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经历了重大创击的方时序，第二天还是要□□着上班。
只是，他一看到周舟，就会自动触发翻白眼功能，老远就绕着走了。
这让周舟很伤心。
他今天特意换上了最新制作的面具，结果还是被认出来了。
这家伙狗鼻子真灵。
一转头，就看见鹿应淮好奇地打量自己。
周舟见他认不得自己，正准备好好演一下。
鹿应淮打碎他的想象，“猴哥，你能不能挪一挪。”
现在，周舟也想翻白眼了。
他追着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家都知道是你，下次你把站着就抖腿的毛病改改，或许我们就认不得你了。”
他不说，周舟自己都没有发现。
平时当卧底的时候，总是爱跟着人家大哥学，为了自己不会露馅。
现在好了，直接改变了他。
鹿应淮推着尸体往地下室走，周舟追上去。
“怎么是你干这个事？”
鹿应淮面无表情，“豹哥带着董青科出去了，吴悠一早上都没有来，老白在地下室。而你，在路中间挡着我的路。”
周舟有些尴尬，决定换个话题。
他说：“昨天晚上你们回去之后，黑豹有没有说什么？”
见他今天这样，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鹿应淮想了想，学着方时序阴沉的声音：“别让我看见死猴子，见一次杀一次。”
听到这里，周舟有些害怕地搓了搓手臂。
看来他是完蛋了。
事已至此，得想个破局之法。
鹿应淮像是想到什么，问他：“过几天就是豹哥生日，我们需不需要出去庆祝一下。”
话刚说出口，周舟就赶忙上去捂住他的嘴。
“说不得。”
“过生日而已，为什么说不得？”
周舟看了看周围，低着声音说：“谁过生日都行，但不能是他。他讨厌和那个家有关联，他经常刷的黑卡是他哥的。虽然还是他父母的钱，但用的对象不一样，他才接受的。”
话又说回来，“要是是你，或许可以一试。”
鹿应淮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对啊。你就没发现他对你，和对我们不一样吗？”
鹿应淮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除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处处对自己试探。
到了后来，他开始放心，对自己毫无戒备。
他现在甚至有一种，方时序喜欢自己的感觉。
太不真实了。
周舟安慰他，“那就过一个吧，反正他也没过过。”
“那我应该送些什么好？”
周舟都准备说蛋糕，鲜花之类的。
话都到嘴边了，他又换了一种问法。
“你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现在对你的豹哥是什么感觉？比如说，是对破案无数的方时序的崇拜，还是神勇无敌的黑豹的仰慕，亦或者，是对豹哥超脱同事朋友的感情？”
他话都说到这里了，方时序到底还有没有机会，他今天一定要知道。
鹿应淮原本还在纠结，见他一副坦诚的样子。
万一，他是说万一。
周舟能帮他一点呢。
“你先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方时序。”
周舟一听，这感情有戏。
点头答应，心里却在盘算。
鹿应淮：“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他今天喊的是董青科，我很生气。”
周舟强憋着让自己面无表情，闭着眼摇摇头。
放过他吧，两个大瓜降临在他身上，他压力很大的。
鹿应淮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说自己没有可能。
伤心道：“我知道，像他那样的人，应该配最好的。”
见他这么伤心，周舟于心不忍，“你也不错，我们一致认为，你很多地方都比黑豹强。”
没等他说，周舟就接着说：“就比如，你没有他能装B。虽然你们被称为双星，但是在我看来，都没有我帅气，这一项，你们俩都不行。”
都快把自己给说笑了。
后脑勺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喷，老白又打了一下。
“别在尸体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小心他跳起来打你。”
周舟嘟嘟囔囔说着：“你先打我的。”
“弼马温，我现在命令你进来帮忙。”
“我不要。”
“我那里最近新来了一批......”
周舟被唤醒，立马开始行动，“我去，最爱帮忙了，整个动管局都找不到比我还热心肠的人了。”
进去之后，刚准备关门，他又跑了出来。
在鹿应淮耳边说着，“你既然喜欢黑豹，那你就勇敢跟他说。你知道的，那人死犟死犟的，平时什么话都敢说，但是像这种事，憋得不行。你们俩都不说，要是互相喜欢岂不是就错过了。”
转过身去，背着手，“生日礼物就建议你找个大点的箱子，把自己装进去，送给他。”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是还不成，不如找个188八块腹肌的帅哥把自己撞死算了。
鹿应淮开始琢磨周舟的话。
难道，方时序真的也喜欢自己？
正好，方时序带着董青科回来了。
方时序倒是很悠闲，董青科在后面恨死他了。
“我就说你今天为什么不带鹿应淮，合着是你不舍得让他当苦力。”
“难不成呢？我们小鹿可可爱爱的，怎么能去干这种事呢？”
董青科气到无语，“那你呢，站那一动不动。”
“我要是干了，我喊你干什么。”
董青科：“......”
既有理，又无语。
这是什么大领导语录。
“我当时说的真对，当奴隶当惯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时序才不去理会他，坐在自己椅子上，腿直接搭了上去。
跟远处的鹿应淮打招呼，“小鹿快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董青科听到，心上像是被打了一拳。
不仅袖手旁观，还给别人带了纪念品。
小丑竟是他自己。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这对狗男男。
鹿应淮没有吃，而是在心里组织语言。
想好了，就问他：“豹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方时序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连忙把杯子放下。
眼神开始躲闪，“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想知道，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方时序松了一口气，“这个啊，满意，非常满意。恨不得现在就盖章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开始遗憾刘虎不在这件事。
将话题引开，差一点他就憋不住了。
“那你，喜欢我吗？”
方时序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吃掉。
他无助地看着鹿应淮身后三个围观者，祈求他们将自己拯救。
谁料，他们还在起哄。
尤其是周舟，甚至上天花板也想知道后续。
方时序开始纠结，“我......”
鹿应淮直接抓住他的双肩，很认真地看着他，“你喜欢我吗？”
那个表情，好像方时序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他就能当场哭出来。
方时序抬头看着上面的周舟，后者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鹿应淮不想被打扰，直接呵斥他们，“你们都离开，今天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他害怕，要是错过了这个冲动，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敢说出来了。
当他意识到方时序有可能和自己一样的时候，他心里特别激动。
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正好，他不想浪费时间了。
旁观群众离开了之后，方时序也从被他气势吓到的惊吓中清醒过来。
鹿应淮抓着他的手都在抖，鼻头都红了。
看来再不回答他，真的要哭了。
“你听我说。”方时序准备说来着。
鹿应淮突然就捂住耳朵，“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他觉得拖了这么久说，还把其他人赶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结果。
方时序都呆住了。
他看到鹿应淮真的哭的时候，心都抖了一下。
他蹲在鹿应淮的面前，用手擦掉他的眼泪。
“怎么还哭了，我还没说呢。”
鹿应淮睁着已经通红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我想多了。”
方时序都笑了，也不擦眼泪了，直接托着他的脸。
“我也这么觉得，你还是想的太少了，不如多想一点？”
一瞬间，鹿应淮忘记了哭泣。
怔怔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瞒你说，我准备了烟花，玫瑰，反正教程里面有的我都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么仓促的环境下，郑重地对你说，我喜欢你。”
他把自己准备好的两条手链拿出来，把其中一条给了他。
“上面刻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永远不会弄丢。我们家族并不喜欢被束缚，但是，我永远让你给我戴上。从今往后，我方时序就是你鹿应淮的附属。”
对于野兽来说，被束缚，是一种比死还痛苦的东西。
所以，他们从来不会带任何饰品。
能够让对方禁锢住自己的，一定是超脱他生命的东西。
鹿应淮拿在手里都还有不现实的感觉。
他一直看着方时序，仿佛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个洞。
方时序举起手，在他面前摇了摇手腕。
“快戴上，不然不给你戴了。”
“别，我马上。”
可能是刚哭过，声音听起来还挺可怜的。
戴好了之后，方时序抽起旁边的盒子，往深处砸了过去。
周舟往旁边挪了点，才勉强躲了过去。
面前的门关上了，谁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些什么。
老白感叹道：“还得是年轻人，看得我都想找个对象了。”
周舟捧着手，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里，“没想到黑豹也会这么温柔，小鹿哭起来好可怜，方时序不答应我都要冲过去了。我的老天奶，我磕的cp终于在一起了。”
董青科：“我操！这家伙居然会哭，人间奇迹。”
周舟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你，人家这叫情趣。”
“你不也没谈过，搞得像是你很懂的样子。”
“没谈过还能没见过？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出去给你找一个来。”
董青科拦住他，“找什么找，我不允许。”
“无效，你就等着吧。”
“喂，讨厌的家伙，你站住，我不准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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