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细看，现下冬兰知道了，这个女子有着一双和她母亲一样被呵护着的灵动眉眼，看人的目光也那样温柔，充满了善意。
雪飘进屋里，也别在了她的刘海上。冬兰有点出神，去解自己身上的雪笠。
女子一把握住了面前女孩的手。
这双手关节上生了冻疮，粗糙非常，一看就属于常年干粗活的手，她丝毫不嫌弃，道：“多谢你，我是洛心蕙，你叫什么名字？”
冬兰猛地把手抽回，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自卑。她低着脑袋，“洛小姐唤我顺娘便好。能帮到洛小姐这样的人是我的荣幸。”
那年冬日发生在城墙边下的事情，洛心蕙这样的人怕是早就不记得了。
洛心蕙笑笑，两腮微红：“顺娘？这是你的大名？”
“不。”冬兰摇摇头，道：“是乳名。我的大名是赵冬兰。”
洛心蕙略思索片刻，“是个雅致的名，你爹娘用心了。”
“你挺有礼貌的，要不就留下来在我家当个婢女吧？”
冬兰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头想了好一会儿。
眼见着雪快把气氛凝固，她才终于开了口：“还是不了，我这人笨手笨脚的，留在洛府里怕给洛小姐惹了麻烦。谢谢洛小姐的好意。”
“我先告辞了。”
她没敢抬头看洛心蕙，却也听到一声微微的叹息，然后一片小小的雪好似被叹息吹得飞滚到她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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