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没有停止,黑色长发卷着游理的手拿着斧头重重砍下去。
下一秒,躺在深不见底的停尸柜中的人变成了游理,头发褴褛的女鬼手持血斧。
斧刃尖锐锋利、快速下坠。
梆硬硌人的铁质柜底将游理冻在原地,整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假死状态,只有眼睛能够稍稍转动。
斧头下砸的画面被拉长,直视斧尖的双眼不自觉眯起,企图闭合,只有忽然散大的瞳孔诉说着无法闭眼的恐惧。
利刃接触皮肤的瞬间砍断器官,残留的肌肉组织连着反折的颈椎。
疼痛的巨浪盖过恐惧,脖颈微凉后,只剩下无力与麻木的双眼倒吊在半空。
一下、两下、三下。
“啪——”
头掉了,在地面上滚了滚。
樱红的血线喷涌四溅,留下一地脏污。
“叮——”
是游理定的2分钟的闹钟响了。
她又有躯干了。
浓厚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地面上多了一颗沾满长发的头颅,令人害怕的疯狂画面让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手抖还是手表上的闹钟在抖了。
下一秒,尸体恢复原状,头颅扭了过来。
是一张年轻美丽的脸,看起来和她一般大小。
姣好的面容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韵味,苍白的皮肤反而与凌乱的头发反而为她增添一股脆弱的破碎感,忽略她身上乡土味十足的衣服,她像是一位被隔绝在一切疯狂血腥之外的亡国公主,哀伤着美好的逝去。
忽然的美丽与迷幻,让人分不清之前的砍头是否真实发生过。恐惧与害怕带走所有的杂乱思想,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大脑控制着发直的目光,无意识盯着面前柜子里的人。
凄切苦涩的眸子微转,似羞似恼地斜了一眼狼狈呆愣的游理,仿佛在问,你知道了吗?
又自顾自地吟唱起来:
“痛啊......痛啊.....何人知....何人知我痛.....?”
身上的束缚骤然松解,游理终于恢复了自由,却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颤动的指尖触及喉咙,皮肉割裂砍断的痛感似乎还藏在这下面。
一切都太魔幻惊悚了,每当她以为她能适应这个莫名其妙游戏的时候,这个游戏总会给她当头一棒。
太诡异了!她不能呆在那个副本里!
绝对!
不过当务之急是完成这个任务避免惩罚。但刚刚“斧头运动”给她的冲击太大了,现在她大概只有1%的理智还能运作。担任总是要活的!她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求生欲!!!
王秀芬从一开始出现就强调“痛 无人知她痛”,所以她的愿望是让“特定的人或人群”知道她“痛”。游理特地用“我们知道”来引起对话,而王秀芬回文的是“你怎知?”而不是“你们”,说明她的愿望目标是“特定的一个人”。任务背景里就提到了不止一个人,这“特定的一个人”是谁呢?
疑神疑鬼的家暴丈夫?
有潜在跟踪嫌疑的村长儿子?
女儿失踪能够获得赔偿的母亲?
知晓王秀芬被家暴却未曾干预的邻居?
还是没能为她主持公道的官府?
游理回忆王秀芬的疯狂举动,把她来副本前与一开始的所有的推测都推翻了。
首先,血是樱桃色的——□□中毒,符合副本标题。但是□□中毒的是主位BOSS中毒,不是非主位的任务者BOSS。
可是为什么要下□□,又是谁下的呢?
丈夫通常直接家暴,排除。剩下村长儿子、母亲、邻居。村长儿子看起来嫌疑最大,可既然要私奔为什么要毒死王秀芬呢?除非他是变态杀人魔。
其次,她还不想杀自己,这一切似乎是她的生前经历?她□□中毒疼痛异常的情况下被砍头,且根据她的眼神,王秀芬至少对做着一切的凶手很有感情,她的眼神害羞又幽怨。
怨,因为自己即将被杀死。
羞,应该是源自爱慕?
那挥斧头的是谁?王大吉?村长儿子?
问题是如何让这个人知道呢?刚刚自己又是“凶手”又是“受害者”,所以这是一个角色扮演游戏?
信息太少,而问题又太多了,赌一把!
游理闭合双眼,深吸一口气,睁眼后眼底一片清明,情绪从脸上褪去,游理绷直脸蛋,盯着斧头,大喊:
“我是王秀芬,是夫妻/情人/邻居/母女/官府就来砍我!”
就决定是你了,选项带入法。
游理连喊了5遍。
五声响亮的宣言后,从未停止吟唱的王秀芬都安静了,游理也没有等到自己被砍。
提炼出空气中弥漫的那股熟悉的死寂,游理安详地闭上双眼,熟练地用脚趾抠出两座路明医院。
游理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游戏生涯推理,作为正式的新手任务,且时限只有五分钟,选项带入法按理来说是有用的。
但,就像今天早上那个老头说的,这个医院,不对,是这个游戏克她,这个游戏它不按理。
“叮——”又过了1分钟。
8:28
身后的王秀芬顿了顿,又继续唱歌。
可信息不够,时间太紧,也许她搞错了方向!被砍头的画面在游理脑海中一闪而过,游理打了个冷颤。
这个任务根本没指望任务执行者在5分钟内找到凶手并向其诉说,只想筛选能够短时间稳定主位BOSS的情绪的任务执行者。
原本会额外加上选择阶段的时间,可都怪那只触手...
任务是完成王秀兰的心愿——让“某个人”在砍自己头期间知道自己“痛”。
刚刚没有任何反应,说明重点不是“某个人”,而是“知她痛”,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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