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买完菜?"男人坐在沙发上问。
女人点点头,把手里的塑料袋搁在了他们中间的桌子上。
男人清晰地看见红色塑料袋里装着的是一条鱼。
"状态怎么样?"男人问。
女人摇摇头:"还是那样。"
"你之前说,换了个人对吧。"男人说。
"嗯,一个男孩。"女人说。
"回去多观察观察。"男人站起身,准备结束对话:"不是他,是那个男孩。"
"好。"女人说。
陈止就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困。
他趁着太阳刚刚冒头,趁着第一丝冷气的侵袭,缓缓下了楼。
彩姐正在楼下准备出门。
"醒这么早呀?"彩姐有些意外:"你们年轻人不应该都睡到日上三竿?"
"刻板影响。"陈止笑了笑:"出去?"
"嗯。"彩姐点点头:"面馆早上要开门。"
"这样啊。"陈止说。
"去不去我面馆坐会?阿姨请你吃早餐。"彩姐笑着说。
"行啊。"陈止丝毫没有推脱。
彩姐开的面馆叫于家面馆。
面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看得出装修还是下功夫的了,在这清一色的简陋店铺中,彩姐的店还稍微有点洋气。
"好看吧。"彩姐骄傲的说:"于啫帮忙弄的。"
"审美挺好。"陈止点点头。
整体是复古风,不知道的以为是咖啡店,每张木头桌子上还铺着一小块桌布,带蕾丝边的。
"这也是于啫弄的?"陈止问。
彩姐看了眼:"不是,这狗咬屁弄的。"
"挺温馨的。"陈止又四处看了看。
店里有个书架,里面放的是陈止小学初中看的漫画。
依旧还有少女杂志。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东西。
坐在椅子上等了会,彩姐最后端着一碗牛肉面出来了。
"趁热吃,阿姨手艺还是不错的。"彩姐说。
陈止早上胃口要好些,尽管如此,他吃的还是很少。
面条很筋道,汤非常浓郁,牛肉也不是很韧,煮得很烂。
就是轻轻一咬就在嘴里化开的那种烂。
彩姐在厨房里准备着食材,透过出餐口看见陈止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又不禁乐开花来了。
陈止留了一点没吃,他抽了张桌面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彩姐,需要帮忙吗?"
"不用。"彩姐的身影忙忙碌碌:"你住在我们家已经算一家人了,用不着客气。"
"谢谢啊。"陈止说着就推门出去了。
彩姐在厨房摆摆手:"真不用!"
今天电子琴会送过来,陈止要赶紧收拾出能放琴的地方。
书架和桌子堵住了过道,唯一能站脚的地方,就是床位的一小块。
陈止打算把书架和桌子移到床尾去。
他抱着书架使了点劲,生病之后他没什么力气,这一下不仅没怎么搬动书架,还差点给自己的半条命弄折了。
不知道于啫醒了没。
陈止转身下楼,来到了于啫房门口。
犹豫了会,还是敲响了房门。
"进。"于啫的声音在里面传出。
原来他已经醒了。
陈止开门走进去,就看见于啫靠在床头玩手机。
"就知道是你。"于啫笑了:"怎么了?"
"帮我个忙。"陈止说。
于啫跟随陈止来到二楼,看着陈止示意的桌子和书架,都是一个成年男子能够抬动的东西。
于啫看了看陈止纤细的胳膊,一下子了然了。
"放到里面是吧。"于啫说。
"对。"陈止说。
"你要放什么东西吗?"于啫抱着书架,气息有些不稳。
"我买了架电子琴。陈止说。
"你以前干音乐的吗?歌手?作曲家?"于啫把书架放在了床尾靠墙的位置,接着准备去搬桌子。
"我以前没上过班。"陈止说:"但我高中学音乐的,还考了个音乐学院。"
毕竟二十三岁还没毕业就进到医院抗癌去了。
"这么牛啊。"于啫说。
于啫第一次接触到本科学历的人,周围的人不是初中毕业就不读的,就是高中没读完就辍学的。
陈止这个大学生的身份,在这个地方已经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在这个小地方,谁家要是出了个本科生,都是要在家门口放鞭,摆席请吃饭的。
"你可以去外面吹牛逼了。"于啫说。
"不至于吧。"陈止笑笑。
"小地方就是这样。"于啫把桌子放下:"没什么人爱读书,有些爱读书的也没能力继续读,我见过很多。"
"你呢?"陈止问。
"我?"于啫说:"这属于私密问题了。"
"行吧。"陈止瘪瘪嘴。
可能这个问题对于啫来说就是相当于,问女生体重,问男生身高。
"完事了啊。"于啫拍拍手上的灰:"我先下去了,有事再叫我。"
"好。"陈止将他送出门:"谢谢你了。"
"小事。"于啫说。
"啫啊。"听筒里传来毕云涛的声音。
"啥事。"于啫接通电话的时候正站在楼梯上。
"我今天有事我去不了啊,我姥今天过生,我得回五江一趟。"毕云涛声音有些焦急:"你看看能不能找个人替我一下。"
"啊。"于啫有些为难:"之前咋不早说呢,之前要早说我就让我妈今天不营业。"
"哎呀,这不是今天才记起来吗,我得先挂了啊。"毕云涛说完不等于啫开口,就匆匆摁断了电话。
于啫和毕云涛有每周去养老院当义工的习惯。本来这活轮不到他俩的,他俩就两个街溜子,每天没有正事可干,光骑着车到处逛,然后就是摇人打牌。
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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