。
车门无声滑开,一个身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迈步而出,眉眼疏离,周身气质温和又疏离。
他似有所感般抬头,目光直直撞上窗边的女孩。
时桉:“!”
她不自觉往前倾身,明知道那个角度底下的人看不到,但还是下意识挡住角落里放着的啤酒。
时凛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要出差两个月!
再往下看去,别墅底下已经空无人影,就连方才的黑车仿佛都是错觉。
突然,
笃笃笃——
房门忽然被敲响。
时桉一激灵,空易拉罐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管家陈蓉已经打开门,逆着走廊灯光,恭敬地站在门口:“小姐,时总让我来帮您打扫房间。”
话音一落,身后跟着的几名佣人鱼贯而入,说是来打扫房间,手上连个抹布都没有,一进门就直奔她屋子里的小冰箱,扒拉出来最后几罐存货。
地上滚落的空罐子也被收走,时桉缓慢地眨了眨眼,一言不发。
一群人轰轰烈烈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临出门,陈管家微笑道:“时总说,您该睡觉了。”
“……我这就睡。”
“时总说,半个小时之后您的房间会断网断电,您尽快休息。”管家毕恭毕敬,颔首离去。
时桉:“……哦。”
半个小时后,时桉躺在黑暗里,亮起的手机屏幕映着她的脸,她看着屏幕上熟悉的2g网络信号,听着空调送风的呼呼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睡了?”书房内,男人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资料。
管家颔首:“是。”
“网络和电源呢?”
“已经断了。”
“你们去休息吧。”
“好。”
管家出门的时候轻轻带上了房门,时凛目不斜视,眸光放在桌子上的资料上。
最迟下周,程宵月就会回到时家。
鉴定报告和她从小长大的轨迹已经证实,她就是三岁失踪的时家千金。
本以为她已经死在了三岁那年,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想到父母和老宅那边的态度,时凛有些烦躁,但更让人烦躁的是——
“时总,林家小儿子出狱了。”
孙特助适时开口,他们提前取消行程,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林煜出狱的事。
时凛的眉头皱得更紧:“精神病院怎么说。”
“老宅出手,没能把他送进去,但我已经加强了安保,确保他不会见到时桉小姐。”孙特助递上来一份资料。
第一页贴着照片,少年卷毛微翘,意气风发地呲着牙,只是被拦着的那半个人被撕了个干净。
时凛神色凝重:“辛苦你了,继续盯着林家那边。”他看了一眼手表,“时候不早了,我让陈姨给你收拾间客房,先住下吧。”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一点,从这里到市区起码要开车一个小时。他作为老板,还没有没人性到这个点将心腹下属从半山腰别墅赶出去。
“不不不,不用了,谢谢时总,我还是回家吧。”孙特助连连摆手,拒绝之意非常坚定。
上回他住在这儿,时总不光让他自己反锁门,还从外面把门给他锁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时桉吃完早饭,出门上学,他才被大赦天下般放了出来。
这还是以前时桉没出事的时候,现在他不敢想自己要是住在老板家,老板得把自己看得多严。
孙特助对此印象深刻,决不愿经历第二次。
时凛看他一眼:“那让管家安排车送你回去,明早你可以直接去公司。”
“谢谢时总。”孙特助匆匆离去,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直到他坐上返程的车,才松了口气。
他肚子里八卦着老板的一二三事,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月亮西升东落,次日清晨,时桉八点准时坐在餐桌旁。
时凛成年之后,时家父母便从这栋别墅里搬了出去,除了一月一次的老宅聚会,四人鲜少凑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他们两个在家里。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时桉朝后望去,看到时凛走入餐厅,她温声道:“哥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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