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里傻气,像某只小狗。
“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只见小女孩将冻得通红的手掌握拳,竖着直直往雪地里按,随后又用手指点点点。
一个类似于人类脚印的印章出现在雪地里。
小女孩的手小,看起来倒是更像一个狗爪印。
林千夜失笑:“狗爪印吗?”
“是人脚印啦!人脚印!”
小女孩不满的反驳。
歪着头看了半天,湿漉漉的大眼睛一亮,拽着林千夜的衣袖,福至心灵:“姐姐你看!这样看像不像梅花?”
梅花?
林千夜一愣,眸光微动:“是...是有点像......”
新年的烟花再次升空,炸出绚丽的色彩。
小女孩高兴地蹦起来,兴奋道:“哇——放花了!新年快乐姐姐!”
林千夜看着她欢喜的模样,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个雪夜。
“新年快乐!”
她想,她从未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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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梦里————————
(时间线:白麦时期——梵天。地点:京都极乐里料亭。)
(当事人:被拉来充数陪酒的倒霉‘半玉’【见习艺伎】(失忆林某)无辜卷入突袭现场,惨遭炮灰。)
比声音更先感知到的是浓烈的香粉气味。
林千夜冷不丁吸到一大口,被呛的咳嗽起来。
“喂,铃。还没好吗?快点啊!车马上就要到了!”
不耐烦的女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一把拉开门。
“真是的!要不是杏子身体不适,怎么也不会选你替补。”
镜中,女人穿着黛色樱花振袖,一张脸涂的雪白,小巧的扇形银质垂帘簪在一侧,卡着前栉(发梳),头发包着红色绸布,梳着岛田发髻。柳眉微蹙,艳色的眼睑,鲜红色的脂膏勾出饱满的唇形。
见林千夜还在呆愣愣的坐着,雪衣直接一把拽起她往门外推。
嘴上不断小声抱怨道:“春姬太夫都已经在下面了,你一会肯定要挨骂!”
拖着沉重的木屐,迷茫的跟下了楼,布包的夹角隔得脚疼。
鹤屋门口,穿着织金十二单的女人踩着高木屐立于松树旁,身侧有男役帮她撑着红伞。其余的艺伎舞伎和秃(侍奉花魁的少女=花魁后补)则安静的垂头站在两侧。
雪衣讨好的上前,乖巧地叫了声:“姐姐~”
见林千夜下来,上翘的嫣红眼尾扫过她,两鬓垂下的珊瑚流苏微微晃动。春姬太夫捂嘴冷嗤了一声,拖着慢悠悠的京都腔调开口:“阿拉阿拉~真是辛苦铃妹妹了,快晚上了还要跟我们出去一趟~”
“想必是很久没指名了,化妆技艺都生疏了呢~”
“真是不容易呢~”
见林千夜不说话,春姬太夫冷哼一声转过身作罢。
不一会,五辆豪华保时捷卡宴依次停在门口。
还挺有排场。
可是,按照记忆中,不应该是走着过去吗?
把在场二十多位艺伎都捎带了,还真是个体恤的人。
春姬太夫笑容满面的上了第一辆车,其余人自觉地依次往后寻找座位。
车子启动,很快就到了一个建在半山中的极乐里料亭。
黄昏下,黑檐白墙,传来惊鹿叩石的清响,石灯笼映着竹影,细碎的白砂石,紫阳花沿着赤玉石板开满两侧。
好风雅的景致。
林千夜低着头跟在队伍末尾,小步的往进走。
越靠近宴会厅,里面的声音就越嘈杂。
犬马声色之地。
拉开门,宴会厅很大。两侧放置长桌,首席则坐在最上面的桐木桌塌。
昏黄的烛火浮动在长厅里,金箔花鸟屏风衬出繁复又华贵的质感。随处可见的矮子松盆景点缀其中,散发着点点清新的树脂味道。
艺伎握着象牙拨子拨弄三味线,悠扬的篠笛伴随着推杯换盏声。绯红折扇展开,舞伎伸出玉手仿波浪形,踩着节奏在地板上滑步、旋转,她们表情带笑,逶迤着金线刺绣裙摆扫过地板。
不可一世的男人们则哈哈大笑地鼓着掌,高谈论阔,享受着此刻的欢愉。
林千夜跪坐在最后席侧,规规矩矩的帮客人上菜。
旁边几桌的客人在低声交谈。
“听说东京梵天的那位生病了?”
“不清楚,感觉很久没有听到那位的消息了。”
右侧人问道:“不是前几天...那位还开枪打伤了自家二把手?”
左侧人压低声音:“是啊...我听隔壁开车的井下说的......说...他们二把手进医院躺了三天......”
“真的假的?!他们居然会内斗?难道发现内鬼了?”右侧人震惊。
“不知道,嘛~反正都是一群疯子,就算是误伤也在情理之中吧哈哈哈~”左侧人幸灾乐祸的摊手。
“这是个好机会啊!趁梵天的家伙狗咬狗,我们新郷趁机干掉他们,集团的发展才会越来越好啊!”
“干杯!!”
“哈哈哈说的也是,干杯!!”
嗯?这个叫梵天的帮派内部怎么听着不是很和谐的样子?
林千夜还在神游,就听见自己桌的客人跟她搭话。
“她们都表演了,你怎么还不去?”
“真是惭愧,我还只是半玉(见习)。暂时是没有资格演出的。”
客人没说话,睁着迷蒙的眼睛,努力分辨了她半晌,然后打了个酒嗝,笑嘻嘻说道:“嗝~那...你来陪我喝酒。来,喝!”
一杯接一杯的清酒下肚,他明显喝大了。
客人凑近,臭气熏天的嘴让林千夜不着痕迹的往后仰,她笑着推辞:“抱歉,我喝酒就不能为您服务了。”
“喂!你看不起我吗?!!区区艺伎...少,嗝、少蹬鼻子上脸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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