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组。”鹿扶风见顾兰衫放下板凳,连忙招呼小迷妹把摇椅挨着她放下。
顾兰衫点头答应,顾梦夏刚想开口,就被林玲捂住嘴:“我们一组。”安逸自动归为她们一组。
洪导举着喇叭喊道:“钓鱼比赛开始。”
顾兰衫看了看节目组放在地上的工具,从盆中拿出一条蚯蚓挂在鱼钩上,往前一甩,噗通,水面荡起一层水浪,鱼线陷入鱼塘里。
她安静地坐着,等待鱼儿上钩。
旁边的鹿扶风也学着她的姿势,使劲往水里抛鱼竿,望着浮在水面上的鱼线,他明明学的一模一样,怎么结果却不同呢?
顾兰衫看出他的疑惑,说道:“力度太大了,你把线收回来,我教你。”
鹿扶风握住线轮,按顺时针方向转动线轮,很快,鱼竿恢复成使用前的状态,不过,鱼线上留下许多水珠。
“注意感受,我用了多大的力。”顾兰衫手盖在他的大手上,一起握住鱼竿尾端前一节,往前甩,鱼线连着鱼钩顺利进入水里。“你再试试。”
鹿扶风试了好几下,还是失败了,委屈地看着她:“你再让我感受一下。”
顾兰衫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多试几次便会了。”
鹿扶风垂下眼眸,继续练习抛鱼竿,在第三次时,终于抛成功了,他下意识看向左边:“兰衫,我学会了。”
顾兰衫顺着他鱼竿的方向,看向水面:“不错,如果能下的深一点就更好了。”
在她的鼓励下,鹿扶风又练习了十几次,直到再也没有出错为止,才放下鱼竿。看着旁边她的睡颜,似乎两人的隔阂在此刻全部消散。
风刮着树叶,临近月底,气温下降不少。
他放轻步伐,走到节目组待的方向,站在临时搭的遮阳伞下,对小迷妹说:“你去取条毯子。”
返回鱼塘边,鹿扶风把顾兰衫抱在摇椅上,轻柔地放下。
一旁的顾梦夏见到这一幕朝鹿扶风翻了个白眼,鹿扶风看到了,没有说话,手指压在唇上,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顾梦夏轻哼一声,对想要拿下他的想法彻底失去兴趣。
等顾兰衫再次醒来,瞧到盖在身上的毛毯,躺着的摇椅,以及握着她手的鹿扶风,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把毛毯盖在他身上,继续钓鱼。
休息了会儿,精神好了不少,运气也变好了。
不到五分钟,手里的鱼竿传来动静,等鱼儿彻底咬在鱼钩上后,她才立马收起鱼竿,一条体型修长、鱼鳍灰黄的草鱼浮出水面,一路往上,落入水桶里。
草鱼在水里不停跳跃,想要跳出水桶,巨大的水声惊醒了睡着的鹿扶风,看到身上的毛毯,嘴角禁不住地上扬。
顾兰衫看他醒来,脸上多了几滴草鱼溅起的水珠,把桌上的抽纸盒递给他:“擦擦脸。”
“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样,睡觉可不会流口水,也不会打鼾。”鹿扶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时间想多了,辩驳时,还不忘列出自己比其他男人少有的优势。
顾兰衫扶额:“是这条鱼不懂事,把你脸弄湿了,你擦擦。”
鹿扶风意识到是自己想错了,一抹红悄悄爬上脸颊,一边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水渍。
他闻了闻,还带着一股土腥味,拍了拍还在越狱的草鱼,仿佛恶魔低语:“再跳,我就把你烤了吃,不止要烤你,我还要烤你子子孙孙,让你绝后。”
公草鱼无语:别看我长得壮实,其实我还是条鱼宝宝,你可不要欺负宝宝。
鹿扶风可听不懂鱼语,接下来只要钓上草鱼,他便说道:“嘻嘻,我钓上了你哥哥。”
鹿扶风拍了拍草鱼甩起的尾巴:“这条是不是你老婆?”
看着他幼稚的举动,顾兰衫默默把板凳移了一小步,担心他发现,只能在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往右边挪动。
这次,鹿扶风钓上来的是一条鲫鱼,见不是它的亲戚,取下挂着的鱼嘴,往水里一抛。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和顾兰衫越来越远,也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脸瞬间沉了下去,接着又变成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兰衫,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这话似乎意思不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是那个意思。顾兰衫提起凳子的手一滞,笑了笑,把板凳放在他旁边。
此后,鹿扶风失去钓草鱼亲戚的乐趣,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生怕她又离自己远去。
顾兰衫见此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根本不敢转身看身旁目光灼灼的眼睛。
鱼儿似乎被她的声音吓跑,钓上鱼的概率大大降低。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开张过了。
洪导洪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比赛结束。”
顾兰衫悬着的心放下,终于不要再被他盯着了。
几位工作人员走上前提起他们的水桶,清点桶里的鱼,清完数量,两边报出数:“12条。”
“5条。”
结果不出顾兰衫所料,他们输了。
鹿扶风积极地看向洪导:“惩罚是什么?”
洪导接受到他使的眼色,有些为难,还是宣布道:“输的一组做晚饭。”
鹿扶风挑眉似乎在说:“我之前和你商量的可不是这个。”
洪导挑起另一侧眉:“太心急了是没有结果的,需要慢慢来。”
顾兰衫看着两人眉眼间的交流,皱起眉头,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想,难道他男女通吃?
早就知晓这个圈子乱成一锅粥,没想到还是锅杂粮粥,真是什么都不挑啊!
顾兰衫默默地远离两人:“我去烤鱼了。”
她和村长说了一声,寻得同意后,她搬起几块平整的石头,一层层垒起,做了个简单的石灶。节目组似乎早有准备,烤鱼要用到的工具,和一些搭配烤鱼的蔬菜都堆在遮阳伞的桌上。
顾兰衫对顾梦夏招手,把桶里的蔬菜交给她:“把这些洗了。”
顾梦夏自然地接过桶,愣了几秒,才意识道:“貌似我没有输吧!”
顾兰衫又对她招手:“你过来点。”
顾梦夏靠近,顾兰衫对着她耳朵说道:“把菜洗了,我告诉你一个关于鹿扶风的秘密。”
“什么秘密?”顾梦夏脱口而出。
顾兰衫神秘兮兮地说:“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听了绝对不吃亏。”
顾梦夏闻言抱着水桶往村长家走去,准备借点水清洗。鹿扶风看到她们说悄悄话,拦在她前面:“你们说了什么?”
顾梦夏仰头问道:“你有什么把柄握在顾兰衫手里?”
“没有。”
“骗子。”顾梦夏把水桶塞到他手里,“愿赌服输,这活你们自己干吧。”
看着顾梦夏的背影,鹿扶风一脸疑惑,还是把桶传递给了迷妹。等迷妹清洗完桶里的蔬菜,他才提着桶,走到顾兰衫身旁:“还有什么需要我干的吗?”
顾兰衫挖去鱼的内脏,把鱼放在清水里清洗残留的鱼血,瞥了他眼放在地上的水桶,上面堆满了沾着水珠的蔬果,正是她交给顾梦夏的那个桶。
她回道:“不用了,你去一边休息吧。”
每次她想远离自己,就是让他闲着,鹿扶风捏起她的下巴:“你又什么了?”
听着他语气里带着的怒气,顾兰衫冷笑:“你自己是什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
鹿扶风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最终在她的眼里败下阵来,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在躺椅上,还是不想要她累着,对旁边的洪导说:“你喊几个人去帮她。”
洪导自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指派了两名擅长做饭的工作人员给顾兰衫打下手。
看着眼前两人,顾兰衫听到是洪导派来的人,接受了他的好意,并且决定离鹿扶风远远的,不破坏他们的关系。
多了两人的帮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烤鱼香,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料味,她端着最后一碗生菜放在桌上,取下腰间的围裙,清手,吃饭。
就餐时,鹿扶风多次给她夹菜,都被顾兰衫推开,实在避不了的,她便会放在洪导的碗里:“这是鹿扶风为你夹的,你多吃点。”
“鹅鹅鹅。”顾梦夏笑出鹅叫,捧着一条烤鱼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鹿扶风总觉得饭桌气氛怪怪的。
顾梦夏看了看顾兰衫和鹿扶风,又看了一眼洪导堆满一座小山尖的饭碗,声音拖长道:“笑……你们啊!”
鹿扶风没明白她说的意思,但也不再给顾兰衫夹菜。
顾兰衫悄悄松了口气,实在是洪导看她的眼神怪异的很,如果鹿扶风再给自己夹菜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难道给其他人,这样太过明显。
她放下筷子,说了一声,便回了住处。今天一天过得不太安生,还知道了那么大一个秘密,她心里堵得慌。
快速洗漱、洗澡,躺在床上,顾兰衫滚了几圈,才压下心底的烦躁。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小心点,别滚到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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