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管局外面,鹿应淮守着门口。
撑着下巴坐在坎上,有些无聊。
牛爱花此时抱着一大捆花束走过来。
十分热情地和鹿应淮打招呼,“小鹿,还在忙呢。”
鹿应淮点点头,“刚刚抓回来的。”
牛爱花看了一眼,和方时序他们一样,不约而同地惊掉了下巴。
他有些不敢确定,“他们这么快就抓回来了?”
“多亏了豹哥的策略,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牛爱花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两声糊弄过去。
鹿应淮看他的花五彩缤纷的,有些好奇,“花哥,你不是最喜欢百合,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种类的花。”
他低头闻了一下,向鹿应淮炫耀道:“羡慕吧,让你豹哥给你买,这是别人送给我的。”
鹿应淮附和道:“还得是牛哥人缘比较广。”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别样的想法。
牛爱花长得五大三粗的,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会送他花。
牛爱花从里面栽了一朵给他,“这个送你,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他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谢谢牛哥,你的菊花挺好看的。”
牛爱花: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此时,周舟正带着刀疤往里面走。
碰巧,听到了这一番对话。
刀疤就想捂住自己的菊花,“菊花,不要啊。”
周舟无奈,只能拽着他的衣领往里面走。
鹿应淮拿着菊花到处挥舞着,花瓣都被他摧残着落下。
老白从旁边路过,救了可怜的小花一命。
“花花草草和我们一样,也是有生命的,别拿着玩。”
鹿应淮看到他却是满脸的疑惑,“老白?你不是除了出动,一直都在停尸间待着吗?”
老白也是有些无奈,出于对生活的妥协。
他先从外面搬了一张桌子进来,又去里面随意拿了一个凳子。
就这么坐在他们之前卖两元店的地方。
他说:“刘老板倒了,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就只能换一条赛道。我也只好重操旧业,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动管局。”
鹿应淮看着桌子边上的布条,又出去看了看新换上的牌匾。
看来他最近还是太忙了,这么大的变化他居然才发现。
就连老白是个算命的,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老白对面没有搬凳子,他只能席地就坐。
他问:“帮多少人算过了?”
老白理了理衣袖,“一个都没有。”
他还说的堂而皇之,好像已经是个大师一般。
老白开始给他列举,“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我把我珍藏的那些书籍又翻出来好好看了看,其实算命,特别简单。”
他动了动耳朵,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方时序指挥的声音。
这样他就放心了。
他朝着老白伸出手,“老白,你帮我看看呗。”
老白直接一拍桌子,“小伙子,你来的正好。开业第一单,老白自作主张给你免单。”
“谢了老白。”
“小意思。”
说完,老白就对着他的手很认真地看了起来。
还时不时拿起纸笔,在一旁写写画画。
要问做闹人心态的是什么?
必然是你的算命先生对着你皱眉摇头,尤其是看过你的手相之后。
鹿应淮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想要逃离。
“我好想听到豹哥喊我,我去去就回。”
老白出声喊住他,“别走,快回来。”
鹿应淮有些痛苦面具,“不必了吧。”
“还有最后一个步骤,做完再去。”
老白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龟壳,抖了抖,里面还有些铜钱。
老白递给了他,“你先摇,摇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终。”
方时序闻声走了过来,好奇地靠在门边。
“老白你舍得啊,这可是你百年前的龟壳。”
鹿应淮小脸一红,随意抓起丢下,逃命似得跑了进去。
周遭的风还吹动了方时序耳边的碎发。
他看着鹿应淮慌忙的背影,“我有这么吓人吗?你连举着枪的刀疤都不怕,怕我干什么。”
老白一秒就看透了,“他在我这里摸鱼,居然被你这个顶头上司抓到了,能不跑吗。”
来都来了,方时序索性直接坐在刚刚鹿应淮的位子上。
对着老白的桌子上下其手,“我又不会说他。”
在他的手即将要碰到鹿应淮丢下的铜钱上时,被老白拍了一下。
“不要捣乱。”
他无辜地松开了手。
转而接着问:“那你有看出什么来吗?”
“你不得问我想知道什么,不然我怎么告诉你。只免费一个,加问题收钱。”
“老白,你杀熟,你好可恶。”
老白才不搭理他,转了半个身子。
“要是鹿应淮自己问我,我一分钱不要,但是你黑豹探长,已经是友情的最高价了。”
方时序抱怨了一下。
果然,新欢打死旧爱,后浪拍死前浪。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他也只好奇一个。
这样就够了。
办公区里,鹿应淮有些提心吊胆。
有的时候他也很恨自己,为什么耳朵这么好使。
都已经跑进来了,还是躲不掉。
尤其是听到方时序真的打算问的时候,他慌了。
要是老白说他是天煞孤星,百年孤独这一类了,他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
随着方时序的声音出现,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方时序:“那你说说他的爱情线吧。是曲折忐忑,还是一帆风顺?”
老白一副我已经猜到你会问什么的表情,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他只是用手给方时序比了一个数,让他自己理解。
很显然,方时序看不懂。
“你是想用你的五个手指尖扎死我吗?”
老白很自然的翻了个白眼,继续比划着。
方时序好像又理解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七个!”
老白:“方时序,你是白痴嘛!”
“那就是有七个喜欢他。要是让我见到了,一个也别想跑。”
老白彻底疯狂了,“方时序,亏你是三年优秀探长,这都看不出来。当探长简直可惜了,还不如外面报社,依你的理解能力,一定能写出炸掉所有人眼球的新闻。”
方时序摆摆手,“被废话,快说。”
“七年,他喜欢那个人七年。”
方时序没有第一时间反馈,反倒是沉默住了。
还是老板喊醒他,“你呆个什么劲,暗恋的又不是你。”
“这都能看出来。”
“不是看出来的,是我的铁龟子。他能洞悉世界上一切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事情,没有秘密能瞒得过它。”
方时序突然有点心烦,自己也抓起来丢在他桌子上。
“不就是你变成转化者经历的换壳,哪有这么邪乎。”
老白抓起被方时序摇好的铁龟子,把里面的铜钱取出来看。
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不是不信,还玩?”
“我就是想看看有多离谱。”
“行,我也不收你钱。”
老白就接着开始分析了。
现在这边一点声音都没有。
鹿应淮比起自己的那一个,更想知道方时序的结果是什么。
可惜天公不作美,周舟过来喊他。
他还学着鹿应淮的表情,“你怎么一副做贼的表情,偷听什么呢?”
周舟耳朵就不太好使,加上周围人员复杂,什么有用的也听不见。
被人打扰,鹿应淮的计划只能作罢。
“猴哥,你喊我干什么?”
“你快跟我去做个笔录,好好说。把你战胜刀疤的事迹说得惊心动魄一点,说出你多么多么不容易,在里面有多艰险。到时候局长看见,一定会感到得五体投地。”
鹿应淮被他推着走,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用,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周舟就当没听见,给他说:“黑豹难得干一回人事,你就听他的吧。”
“是豹哥要这么做的。”
“难不成呢?我只是个卧底探长,没有这个权限。但是你放心,你在翠微的英勇事迹,我也会写长长的一篇赞美交上去,留下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鹿应淮便没有抵触,和周舟一起去了隔音室。
在周舟的领导下,录制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视频。
鹿应淮本人没有说几句,倒是周舟一直不断闪现表达他的厉害。
他也只能躲在后面偷笑,毕竟是豹哥安排的事情,他没有理由拒绝。
外面,方时序还在焦头烂额等着结果。
说实话,他有些等不及了,“老白,你能不能快一点,局里很忙的。”
老白反驳他,“忙什么,局长又不在。你要是和小鹿一样不敢面对结果,你也可以就此离开。”
相反,方时序还正了正衣领,“怎么可能。”
老白一边写着,一边和方时序搭话。
“传闻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黑豹探长,为什么会对一只刚来的小麋鹿另眼相看?”
方时序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刚开始确实是刘老头把人塞给我,我开始只是有些好奇,刘老头多少年不拿实习生给我带了。他给我的感觉就不对,偏偏我又想知道,就把人留在身边,这样才好刺探。”
老白笑他,“你不是个喜欢了解别人**的人。”
“是吧,我也觉得奇怪。总觉得好像和我有关系,跟疯了一样。再到了现在,我发现他还特可爱。性格也可爱,长得也可爱。”
老白:“能把刀疤都制服的人,真的可爱吗?”
这人在转化者圈子里可臭了,最会使阴招。
大家都不愿意招惹他,害怕被报复。
不然,刚开始怎么会想到用一个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制服他。
谁知道,鹿应淮一出手,直接就团灭了。
这样的他,能和可爱搭边吗?
方时序不以为然,“可爱,当然可爱,反正我挺喜欢的。我有一次逗他,掐了掐他的脸,那个触感简直绝了,就像是在哪里摸过一样。”
老白轻咳一声,“猥琐男,随便摸人家脸。”
“他没反抗,当时害羞得脸都红了。”
“过于紧张,或者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脸红是很正常的表现。”
“老白,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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