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很高兴，直接让我们去了里屋，她自己去了儿媳妇那儿。
我心想，这可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仪琳铺好了床，眼神羞涩：“姑娘，休息吧。”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从来没谁这么温柔地和我说过话，我一时不太习惯。
我靠在门边，“你先睡。”
仪琳眼巴巴望着我：“要不我打地铺？”
“……不必，我晚上打坐练练内功，很少躺在床上。”
“是吗。”
仪琳的语气不像是疑问，也没有揭穿我这个借口。
我站在门外望着漆黑的夜色，一心想寻求个自由之地，现在身边多了个人感到有些茫然。
仪琳睡的很熟，均匀的呼吸声让我想起以前养的那只猫。
烛火摇曳，我回头看着仪琳的侧脸，想不通这种乖乖女为何非要跟着我。
趁现在，所有的事还没有真的开始，我想我应该换回女装。
从此做我的东方姑娘。
那些属于东方不败打打杀杀的日子，早就该在上辈子结束。
·
仪琳起的特别早，她摇醒了我，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我也不好发火。
“姑娘，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先去买套女装，省得纠正你改口。”
“咦？”
仪琳惊讶地看着我，最后也没说什么。
老太太送了些馒头和粥，我给了银子坐在那发了会呆。
有时候，归隐在市井或乡野之中似乎也不错。
仪琳吃的津津有味：“你怎么不吃？”
我：“不和胃口。你说你要还俗，定逸师太同意了吗？”
仪琳放下馒头，嗫嚅着：“……师傅那天在客栈对我说，我凡心未了，要遵从本心。”
说话就说话，楚楚可怜看着我作甚？
我没再问这个，只是说：“若是你有了去处，就去。没有，跟我乱跑也不是个事。”
仪琳红了眼睛：“西姑娘是觉得我碍了眼？”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西姑娘是谁，好一会才说：“我是觉得不太方便……”
“不必说了，我不是那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多谢西姑娘的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
仪琳站起身背着包袱毫不犹豫地走了，也没给我解释的打算。
哎呀嘿。
现在的小姑娘脾气真拗。
走了也好，省得定逸师太追着我要人。
我不懂她在生什么气，难道除了跟着我，她自己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了吗？
老太太慢悠悠走来，“小公子，和你家娘子吵架了？”
我怔了怔，“算是吧。”
这个时候我该否认的，想到仪琳刚才的眼神又忘了。
老太太给了我把伞，说：“就要下雨了，你应该也不想看一个小姑娘为你淋雨吧？”
那是为了我吗？
分明就是为了和我赌气。
我犹豫着接过雨伞，“多谢。”
我是觉得仪琳跟着不便，可要半路遇到田伯光之流，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太太不愧是本地人，居然这么快就下雨了。
仪琳胆子小，遇到雷雨天没地方躲，多半会委屈哭唧唧。
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我追了一里路，在前方的树下看见了她在碎碎念：“有什么了不起，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凶巴巴的吗？”
午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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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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