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谈几句吗?”
宋檀哼着歌走到房间门的时候,被秦晴拦了下来。
祥装镇定地把人领进房间以后,他才发现秦晴的脸色很从容,明明下午她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很有压迫感,短短几个小时,她却显得截然不同。
几秒钟内把所有的事情颅内复盘一次又一次
秦晴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她这人说白了轴的狠,和她的外表一样具有攻击性。他开始担心自己哪里出了岔子,正打算主动出击,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
“宋檀,我今天刚刚知道原来小苏总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针对了你很久,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替他道歉这种话,仿佛炸弹般引爆了宋檀的沉着,他就不明白了,难道他们的感情比不上苏家那点臭钱吗?
“秦晴,我不懂。明明苏栩到现在都没给你一个名分,你知道他要封杀我,一句慰问没有,开口就替他说话,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秦晴看着青筋暴起的宋檀,也很是不解,但她这个人从来不拐弯抹角,只打直球
“宋檀,我不明白。你这人挺奇怪的,你一言不合丢了一句短信就走了,我为什么要愧疚?正常人谁会因为十年前的前男友得罪自己老板?做了顶流以后脑子进水了?”
握着的拳头突然松开,脸上的错愕成了定格画面,喉结都在抖动的宋檀,在听到前男友和老板那,仿佛明白了什么,难道他当年看到苏栩抱着晴儿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艰难地开口问到:“那时候,我想给你个惊喜,我教的那个小孩拿了桃李杯金奖,他爸送了我一台爱疯手机,我就想给你拿过去。在楼下的时候看到苏栩抱着你。我本来以为只是礼节性的,可是你们抱了很久很久,后面他把你送了上去,我一直在楼下等着,第二天才看到他下来。”
把话说完,他心里莫名浮躁,预感到是自己误会了,既开心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傻子,想掏口袋拿烟抽又想起她保护嗓子那劲,最后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口袋。
“所以,你对我的信任和了解,甚至不足以让你质问一下我,就直接判定我是个□□对吗?”
“我没有!”
宋檀很生气,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他只是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他只是认为在当时的情况下,做出这种选择,对于每一个女孩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他从来没有怪过她,甚至苏栩对他的打压,他也一直以为只是男人间的胜负欲,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从一开始就错了。
一对恋人相恋,首先是灵魂的契合。而三观不一致的人,他是没有办法有灵魂的契合。这就是古话说的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秦晴从不怪宋檀认为她和苏栩有一腿。因为将心比心,如果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上楼很久才下来的人是他,她也会生气。但是她一定会问清楚,如果她真的瞎了她转身就走,如果是误会也要解释清楚。
“认为一个女人背着男朋友和另外一个男人开房,这不是□□的行径吗?我把你认为的事实说出来你觉得难听?可你却觉得这样难听的事情是我会做的事情。”
秦晴直言不讳的反驳又觉得因为十年前的旧事拉扯真的很小学鸡。他们诚然很相爱,但有些时候深爱伤身也是真的。
“有些东西涉及到家人,我不想多说,但是我要为自己和苏总澄清。也要为你解开心结,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那天,我姐姐去世了,苏总在安慰我。”
叹了口气,她又不是小学生,男人自然很在乎这些所谓的贞洁,而她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反而是让两人解开不必进行没必要的争执才是最现实的。宋檀是聪明,但是他和苏栩不是一类人,苏栩这种从小从刀锋剑影中走出来的人,非必要真的不要为敌。
她叹了口气,“他没有下来,不是因为在和我进行什么亲密接触,而是因为他的弟弟在上面哭的停不下来。而且在你没有看到的时候,他不是走了,而是拿了衣服又回来了,他们都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
唇瓣微微被咬出了血,他却仿佛没有发现。整个人弯着腰靠在墙边。秦晴知道他不好受,两个人曾经相爱,他若是个无耻之徒,秦晴也不会爱他。
只能说阴差阳错吧,秦晴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宋檀却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腕
“云姐,她……,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云姐,才和苏栩在一起。我知道,你最在乎她了。而我却在那种时候□□一刀,你肯定很痛吧!”
当然痛。
“我当时收到你说要分手,我刚刚从姐姐的灵堂里出来。我让苏栩开着车,带我去找你。你和华越的大小姐从喜来登一起走出来,你的手上拿着她的包。
我从来不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你没有选择低过头。我当时也不认为你真的和她有些什么,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是那条短信又告诉我,也许你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从来没有看清楚。
但是不管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只要没有涉及你的底线你就可以容忍她,甚至吹捧她。
我不是不明白在这个圈子需要怎么样才能成功,可是,我喜欢的,是那个被经纪公司打压了也不失傲骨的人。不是给华越大小姐提包的人。”
一对爱人,信任才是最重要的。秦晴知道,失去信任才是他们分开的本质,而不是别人。
彼此都认为自己是体面人,却从根本就不再信任对方。
说到底。都知道怎么回事。
她没有办法继续爱宋檀。她诚心接受宋檀的道歉,也能对比理解,但对于他深情的目光,她是选择回避。
其实这十年,说她因为宋檀而萎靡不振,还不如说是因为姐姐死了,她知道,罪魁祸首是她。
她走不出去的是姐姐的死,如果她早就低头去卖这张脸,去卖容貌,而不是故作清高,让姐姐一个人面对生活的重担,后面的一切都也许不会发生。
每次想起姐姐,她的心脏都隐隐作痛。
后面怎么离开宋檀房间她已经忘了,但是在他关门的瞬间,她却忍不住反身靠在上面,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水阀,哗啦啦的流。
有些话她一直知道,却不曾说出口。对着事中人不能提起,他比自己更难过。对着不认识的人,提了也没意义他们不懂。
只有宋檀,他成为了这个缺口,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认识姐姐的人了。
眼泪这种东西,堵不如疏果然是真的,习惯了忍让,现在放肆的哭出来,能让自己一瞬间步伐都轻快了。
她离开后,宋檀的房间门再度打开,他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她,直到她进入房间,摸了摸她的门牌号,最后还是默默地离开。
他离开后,安全通道走出了一个戴着鸭舌帽,脖子挂着相机的小女孩。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除了相机里的照片,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苏栩结束一天的工作,好不容易停下来吃个寿司,却接到了秦晴的电话。
“怎么了?”
十年前,秦晴没了姐姐,他的弟弟却因此活着。
死去的人一了百了,活着的人被迫从陌生人进入了一段特殊的关系。
他们四个人,都是孤儿,却又因为彼此有了新的家人。
这么多年,他早就了解透秦晴这个人了。浑身上下脖子嘴硬,没有事情根本不会打电话过来。
上个月陈茵汇报的时候才说到她误认为公司快要破产,终于决定从乌龟壳出来复工“搭救”他的时候,他也故意没有特别澄清,就是想让她顺利地重新工作,没想到起色那么大。。
“我和宋檀讲清楚了,原来只是误会。你也没必要追着他不放,显得我好像放不开,特别没意思。都陈年往事了。这戏我不拍了,我觉得我不太适合在这个剧组。公司目前状况不佳,这剧你投了这么多钱,没必要让我搞砸了。”
苏栩扶额苦笑,苦情戏也不是好演的。
“三小姐,你真是一点都不信任我的经商能力。公司没什么事,只是我想给当年那群老东西挖个坑,让他们把手上的股票处理一下,你姐夫这么多年就这一个心愿,他有多在乎你是知道的。我不愿他干着急,就给推波助澜了一下。”
“苏奕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清明重阳冬至生祭死祭都给你姐上了坟。”
可能换季,唇炎犯了,秦晴一边低着头看手机,一边狠狠地把皮拔了下来,徒留微红地唇瓣在冷空气中越发的僵硬起来,吐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些许俏皮
“既然家里没事那也挺好的,那我更不去了,反正也不差我一个人,公司能演这种角色的演员那可多了去了,你是CEO,自己想吧。”
秦晴那头果断挂了电话,洗了把脸就睡了。
苏栩这头就亲自打给了龙姐,委婉地表达了秦晴的意向。
本就焦头烂额的龙姐大半夜接到资方爸爸的电话,除了暗叹倒霉还能咋办?好在没的是个花瓶女二号,本就是他们晨雨硬塞的,现在空了一个位置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运作一下才能置换点资源。
龙姐还在思考女二号,可她身下的男三号叶敏筠却不甘被忽视,十指飞舞,弄得她满身泥泞,两人做了套大运动以后,各自抽着烟的时候聊起了秦晴。
叶敏筠由己度人地夸赞小苏总的大方,趁机撒娇让龙姐多给他点资源,龙姐却不是刚入行的小白。
如果是金丝雀,怎么可能说不拍就不拍,而且小苏总每次提到这个人的时候,语气都不带轻浮。
他们这行都是人精,有些人哪怕对外说是个大家小姐,她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水贝货。可是秦晴这人却很奇怪,她明显不是有钱人家的出身,却也不是那起子妖艳货。非要说倒是有点像学院派的。可是她是有对方履历,也并非学院出身的演技派。
不过有一点龙姐对自己很满意,那就是她从来没有拉踩同姓的习惯,所以只要正常处理就好了,反正说白了秦晴是不是苏栩的情人和她龙姐又没有任何关系。
“卧槽”隔壁的叶敏筠突然把手机往她手里一塞
“当红顶流夜会过气女歌手(爆)”
“宋檀”
“秦晴”
“宋檀 秦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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