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嘉尧下意识反问。
这话………
才嘉尧垂下眼,看地面,换了个话题说:“周淮川,你的背。”
周淮川嗯了一声,说:“才嘉尧,你是gay也没关系,我也可以是gay。”
“……….”
“周淮川,我不是gay。”才嘉尧执拗地说。
周淮川又嗯了一声,说:“知道。”
他这话轻飘飘的,究竟有几分真实,怕是只有周淮川自己才知道。
他真觉得才嘉尧不是gay吗。
才嘉尧捉摸不透。
但他就是觉得,周淮川大概率是随口一答,没几分真。
才嘉尧干脆说:“走吧,周淮川,去医院。”
他不再纠结那话题。
周淮川的手摸着后背,他说:“没事,应该是摔地上的时候被尖的石头刮了个口子,消消毒就行,你家有消毒水吗。”
才嘉尧摇头,说:“没有,周淮川,去医院。”
“这种伤口有很大的风险会感染。”才嘉尧认真地说:“必须要去医院处理。”
周淮川叹了口气,耸耸肩,另一只手揉了下太阳穴,说:“才嘉尧,你这就是在关心我,关心你口中那个像流浪狗的人。”
才嘉尧说:“没有,走,去医院。”
才嘉尧转身重新拿起钥匙,打开门,站在楼道的顶灯下,等着周淮川出来。
周淮川看着他,陡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才嘉尧这个样子。
太正经了。
-
“对,你们要在病房打针,还是在走廊长椅坐着,随便找个支架挂着吊瓶打针。”医生推了下眼镜,侧眸看着面前的二人问。
“病房。”
“长椅。”
才嘉尧和周淮川同时出声。
才嘉尧扭头看周淮川,说:“病房里能躺着,可以睡一觉。”
周淮川嗯了一声,说:“知道,但是没必要,我不怎么困,还是长椅吧。”
周淮川讨厌去病房。
病房的环境让他打从心眼里排斥。
寂静且冷冰冰的。
但顿了顿,周淮川又问:“你要睡一觉吗,如果你想躺着,那就病房。”
但话刚落,周淮川又想起来。才嘉尧可以回家,没必要接着在这里待着。
可他方才说话时,几乎下意识地觉得,才嘉尧会陪着他打针。
没有为什么,直觉。
才嘉尧不纠结这个,说:“那就长椅吧。”
最后,才嘉尧和周淮川坐到长椅上打针。
药瓶里的滴液一滴一滴地向下流。
“才嘉尧,你先回去?”周淮川突然开口说。
才嘉尧看了眼药瓶里没下去多少的药液,说:“我陪着吧……..没多久。”
周淮川又重复了一遍,说:“你先回去吧。”
才嘉尧沉默两秒,问:“不想看见我?”
周淮川闭嘴。
才嘉尧又说:“周淮川,你又骗人了。”
“什么。”周淮川说。
才嘉尧淡淡地指出:“你的伤口,如果是石头划伤的,伤口不会深到要缝针的地步。”
周淮川的眼睫颤了颤,他笑着说:“没骗你,那石头有点儿大,就在小区门口,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我指给你看。”
才嘉尧此刻基本信了,说:“不用了,信了。”
周淮川笑着看他。
钟表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
空旷寂静的走廊里,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彼此的温度交织着,暖和了起来,他们难免困倦。
终于。
才嘉尧阖上了眼睛。
他的头缓缓地下垂,最终侧了一下,倒在了周淮川的肩膀上。
周淮川本来已经困地半眯着眼睛,勉强保持着一份清明,但肩膀上骤然出现的重量,他瞬间清醒过来,侧眸看过去。
才嘉尧的头有些没搭稳,还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垂,即将要从周淮川的肩膀上滑下去。
周淮川适时伸出手,扶住了才嘉尧的脑袋。
那只手的手背上插着针管,能清楚地感受到手背血管里流淌进去的冰冷至极的药液。而手心处同样能清楚地感觉到才嘉尧呼吸间喷在上面的气息,是暖的。
才嘉尧的头发上带着香味。
很淡,应该是洗发膏带着的味道。
周淮川没认真闻过几种香味,自然也闻不出才嘉尧头上的这香味究竟是什么味道。
只觉得很好闻,让人心安。
周淮川便保持着那姿势,直到药液流尽。
才嘉尧醒来后,便发觉自己正靠在靠椅上,脑袋后面抵着冰冷的墙壁。
他睡着了。
才嘉尧侧眸看身边。
周淮川又不见了。
才嘉尧蹭地站起身。
“醒了?”
才嘉尧听见身后传来周淮川的问话声。
才嘉尧转身看过去。
便见周淮川手里拎着个蓝色的塑料袋,一步一步朝着这里走过来。
“喝水。”周淮川从塑料袋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才嘉尧。
才嘉尧接过,喝了一口之后才发现,那塑料袋里就装了一瓶矿泉水,现在给他了,周淮川喝什么。
“你喝什么?”才嘉尧开口问。
周淮川说:“我不渴。”
说完他看着才嘉尧明显怀疑的表情,说:“你要是怕我渴,就把那瓶你喝了一口的水给我,我接着喝。”
周淮川扬扬下巴。
才嘉尧把矿泉水拧上,说:“我再去给你买一瓶。”
周淮川也没拦他,看着他走远。
等着才嘉尧回来时,发现周淮川又不见了人影。
周淮川这人真是…….
才嘉尧看了眼手里的矿泉水。
觉得他就是多此一举,没什么必要。
“找周淮川呢?”
才嘉尧扭头。
董林程。
董林程穿着身板正的黑西装,面无表情地看着才嘉尧,说:“他在楼梯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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