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想参加选秀？”艾琳达盯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孩，十分不理解她在想什么。
“亲爱的，这个机会多少人挤破头都抢不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万戈夏直视艾琳达不解中带着微怒的眼神，很认真的说道：“艾琳达老师，我不想参加选秀，是因为我想要做solo艺人，我要单人出道。”
艾琳达垮了脸，冷冷地说道：“是吗，那你还挺异想天开的，公司不会上来就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练习生出道资源的，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名额，我想，其他选手们会很感谢你的退出。”
女生们神色各异地看向万戈夏，不由自主地远离她，和她隔开了一圈距离，什么打量的目光都有。
她以为她是谁。
万戈夏内心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你们公司怎么会突然搞了个这企划，把所有女练习生都拉去选秀成团了，但我是奔着solo出道去的啊。
“那，艾琳达老师，我不参加的话后续怎么办？”
其实不是万戈夏过分自信，练习生们心里一定在吐槽，装什么啊，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被投进出道名额里，到时候被刷下来再往solo方面练习不就行了吗。但她是真有这个自信，她绝对会被投成团出道，有天选之星能力还没法出道才是不可能的吧。
艾琳达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提高声量对在场所有练习生说，“所有人现在可以回去收拾行李了，明天上午九点来到这里签正式合同，之后会有人带你们前往录制场地和宿舍，后天开始录制。”
今晚BNOVA公司肯定会进行选秀综艺的正式宣发，公布全体练习生成员的名单以及规则，提前两天把热度炒一下，等录制完一期后，这样的播出效果才会更好。
“至于你，也先回去吧，你叫什么？我得去和制作人聊聊。”
万戈夏回答她后点点头，也和其他练习生一起离开了，但她心里已经有了苗头，估计这次是要凉了。
回到家，万戈夏直奔卧室，打开电脑查找，之前她留意过其他的公司，但是最后直接选了BNOVA，毕竟同行里它是最厉害的，可谁知道出了这岔子事，估计也是没有考虑到还有她这种情况吧。
这时，万戈夏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公司上面——AT娱乐。
这是BNOVA娱乐众所周知的竞争对手。出现过多次电视剧争收视，男女团对打的名场面。
其实我有一点恶趣味。万戈夏微笑。
AT娱乐不满近些年来BNOVA垄断市场一家独大的做法，因此两家的竞争逐渐开始摆在了明面上。
“那我也掺和一下吧。”万戈夏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静等BNOVA的通知。
迷迷糊糊的睡了几个小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去，万戈夏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砸吧砸吧嘴，接到了等待已久的电话。
“你好，是万戈夏小姐吗？我这边是BNOVA的练习生负责方，你今天是表示不参与两天后的选秀录制是吗？”
“是的，我不参与。”万戈夏打开了电话录音。
“好的，我这边了解到你有做solo艺人出道的打算，但因为本次选秀综艺是上面临时决定的，没能提前告知非常抱歉。”
嗯哼，还挺有礼貌。
“所以关于你的情况，公司的决定是退出本次选秀录制就相当于放弃与公司正式签约的机会。”
“哦，是这样啊。”万戈夏用故作可惜的语气回答。
那边顺水推舟，“我们也十分看中万小姐你的才华，所以如果你执意要离开的话，这两次参选的曲目万小姐有没有兴趣卖给我们，价钱可以见面详谈。”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唉，还是算了，我与贵公司没有缘分，写的歌也不怎么好，交上去的歌曲片段我明天会去拿回来的。”万戈夏无聊的打开AT娱乐公司的邮件，发了她自创的歌曲选段，说希望能有面试练习生的机会并附上了联系方式。
“……哦，好的，那明天上午八点到十点你可以来面试室领。”说完，干脆的挂了电话。
万戈夏摁灭手机屏幕，嗤笑一声，也不再管邮件那头，眼下她只想先填饱肚子，嗯，吃点什么好呢？苦了什么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嘴啊，要不，出去逛逛吧。
说走就走，她套上一件薄外套，打算去看看本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忙着面试的事，还没怎么逛过那里呢。
华灯初上。
万戈夏转了两号线地铁，踏上了这条热闹的街道。十字路口的左边，DS广场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投放当红影星的奢牌广告，街道两边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广告海报，不时会有几个行人驻足抬头看几眼。万戈夏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这个最大的地广，女星脖颈上华丽的首饰，她夺目的脸，攻击性的眼神，呈现出高贵又锋利的质感。
希望有一天我的照片也能出现在这里。
慢悠悠地走出好远，万戈夏心里还在回味那张广告，拍的真好。又走了好远也没看见有一家饭店，她肚子饿的咕咕叫，朝远处张望瞥见熟悉的快餐店招牌，万戈夏脚步匆匆地推门直入。
嗯，这熟悉的味道。
饱餐一顿的万戈夏又在这附近逛了一圈，买了几个大学生摆地摊的手工制品，坐地铁原路返回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万戈夏拿回了她的两段歌曲，对方试图挣扎愿意高价买下这两首歌，结果当然是拒绝。
废话，这是我要用来当出道曲的。万戈夏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出门正好与一众被工作人员带去录制场地的女练习生们擦肩而过。对面似乎有人对她还有印象，带着看好戏的眼神打量了万戈夏一眼，“哎呀，成为正式签约练习生就是舒坦啊。”
万戈夏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正在振动的手机，扫了一眼信息滑开。
@AT娱乐：请于今天下午三点带着完整版本的歌曲到前台接待处等待。
啧，这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万戈夏弯起嘴角，把手机揣兜里风风火火的赶回去。带上U盘和打印出来的歌词，大笔一挥地打了出租车前往AT娱乐，结果下车看见计程表肉疼地安慰自己以后会好起来的。
“您好小姐，有预约吗？”
“哦，我是来面试的，之前给我发邮件让我到这里等。”
“是万小姐吧，请去到三楼右拐的小会议室暂时等待。”
“哦，好。”
“叮——”电梯到了三楼。万戈夏有点紧张地攥住自己的挎包带，腹诽道见我一个小练习生这么正式的吗，那我排面还挺大啊。等她推开门看见五六个人围坐在桌前时内心更是忍不住吐槽一声，不是，搞什么飞机？
开门的声响惹得几人抬头看向万戈夏，她埋藏深处的i人属性临近爆发，强行保持镇定，“你好，我是来早了吗？打扰你们开会了吗？”
“没有，你是那个来面试的练习生吧，进来吧。”正对门的一个男人说道。
万戈夏进去后找了位置坐下，掏出U盘和其他的东西，说话的男人接过去连上电脑，边操作边搭话：“我是许东，是经纪人，昨天收到助理发来的邮件，我觉得歌曲很不错，虽然公司这一期的练习生已经招够了，但我还是怕错过好苗子就让你来面试了，这几位都是公司的练习生导师和音乐制作人，正好我们开会聚在一起，也能顺便看看你实力怎么样。”他说着准备点开歌曲播放，“你要不展示一下？”
目光聚集在万戈夏身上，她头皮一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成为明星的第一课是一定要学会面对公众的目光。“好的，我表演列表第一首吧，它下面的是纯伴奏版本的。”许东点了播放，熟悉的鼓点声响起，万戈夏深呼吸投入状态，再次表演起这首《pay attention to me》，出色的表现力无法让人离开视线，一曲完毕，几人肯定的点点头。
“说实话，已经是练习生完成式了，舞蹈功底很深，声乐也很不错，和舞蹈节奏配合的很好。”大波浪的红唇女导师丝毫不吝啬她的夸赞，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戳戳旁边的人，“她的比例真好，我带了这么多练习生，她算是相当出色的了。”
“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谱了，眼前一亮的感觉，创作能力还这么好，现在很少有这种综合型偶像了。行啊你，东哥，幸亏你让她来面试了，要不就真错过了。”
几人像是变成了夸夸团，一句一句的输出着对万戈夏的肯定，饶是清楚自己实力的万戈夏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几人又把剩下的两首歌听了听，问她这两首歌有没有编舞。
“哦，还没来的及。”
大波浪的导师立马乐了，“哎呀那就交给我吧，我听着这歌都快坐不住了哈哈！”许东笑着看她一眼，对着万戈夏说，“我有信心，你来我们公司一定能红，我现在真是庆幸昨天点开了你的邮件。”
万戈夏内心清楚他们的激动，毕竟现在出色的练习生基本都被BNOVA垄断了，凭借超好的资源和多数优秀案例，BNOVA已然成了大多数练习生的首选，这也就导致其他公司越来越难出头，眼下有一个绝对能火的实力派，谁心里不高兴。
“其实，昨天我差点成了BNOVA的签约练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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