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记得了？这是你送我的，说是认识两周年的礼物。”慕寒等言至弄完，还回手机，就拆开壳，“我现在就把它丢掉。”
“我错了。”言至抢过并不好看的壳，真不知道当初的眼光，难道是怀着整蛊的想法，送给慕寒的礼物？
不过更有可能是他，当时的审美有问题，而现在进步了。
雪越来越大，言至的脖子戴上了围巾，慕寒还是光秃秃，言至往他那边瞟了一眼，都快要缩起来成一团了。
言至在包里翻出一把伞，举在俩人中间，伞面大小有限，又各自往对方靠近一步。
慕寒接过来伞柄，手藏在袖子里握住，“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尖酸刻薄？”
都把在心里的人设打破了，慕寒又很快想到，人不可能是单一的，性格也不会如此单薄，短短半个小时就安慰好了自己。
忍着几天没有去找言至，也是不认输，慕寒先把人拉黑，总不能又腆着脸去找言至。
没有声音和双方都不知道一场较量，最后胜者是慕寒，他终于等到了。
一切都在按照慕寒的愿望而展开，言至来见面了，还主动来求和。在他的计划内，这些再过三天，就会是由慕寒去做，冷静的时间太长，担心出现什么截胡的事。
言至早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不改，否则事情毫无进展，“不打破，我们之间就会一直是这个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样开始，也会这样结束。”
“我们还没有关系？过节红包我忽略别人，第一个给你发，卡着点的祝福也是先想到你，你难受不开心，还是我陪伴着你，怎么到了你的嘴里，我们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慕寒说出去的话会优先往自己脑子进，他理解言至的没关系是什么意思了，不满道：“好吧，这些都是我单方面的付出，在你看来确实不足以成为情侣。”
“我们的相处方式确实和小情侣一样，但双方都忘记了一个步骤，所以我会随时走掉。”言至回想起来，他也很坏，想要但不主动，硬要发生争执过后才说清。
慕寒冷静下来，终于恢复了一直失去的读心术，言至不过是想要一个名分。
既然是缺少的，那就让言至拥有，慕寒终于捂热了手，他捧着看向远方的人，“我喜欢你、爱你，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不愿意。”言至脸和手分开行动，抓起一把雪，团成一个球，然后又用力捏碎。
和雪球最配的地方，就是慕寒的脸，言至忍不住坏心思，一个更大体型的球，在慕寒的脸上绽放了。
在这个瞬间，慕寒真正感受到了冬天，紧闭的双眼看不到言至，耳朵却听到他喜悦的声音，“愿意，我非常喜欢当你男朋友！”
恶作剧成功！言至坏笑盯着慕寒。
“言至，你手冷吗？”慕寒甩甩头，把雪抹掉，现在脸的温度，和在冰箱里冻了一晚上的肉没有区别。
言至先摸了一下慕寒的被袭击的地方，果然很冰，然后才牵上手，“你手，好冷。”
慕寒动动僵了的脸，做出一个轻盈的表情，“天生的。”
言至拉着慕寒的左右手合在一起，然后自己像捧水一样，包住他，“我热，我帮你捂捂。”
慕寒把伞打下来一点，这个地方即使没有其他人，但还是令他感到害羞。
俩个人躲在黑暗的地方，慕寒借着白色的雪，另一只手摸上言至的脸，凑上前轻轻一吻，“你想揩我油，才不允许。”
言至偏头回去，拉着慕寒的手往前，整个人撞进怀里，踮着脚尖，两者接触的皮肤，比慕寒的位置更加出格，“那你就可以吗？我也不许。”
慕寒被一个动作封印住，言至都转过去留下一个侧脸了，他还呆呆的。
心跳声比外界的声音还要大，慕寒强制冷静下来，摸上全是雪的栏杆，欣慰道：“今年的初雪，我还是和你看上了。”
言至没有心情再玩雪球，两个人都像一块木头，不能思考，也无法行动。
慕寒的话飘进言至耳朵中，然后他又轻轻飘出去一句，“你向我许了愿，肯定要来满足你。”
“你是许愿池里王八吗？”如此煽情的氛围，被慕寒破坏了。
言至是一个跟随的人，慕寒什么样的状态，他也会是，“你得到了就这样对待我？我们还是做回以前的身份吧。”
“我当主播，你当榜一大哥。”慕寒给俩人分角色。
他早就腻了，刚好现在更新了身份。
言至果断拒绝，“不和你玩身份互换。”
“你现在都有两个男朋友了。”慕寒阴阳怪气道。
言至不可能脚踏两只船，现在是说清一切的时候，“我们俩是合作关系。”
听懂了的慕寒，不会表达出来，“我还就是一个地下情人。”
“你怎么这样？”言至捏了一下慕寒的外侧大腿肉，“以前也不见你说话这么好笑。”
表面风平浪静，言至都在偷偷搞小动作，让慕寒面目狰狞。
慕寒线上和线下完全就是两个人，善解人意直接严重变异，成了他自己口中的尖酸刻薄，“因为我是王八的主人。”
“原来之前只是你的人设，现在才真正本性暴露了。”言至恍然大悟道。
慕寒点头，证实了言至的话，“继续往上走吗？上面有一个拍照很好看的景点。”
言至指正过太多次，有点不信慕寒时好时坏的技术，怕这一次恰巧碰上坏的时候，“你拍照技术可以吗？”
“被你教导过这么多次，是时候验收一下成果了。”慕寒接受的不止言至一个人教学，他还专门报了课去学，早就做好了以后，当言至摄影师的准备。
言至对慕寒的信任度增加到百分之八十，“不好看我可不付费。”
洗脑的广告强行钻入慕寒的记忆，他听完就学会了使用，“免费为你服务，回馈老客户的活动。”
言至用行动感谢慕寒的好意，吧唧一声又收获一个木头慕寒，“你今天不上班吗？”
“你不哄我，心情不好。”其实是这几天差一点的失误太多了，慕寒要好好调整一下。
言至瞪大眼睛，“又怪我身上了。”他的体重在今天直线上升。
“我都想好了，下播后就去和你解释。”一想起来言至就咬牙切齿，“一发过去，收获一个拉黑。”
慕寒心虚，先行动的人错误更大，“是我心急了。”
言至肯定道：“肯定是你啊。”
慕寒有一个主意，惩罚同样化，“下次，你拉黑我两周。”
“你觉得太平淡了吗？还想让我们吵架。”言至最初的看法不会改观，慕寒的灵光一闪总缺少正常。
已经说出去的话，慕寒不会改变，只能找补，“谁说只有吵架才可以。”
言至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不然我们短信联系。”
不管是不是台阶，慕寒先下了，“也可以。”
“你的聊天记录肯定都没有了。”言至拉着慕寒往前走，愤愤道。
“全部保存后才开始下一步的。”慕寒跟在后面，言至走一步，他跟着走一步，才不是这么莽撞的人，
言至不满一件事，根本不听对方的解释，“噢，那你都做好了，我们就因为这件事而闹掰的准备？”
“没有，时间久了我会去求……和。”慕寒想过很多结局，唯一没有出现过的就是结束。
“也不怕我变心。”
“你这么爱我，肯定不会。”
一个人累的言至快要晕倒，和慕寒一起又充满干劲，踏上一个台阶就想走另一个。
刚抬起看台阶的头，就被袭击了，言至来不及看清飞到眼前的东西，手一快就成功握住，不然就会打在脸上，他看着缠绕在手上的东西，“谁这么没素质，乱丢垃圾。”
红线很长，长到看不见尽头，没有生命力的线，在言至的手腕上打了一个结。
言至轻轻一拽，同样握住的慕寒就跟着过来了，“原来是月老送来的，以后我们不能分开了。”
慕寒：我会求你。
方宛安：家人们，谁懂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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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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