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银钱我已送到了王汝秀父母手中,你可安心了。”赵钱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其实你没必要如此的,你也没有料到林溶月会杀人。”
“阿牛哥,你不必劝慰我,我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宋枝拿来一个锦盒,递给赵钱,“阿牛哥,这个给你。”
“是何物?”赵钱诧异地接过,打开看只见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足衣,皆是用上好的羊绒做的。
宋枝笑了笑道:“天气凉了,正好有一块不错的羊绒,闲来无事,给自己做些的时候,顺便给你做了几双。”
“这怎么好,”赵钱有点惊讶,“你如今身份与从前不同。”
从前在十里村,两人相邻而居,他母亲经常与小枝一块做针线活,小枝每年过冬都会顺手给他做几双足衣,但如今她已是太子的奉仪,身份尊贵,怎能屈尊给他做这些。
宋枝不以为意道:“如今你在汴京,樊婶又不在你身旁照料,我这个小妹自然要替婶娘照顾你一二。”
“还是给殿下留着吧。”赵钱推辞,从小枝成婚后,从前给他做的足衣,都做给了青山。
宋枝冷清一笑,“他身旁奴仆成群,怎会缺这个。”她伸手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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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添福又添寿,”皇帝萧权看着手中的《汴京朝闻》,心情大悦,这个马屁算是拍到他心里了,应县县令谁人都知是他这个皇帝。
“皇上,柴家父子已至殿外。”吴公公躬着身子道。
“快宣。”
少顷,柴家父子一前一后地踏进殿内,齐齐跪下请安,“微臣柴落章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恪初次进宫面圣,不免落了半拍,“小臣柴恪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非常感兴趣地打量着柴恪,模样长得倒是很俊秀白净,身形也板正,气质也算干净,不像那些肥肠满脑的纨绔子弟。
“快起来,坐着说话。”皇帝笑着示意了下一旁的茶几,只见茶几上备了茶水和点心。
柴父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进宫觐见皇上,被赐座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茶水招待,谁能有这样的恩宠?
“谢皇上隆恩。”柴父感激不尽。
“谢皇上隆恩。”柴恪跟随着父亲起身,目光触及御桌上的大篇幅纸张,赫然是一品书斋出品的《汴京朝闻》,心下顿时了然,知晓皇帝为何要召见他们父子俩。
皇帝自然也注意到了柴恪的目光,拿起面前的《汴京朝闻》,微笑着道:“朕很想知道,你为何会有如此巧妙的构思,出这样一份适用于民间的邸报。”
柴恪:“小臣不敢欺瞒圣上,此构思乃是一友人所提出,小臣也是觉得此构思着实可行,这才费尽心思出了这《汴京朝闻》,只是想丰富汴京百姓的生活,让大家不再那样的消息闭塞,为此还特地组织了访问者,定期上街访问平民百姓,询问他们的想法,再编写刊登在《汴京朝闻》上面。”
“很好,”皇帝对面前的柴恪愈发满意,“落章,你可交出教出了一个好儿子。”
答话有条不紊,有胆识、也有才气。
柴落章十分受宠若惊,皇上竟然直呼了他的名字,脸上挂满了笑容,“皇上您过誉了,犬子也只是还算过得去。”
“可别这样谦虚,是不错。”皇帝又问:“不知柴恪可有娶亲或是订亲?”
“回皇上,未曾。”柴落章答。
柴恪却是目光一慌,想起前不久皇上赐婚林相千金和王汝秀的婚事,该不会要给他赐婚,随便配一个什么小姐吧?
“回皇上,小臣已有心仪的女子。”他赶紧道,却遭父亲一记瞪眼,警告他不许胡说八道。
“这样啊,”皇帝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问:“方才你话中提到的好友,不知是何人?朕也想结识一下,如此有才气的年轻人。”
柴恪:“回皇上,其实这位好友小臣并不太熟悉,便是见面也是已帷帽遮面,若皇上想认得此人,怕是要去问若兰公主,此人乃是若兰公主引荐给小臣的。”
“哦?”皇帝有些惊讶,“竟是若兰引荐给你认识的,如此朕倒要好好问问若兰。”
皇帝接着又说:“朕方才翻了翻《汴京朝闻》,认为那一篇‘第一才女杀人事件’的故事非常有意思,不知写这篇故事的小薄是何人?”
虽然“第一才女杀人事件”里面对应的人已经是众所周知,可没人敢到当事人面前说此事。
柴恪:“回皇上,小薄便是小臣方才说的这位好友。”
“哦?原来是同一个人。”皇帝萧权对小薄的身份兴趣更大了。
“《汴京朝闻》是不错的想法,朕很喜欢,不过做什么事,都要有限度,我想柴卿你应该明白?”皇帝将目光转向了柴落章。
突然犀利起来的目光,让柴落章的心倏地又提了起来,忙站起身来行礼,“皇上,微,微臣——”
“皇上,”却被他的儿子柴恪抢了话,柴恪起身恭敬行礼,“小臣以及整个柴家效忠的是皇室,是皇上您。《汴京朝闻》的内容便是涉及再广、再隐蔽,也绝不会损害皇家和大晋的利益,小臣以小臣这颗脑袋和柴家所有人的性命担保。”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朕就喜欢你这样有胆识的英年才俊。”皇帝龙心大悦,“来人 ,将进贡的西域美酒呈上来,朕要与两位爱卿一同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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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立冬,宋枝托了赵钱的门路,从外头购买了一头鲜羊,在云光楼新砌的小厨房里煮羊肉火锅,备好了之后,关起门来,她与冰琴、赤芍一桌,沈喜带着其余的一众太监、宫女一桌。
新鲜的羊肉稍烫一下,蘸了芝麻酱底或者香油酱底,送进口中鲜美的舌头都能一块吞掉,还驱散了这立冬的寒意。
“真好吃。”赤芍吃得身心舒坦,脸颊泛着红晕,打从进宫以来,她就从来没有过得这样舒坦过。
跟着宋奉仪的日子也太舒坦了,没有什么严苛的规矩,宋奉仪待下又和颜悦色,做事情上还有一定程度的自由,时不时还有奉仪攒的各种美食局,比她从前在宫外的日子都好过。
“奉仪,您少喝点酒,别喝醉了,现在还是白日里头呢。”冰琴握着酒壶不松手,还伸手来夺宋枝手中的酒杯。
“就再喝这一杯。”宋枝脸蛋也喝红了,吃着羊肉火锅,喝着小酒,日子赛神仙,“剩余的那锅羊肉可给赵钱送去了?”
“沈喜早就送去了,还一并送了各种配菜。”冰琴说:“正赶上赵侍卫和他那屋的一帮侍卫巡逻回来,一身寒气,正好吃了羊肉火锅驱寒。”
“酒也一道送了?”
“送了。”
“嗯。”宋枝点了点头,手里头有钱就是好,而且还是自己赚的,花起来简直不要太舒心。
虽然靠《汴京朝闻》赚的大部分钱送去了王汝秀父母那,但《汴京朝闻》在汴京迅速大热起来,几乎全汴京城的百姓都在购买,且这股购买热潮还蔓延到汴京四周的几个大城,五五分成的利润,到宋枝手里还真不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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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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