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里好似真的睡着了,没有声响,
曲烬见此也没再出声,真的认真翻看起了书册,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一炷香后,曲烬手中的书册翻完,准备去看下一本,
余光却看见侧躺背对着他的槐里身体在微微发抖,
曲烬吓了一跳,立马伸手想去确认下槐里的情况,
手刚刚搭在槐里的手臂上,就明显感觉槐里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攥着被褥的指尖都开始泛白。
慌乱间,曲烬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将躺在床上的槐里扶起,抱在自己怀里,
槐里却顺势伸手,直接揽住了曲烬的脖子,微微往自己的方向下拉,
曲烬被下拉的重力心甘情愿的‘劫持’,双手撑在槐里肋骨的两侧,手下是柔软的被褥,
下一秒,距离再次被拉近,急促的呼吸声裹挟着温热的气息打在曲烬的脖子上,
曲烬很快反应过来,在宫中,太医给的压制药丸药效已过,
此刻的槐里正被‘重乐’的药效折麽着,
像是一种本能,曲烬侧头吻了吻槐里的颈侧,皮肤很烫,让人忍不住想要流连
槐里的头动了动,微微的偏离让曲烬的唇失去了向往的‘归宿’
下一秒,槐里双手紧紧的贴在曲烬头两侧,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在一起,
槐里轻喘着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更显撩人,“学会了吗?”
曲烬没有回答槐里,眼眸深邃,喉结滚动了一下,直接低头含住了槐里泛着水光的唇,带着几分惩罚性的啃咬。
槐里吃痛,闷哼一声,却更加主动的攀附着曲烬,双手紧紧搂住曲烬的脖子,
室内燃着上好的银丝炭,温暖如春,却比不上两人此刻交/缠在一起的温度。
衣衫半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曲烬指尖游移,所到之处,都像是点燃了一簇小火苗,引得槐里忍不住战栗。
“嗯……”
槐里难耐的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像是邀请曲烬更进一步。
曲烬眸色深沉,低头在槐里锁/骨刺青处落下的轻柔的吻,像是虔诚的信徒,膜拜着自己的神明。
“曲烬……”
平日里的清冷疏离消失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和依赖。
曲烬轻抚槐里发梢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槐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疼……”(审核大大,是身体内药效的疼痛,什么都没有!)
槐里眼角泛红,带着一丝委屈。
曲烬叹了口气,他知道‘重乐’的药效霸道,此刻的槐里,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意识。
轻柔的将槐里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
‘重乐’的药效太过霸道,直到天色将亮,槐里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曲烬看着沉睡中的槐里,眼中满是心疼,他轻轻的将槐里揽在怀里,低头在槐里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
天还未亮,整个皇宫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偶尔几声乌鸦的叫声,更显得这寂静有些渗人。
偏宫的守门小太监门困的‘点头’打着瞌睡
坤宁宫内,却灯火通明,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黎氏紧紧攥着手中的锦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她虚弱的半躺在床榻上,身旁躺着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婴儿。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是位皇子,是位皇子啊!”稳婆抱着刚出生的七皇子,笑容满面的向黎氏道喜,这可是皇后生的皇子,日后若是能抱紧这位小主子,那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
“赏,都赏”黎氏虚弱的开口,声音中难掩疲惫。
侍女端着托盘上前,上面放着早就准备好的赏赐,稳婆和接生婆喜笑颜开的接过,嘴里说着吉祥话,便退了下去。
产房内,只剩下侍女为黎氏擦拭着额头上,以及身上残留的汗水,收拾着床榻上,以及地面上的血迹。
黎氏看着躺在身旁的七皇子,心中五味杂陈。
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诞下子嗣,没成想,这深宫之中,还能再得一子。
只是,不知这孩子在如今这个时间出生,能不能顺利长大
想到此处,黎氏眉头紧皱,
“娘娘,您别急啊,已经提前派人去禀报皇上了,皇上听到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的,仔细您别伤了身子,到时候,七皇子可怎么办啊”侍女见状,立马开口劝道。
黎氏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身旁的七皇子,心中暗暗发誓,不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让他平安长大。
德贵妃宫殿内。
楚徽刚准备卧床和德贵妃就寝,
就听见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太监便跑了进来,跪倒在楚徽的面前。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皇后娘娘,生了,生了个皇子,母子平安”
楚徽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惊喜之色,他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肩膀,急声问道:“你说什么?皇后今日就生产了?生了个皇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千真万确,皇后娘娘,真的生了个皇子”小太监再次肯定道,生怕楚徽不相信。
“好,好,好!”楚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松开小太监的肩膀,大步流星的朝着殿外走去。
“摆驾,坤宁宫!”
身后,层层床帘遮挡下的德贵妃看不清面色,只是久久望着楚徽离开的方向,
坤宁宫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黎氏的贴身侍女如意,一边指挥着宫女们将沾了血污的布匹撤下,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黎氏:“娘娘安心,七皇子睡着呢,您呀,就安心养着吧。”
黎氏本就体弱,这一遭生产,更是耗尽了她的力气,此刻,她只能无力地倚在床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突然,内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谁?!”黎氏一惊,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孩子抱紧,警惕地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贴身的玄色常服,发间只一枚玉簪做装饰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楚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冰冷地扫过产房内的众人,最后,定格在黎氏怀中的婴儿身上。
“你……你不是离开隅阳城了吗?怎么会……”黎氏瞳孔猛地一缩,面色努力维持着沉稳,
楚商的一直都被认为离开了隅阳城,他怎么会能出入随意,且突然出现在这宫中?
而且,还是在她的坤宁宫内!
“怎么?皇后娘娘不欢迎吗?”楚商没有理会黎氏的惊恐,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氏,眼中满是嘲讽。
“你想做什么?“黎氏语气中带了几分厉色,
大皇子挥了挥手,示意房间内的接生婆和稳婆都先退下,众人行礼后纷纷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皇后、大皇子、和那还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儿
黎氏这才知道,这些稳婆和接生婆都是大皇子的人,她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紧了紧搂着怀中的七皇子,黎氏警惕地盯着楚商,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么?”
楚商嘴角的笑意更浓,眼神却如冰锥般刺骨,他缓缓俯下身,逼近黎氏苍白的脸色,“我只是来看看我的七弟,怎么,皇后娘娘这般紧张,是怕我吃了他不成?”
黎氏心中一凛,楚商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她当然知道楚商心狠手辣,更何况,这孩子是楚徽的嫡子,对楚商来说,不论有什么目的,都无疑是特别的存在。
她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冷声道:“商儿你说笑了,七皇子是皇上的嫡子,身份尊贵,本宫自然要保护周全。”
“皇后娘娘不必叫我名字,我楚商如今不过一届草民,当不起,”楚商直起身,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况且皇后娘娘想要护他周全?皇后娘娘这般虚弱的样子,又能保护他多久呢?”
黎氏心中一紧,楚商说的没错,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说保护孩子了。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本宫自然有法子护住自己的孩子,你……”
楚商看着黎氏,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皇后娘娘这是防着我呢?认定了我会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手?”他收敛了笑容,眼神却更加冰冷,“我还没有那么卑鄙!”
黎氏闻言一愣,眼底带着抹疑惑,抬头视线紧盯着楚商
楚商没有理会黎氏的疑惑,抬脚几步,靠近了床边,低头看着在黎氏怀中熟睡的婴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婴儿的脸颊,却又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猛地收回了手。
“这孩子……”楚商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背过身去,不再去看婴儿,“长得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
黎氏闻言,心中更加警惕,以楚商和楚徽两父子崩坏的关系,
黎氏可不会认为,楚商这话,是句善意的感叹。
“娘娘不必如此紧张,”楚商见黎氏警惕的眼神,自嘲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木盒,“我今日来,只是来送一份贺礼。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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