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时序实在是太嚣张了，杜衡选择先规避风险。
只留下一句定期参加，就匆忙离去。
方时序对着他的背影大喊，“肯定去，记得带POS机，我刷卡。”
杜衡在前面愤懑地甩了一下手，气不打一处来。
方时序自知自己扳了一城，心情很是不错。
可是鹿应淮不是这么想的，“豹哥，你家里的事？”
方时序拍了拍他的肩，“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一分钱都没有少花。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见自己两手空空，方时序才想起什么事来，“说好给你钓鱼的，我忘了。”
忙着和别人交流，到了**处，直接就回来了。
鹿应淮接过篮子，“我去吧，你在家里休息休息，烤会火。”
“行，那就你去吧。”
他很乐意方时序把事情交给自己，所以带着小松鼠就去刚刚方时序去的河边。
至于为什么带小松鼠，主要是怕方时序赶人走。
他总觉得方时序看它的眼神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到了河边，他熟稔地将一根树枝弄成一头尖的样子。
在河边看着，伺机捕捉猎物。
在他刚放出去的叉的时候，有一股敌意朝着自己涌来。
是捕猎者看到猎物的兴奋感。
鹿应淮没有动，静静地等着那股视线靠近。
他都已经听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是这一切的感觉又都消失了。
转过头去看，只剩下风刮过卷起的落叶。
远处，一棵大树后面。
方时序死死掐住金钱豹的爪子，“你刚刚是打算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捕猎啊。”
“他是你能吃的？”
“我不吃他，难道吃你？”
方时序难得噎住了。
他扳过它的头，让它看着自己。
“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人，你可别把坏主意打到他身上。”
金钱豹一脸的不屑，在他身上打量。
“就你，那可是山大王，你能降服他？”
他听到这个外号的时候，异常地嫌弃，“什么破外号。”
它说：“别怪我没提醒你，鹿应淮可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是不是你刚刚还打算自投罗网，你都知道他厉害了，你又何必呢。”
它本来也没有真的想扑上去，只是想试探一下鹿应淮而已。
谁知道这个家伙速度比它还快多了，转化者就是不一样。
剩下的，它也只能朝着方时序龇龇牙，显示自己很厉害。
但是这些在方时序眼里，就是挑衅。
他一个反手就打在了它脸上，“我们谁更厉害你还不知道？还敢在我面前龇牙。”
“黑豹，你救个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我瞧不起你。”
方时序又是一下，“我要你瞧得起。闭掉你的脑，你豹爷我就乐意。”
金钱豹怒了，“本来还打算告诉你的，现在不想说了。”
他拍了拍衣服，若无其事地起身准备离开。
“如果是离间我们的话，确实没必要说了。我跟他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办好的。”
“黑豹你就等着吧，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方时序没有回答它，只是挥了挥手。
他早就知道鹿应淮藏了很多秘密，但是这些都无所谓。
秘密又不能阻碍他喜欢人家。
恰巧，他就喜欢有挑战的事情。
等鹿应淮抓好鱼回来之后，看得是方时序正在烤红薯。
鹿应淮有些惊喜，“豹哥，这些是哪里来的。”
“啊，这是我刚刚到处溜达，在地里发现的，就都带回来了。”
他看着这满地的红薯，不知道是哪个它又要躲在地里哭了。
说不定，还会吊着自己尾巴自尽。
他虽然不喜欢吃这些，但是这些都是方时序烤的，就又都好吃了起来。
剩下了一地的残骸，他们也不嫌弃。
在地上铺好了东西，看着天空，就在这么睡了过去。
乡下的星空就是比城里的好看，很亮。
鹿应淮睁开了眼睛，看着旁边的人。
他毫无防备地睡在那里。
鹿应淮把之前拍好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看。
这是向月亮许愿得来的吗？
那他还要继续许愿。
天一亮，方时序打着哈欠就起来了。
一起来就发现鹿应淮在忙活。
“起这么早。”
“这里不比城里，夜晚睡觉也要留点警惕。”
方时序很自然地接过他准备好的东西，“那就多谢你昨晚保护我了。”
鹿应淮：“没关系，很乐意为你服务。”
方时序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不是想去看看你朋友的吗？”
“它埋在了城西雾林。”
方时序喃喃自语，“雾林？不就是杜衡请客的地方吗？”
两人还是先决定去看看情况。
一切都很顺利。
鹿应淮带着他们绕近路，东扭西拐就快到了。
谁料，一直趴在他口袋里的小松鼠一见情况不对，就开始挣扎。
方时序抢先一步掐着它的后脖子提了出来，“你这个小家伙，又想干什么。”
它疯狂摇头，想阻止他们进去。
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要进去。
反倒是鹿应淮，步子跑得飞快。
果然，进去一看，坟已经被挖的差不多了。
就连装着董青科身份信息的箱子都不见了。
地上就像是突然被人为搞出来一个大坑。
鹿应淮捏着拳头的手都要碎了，身体都忍不住发抖。
方时序都知道这个时候，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是最好的。
但是小动物不知道。
小松鼠咬了一下方时序的手，成功挣脱了出来。
从他的腿上爬了上去，想用手试图去遮挡他的眼睛。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把小松鼠抓了下来。
独自往前走了几步，在地上捡起一些毛发。
小松鼠就像是个没眼力见的，直接抢过来，插在自己尾巴上。
在他手上一扭一扭的，姿态别提有多怪异。
方时序轻叹一口气，实属无奈，也上前说了几句。
“它还只是个孩子，你别跟孩子生气。”
他好像一下子就好了，还对着方时序笑。
“豹哥我没事，我早就猜到了。”
方时序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沉重地跟他说：“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
“好。”
回去的路上，无论小松鼠怎么去逗他。
他总是沉默不语。
方时序也没招了，说了一声，就出去转悠转悠去了。
这一去，就是一整个下午。
天黑的时候，方时序的口袋都快装不下了，这才回去。
在大老远就开始喊：“小鹿，快出来帮帮我，我拿不动了！”
等了好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方时序又接着喊，“小鹿，快出来！”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下方时序有些心慌，跑了进去。
只看到小松鼠被绑在一根拳头大小的杆上，嘴巴也被堵住了。
一直发出呜呜的惨叫。
见到方时序回来，更是激动。
方时序赶忙把东西放下，然后追了出去。
小松鼠：救我！
方时序凭借自己天生对味道的灵敏度，还是在空气里找了些鹿应淮的味道。
很淡，好像是他有刻意隐藏一般。
可是，无论怎么隐藏，方时序都是闻得出来的。
不然黑豹探长要被说成是吃干饭的。
追寻的味道出去，走进了一处胡同。
外面都已经没有住人了。
里面还有人家，灯火通明。
方时序越看越是觉得很诡异，但偏偏味道在这里，就夹杂了别的气味。
太多了混杂在一起，扰乱了他的判断。
他爬到树上，一处处找着。
得亏这里树与树之间空隙不大，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直到，有一处亮着红光的地方。
方时序蹲在那里，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鹿应淮独自站在一群人对面，他眼里没有丝毫的恐惧。
杜衡身上披着一件大衣，他懒懒地靠在树上。
“你是跟着方时序的那个？什么时候一条狗也敢来找我的。”
说完，手下的人哄堂大笑，他们根本没有把鹿应淮放在眼里。
鹿应淮朝着他们伸手，“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的？什么东西是你的？”
“你挖的。”
杜衡横了他一下，“那块地都是我的，你居然说里面的东西是你的。”
鹿应淮没有改过说辞，“还给我。”
“都腐烂成什么样了，你还要。你该不会是收垃圾的吧。忘了提了，方时序也是一块垃圾，你们两个臭味相投。”
鹿应淮轻微一抬眼，“这是你自找的。”
杜衡察觉到不对劲。
明明他只是一只麋鹿，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那么陌生。
一种随意碾压他的感觉。
他摇摇头，很快把这个想法踢出脑袋。
“你知道我是谁吗？转化者管理局的会长，就连方时序这个垃圾看到我都不敢崩一个屁，你算个什么东西。”
“转化者管理局？没听说过，很厉害吗？”
一听到他挑衅的语气，杜衡就气不打一处来。
急忙喊着自己手底下的攻击他。
这让躲在暗处的方时序看热闹都赶上热乎的。
他一直都很好奇鹿应淮的全部实力，今天终于能看见了。
他一点也没有要出手的样子，他家小鹿完全就是碾压。
要论他什么时候出手，应该就是杜衡快被打死的时候。
方时序为了看热闹，把随身携带的黑纱布裹在眼睛上。
这样，在夜晚里，他不会被发现。
当夜行者最忌讳的就是，露出自己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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