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池靠在床头开口:“可以呀,明日去民食居我请你吃饭。”
女孩子间的情谊建立很快,也或许是有血缘关系的原因两人聊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是熬不住了才睡着。
第二日一早谢秋池坐在铜镜前化了个淡妆,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一会儿沈悦安洗漱完走到她身旁凑近她的脸感叹道:“你这个妆容画的真好看,不过怎么觉得有些特别。”
谢秋池放下手里的眉笔站起身扶着让她坐下,她轻轻抬起沈悦安的脸扫了眼,她的脸蛋保养的极好白皙的皮肤摸着光滑细嫩。
暖阁内静谧无声到能听到胭脂水粉罐子发出的碰撞声,化妆的过程甚是漫长沈悦安坐的实在枯燥一直念叨着什么时候结束。
她现在面对着谢秋池也看不到自己的妆容,微仰着的头都有些酸痛也还未结束。
谢秋池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又过了一刻钟谢秋池放下手里的骡子黛拿起手旁的镜子对着她。
沈悦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闪过一抹惊艳伸手接过谢秋池手中的镜子兴奋道:“姐姐,你这妆容怎得这般好看?这是什么妆,可否教教我?”
“这是甜妹妆最适合你了,你要是想学日后来找我。”
沈悦安属于是甜妹类型的女孩子,今日不过就是画了个甜妹妆罢了她竟能欣喜成这样。
不过她盯着沈悦安这张和沈晚舟五分相似的脸不得不感叹,圣上年轻时候得多帅才能将孩子们生的个个都好看。
两人刚走出西苑便看到李清欢和段初青打打闹闹走向她们。
“你们来的挺是时候,恰巧我要和公主去酒楼用午膳。”
李清欢一听公主两字差点跳了起来,她凑到谢秋池耳畔开口:“这位不会是那长公主吧?你怎么和她认识了?”
谢秋池并不知道她口中那位长公主,那长公主不会也是个人物吧?
“长公主怎么了?她是三公主母亲是贤妃。”
话落她便看到李清欢收回那惊恐的表情心里更是疑惑。
李清欢一见她这个表情就晓得她不知道长公主,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没事,日后再同你说。”
马车上谢秋池和沈悦安并排而坐,李清欢和段初青安静地坐在她们右侧。
沈悦安见气氛紧张动了动唇开口:“你们这般紧张做甚?我又不是那长公主。”
“长公主怎么了?怎么你们提及长公主那表情不太好。”谢秋池听她主动提及长公主顿时又来了八卦的兴致。
她的视线扫过李清欢见她躲开又转头看向沈悦安,后者听到她的话轻声叹息开口。
“长公主脾性不好很是嚣张跋扈,她做了不少丑事和坏事,她那名声都已经轰动全城了。关键就是她和太子哥哥关系还特别好,两人只要待在一块就没干过人事。”
此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秋池心里冷笑一声。
“她既是长公主母亲地位不低吧?”
“那当然了,她母妃可是贵妃。而且我听说她母妃的兄长也是个当官的,好像是个刑部尚书。”
听此了此话谢秋池“嚯”了一声嗤笑道:“那长公主实在是有仗势欺人的能力的,母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舅舅是刑部尚书。这身份地位摆在皇宫里谁敢惹恼她?岂不是自讨苦吃。”
她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实则心里早就明白了多年后事发的玄机。
长公主身份高贵又与太子有勾结,太子那年弹劾谢家估计有长公主在后推波助澜,否则她家怎会无缘无故被安上一个助晋王暗害先帝的名头被满门抄斩。
看来太子现在的势力已经不小了,果然这条路不好走。
不过也是当真想不明白,这太子就不能做个好人吗?那皇位也没人和他争抢,何必需要动用那般手段杀害生父。
而且还非要搞垮谢家,谢府有什么能威胁他的吗?
说话声在耳畔响起,谢秋池想到记忆里那些场景只觉得有些烦躁。
没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外头响起景渊的声音:“公主、小姐到地方了。”
谢秋池收好情绪跟在他们身后下了马车,今日是开业第二日民食居外就排起了长队。
她昨日就让白玉给她留了间包厢,谢秋池走进酒楼同白玉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酒楼里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待他们走进包厢关上门后声音小了许多。
谢秋池坐在贵妃榻上,越桃端着茶壶给她们倒了些茶水便退到一旁。
“悦安你看看册子想吃什么同竹秋说便好,今儿个你是贵客。”
沈悦安接过册子扫了眼,这里头有不少菜她都未曾听过,她见到一个不认识的就叫竹秋记下。
“辣子鸡好吃吗?是不是很辣?没尝过记下来。”
坐在她旁边的两人见状惊讶的说不出话,这公主果然是宫里娇生惯养长大的,一连串点了好几道大菜。
谢秋池见那厚厚的一沓册子只翻了几张就已经下来十几道菜连忙叫停,若是再这么下去小二们都别忙其他客人的事了,全都顾着给他们上菜了。
沈悦安合上册子还给竹秋后双臂撑在桌上笑着开口:“姐姐你这酒楼里菜品样式太多了,差点没忍住,日后我还要来将这酒楼里所有菜都尝一回。”
“以后多来,别一下点那么多吃不完,浪费粮食可不是好习惯。”谢秋池将凉了许久的茶递到她面前:“喝点水吧。”
包厢里有暖炉谢秋池脱掉穿了许久的氅衣,后背闷了许久出了不少汗,她刚放下衣裳身旁响起李清欢的声音。
“桑榆~”李清欢扬起调调八卦着开口:“小桑榆听你兄长说昨日你热网页生气了?”
“姐姐你惹皇兄生气了?你是真神,能惹我皇兄这般冷淡之人生气。”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调侃惹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个彻底,她真服了这件事一定是谢南知说的,只有谢南知最爱将她的糗事往外说。
“谢南知同你们说的?”
段初青见她望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要将他灭口了一样赶忙解释:“不是跟我说的,昨天清欢带着我去找云觅阿姐的时候她说的。”
云觅阿姐是俞似雪的表字,不过谢南知竟然会自己去找俞似雪?只有一种可能他喜欢云觅阿姐/
“我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谢秋池挑了挑眉坏笑道:“我二哥喜欢云觅阿姐,”
三人以为有什么八卦听,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无趣的的事。
段初青双臂撑在桌上懒散开口:“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就别拿出来岔开话题了。”
“我不知道——”
话落谢秋池挑衅的看着面前两人开口:“看吧,你们知道公主不知道有什么用?’
“原来今日悦安也在啊?”
一道男声在门外响起,谢秋池抬眸待她看清来人顿时笑不出来了。
“太子哥哥你今日很闲?父皇不抽查你的课业了?”沈悦安见到他那样子开口就怼。
沈烛生性好强他这在宫里被怼就算了,在外头那么多人前沈悦安也不顾及旁人感受就怼他顿时来了火气。
他走到沈悦安面前指着她鼻子开口:“沈悦安!我好歹是你皇兄,这般失态你等着我回宫里同父亲告你的妆。”
沈悦安最反感他这装模作样的姿态站起身拍掉他的手开口:“你告状去就是了,反正我的学业比你好多了,你再怎么告状父亲都不会责罚我。”
他没有反驳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看着他那手指头,这样子倒是让沈悦安有些奇怪,以前沈烛不都会和她拌嘴的今日怎么这么反常?
谢秋池等人为了避免他们兄妹俩误伤拿起桌上的瓜子刚想趁他们不注意躲到一旁,那太子像是解穴一般伸手指着谢秋池愤愤不满道。
“上回谢秋池也这么打本宫,今日你也这么打本宫,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要气死本宫!”
沈悦安平日里就和沈烛不对付,今日他这么一闹沈悦安顿时忍不住脾气和他扭打在一起。
此番打闹吸引了不少客官的注意,谢秋池见状赶忙叫李清欢同她把门关上,这要是被看去知道他们的身份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也不过几秒沈烛的脸上便挂了彩,谢秋池跑去拉开沈悦安挡在他面前开口:“你们这么打下去是要叫别人笑话吗?太子你身份高贵,况且你们好歹是兄妹总不至于闹的如此不愉快,要不还是坐下来好好聊?”
其实她根本是不想太子在这里继续闹下去,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这酒楼日后岂不是成了人人打架的地方。
如今沈烛明显是被气到了,也不知道他回宫到底会不会告状,即使不告诉圣上那皇后知道了贤妃也不知道会怎样被对待。
沈烛听了她的话理了理衣裳收起刚才那副模样走到贵妃榻旁坐下。
“算了,我可不想在外头招人笑话。”
沈悦安轻笑一声,腹诽他平日里做的事情可比在外头闹笑话还要过分。
一楼一位客官叫住小二:“那间包厢里头的是何等人物?竟然在这儿撒泼?”
他们虽是平民百姓但昨日里还是打听到关于这酒楼的一些事情,听说这酒楼可是官家小姐和王爷开的。
这些人在这撒泼也不怕损坏了东西,到时要是被记下了可不得被拉进黑名单?
他们都知道那些个王侯将相开的酒楼最讨厌的便是在此处撒泼闹事的人,若是有一人撒泼闹事损坏公物都是要被拉近黑名单永远都无法进这酒楼。
小二摇了摇头开口:“客官我们也不知道那是谁,只知道他们身份不低就算是损坏了东西到时候赔些银子变好了,毕竟和气生财嘛。”
说完小二端着盘子一溜烟跑没了影。
包厢里的气氛冷到了冰点,谢秋池也不想说话只是跟身旁的李清欢他们嗑瓜子。
沈悦安瞥了眼身旁的沈烛开口:“你今日就是来找我吵架的?你不是应该带着心爱的女子一同吃饭吗她人呢?”
话落,沈烛在他们肉眼可见的速度中跑出包厢。
谢秋池见他跑的那般快整个人都傻了,不是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沈烛不会是恋爱脑吧?”
“恋爱脑是什么东西?”
谢秋池意识到自己这用词太超前了便换了个说法:“就是很喜欢一个人,甘愿付出一切。”
沈悦安明白了那“恋爱脑”的意思点了点头:“他没有他没心,但我二皇兄是这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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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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