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天恒没有见到玉天心,因为他在路上突破进了魂王境界,被雷霆学院的带队老师直接带去猎取第五魂环了。
“他怎么又突破了?”听到这个消息后,独孤雁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见沧瞳一副笑眯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脸,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要不我以后也跟着你混算了,你身边是不是真的特别养人?”
玉天恒大惊失色,而沧瞳严肃地回答她:“其实你本来是能有这种修行一日千里的机会的,可惜你爷爷不爱读书。”
独孤雁:?
她听得有些迷惑:“等一下,这和读书有什么关系?”
沧瞳一本正经道:“因为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旅途劳顿,所以在总决赛之前,武魂殿给参赛队伍预留了休息调整的时间,既然说到了知识,沧瞳就去天工司那边溜达了一圈。
建筑的轮廓在浓郁的雾霭中若隐若现,那些雾气看起来沉重而粘稠,带着微蓝、紫红和淡黄的奇异色泽,那是“烧开水”后产生的废气和空气里的微粒凝结成的烟雾,待久了对人体有害,所以出入其中的人都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
穿过雾霭,外来者才得以窥见这座建筑的真容,它本身看起来就像一件精密的机械,由魂导法阵和复杂的机械结构驱动,熔炉沸热蒸腾,齿轮咬合转动,昼夜不休。
同样穿着防护服的孟依然噔噔噔地跑了过来,摘掉面罩,把手里的一只箱子递给了她,沧瞳也不在意她汗湿的头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依依,辛苦了。”
孟依然的脸颊就微微红了起来,但在这里,没人会嘲笑她没出息,每个人被沧瞳这样对待都会欣喜若狂,因为从诞生到运转,天工司的存在都完全基于沧瞳的意志,这里是天才和疯子的乐园,再剑走偏锋的狂想家在这里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沧瞳慷慨地给予了他们金钱、资源与荣誉,她是这个地方唯一的神明和太阳。
她在靶场边慢条斯理地组装这支重型反器材狙击魂导铳,调试瞄准镜,确认目标,扣动了扳机。
如同被烧红的烙铁轻易捅穿的纸张,尺余厚的玄铁盾牌中央多出了一枚边缘融化、前后透亮的孔洞,透过孔洞,清晰可见其后已经是一片碎石遍地的废墟,而靶场上随处可见比之更加夸张的鸿沟,让人不禁想猜测它们又是怎样夸张的武器制造出来的。
她吹了声口哨,摘下隔音耳塞,站起身来,把瞄准镜的镜筒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回头向身后的黄金一代微笑:“新玩具,是不是很有意思?”
以黄金一代的性格,在沧瞳被许多人簇拥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急着凑上去证明他们关系的亲近,这本来就是无需证明的事。
焱看看那面被洞穿的玄铁盾牌,暗暗咋舌,他的武魂火焰领主在防御端虽然强势,但相比玄铁还是有所差距,更别说穿透之后还有爆破效果,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打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效果,不由在心里偷偷嘀咕也只有这小疯子会把这种东西叫作“玩具”。
本来以他的性格,见了沧瞳就该张口问她为什么要保下唐三,但胡列娜对他三令五申,让他不许在沧瞳面前提这件事,他只能勉强憋住了。
“它有名字吗?”胡列娜知道沧瞳会给她的每一件小发明都起名字。
“最大射程两千米,这是爆破□□的效果。”沧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镜筒,“如果换成更高精度的特种狙击弹,我在想什么等级的目标才能配得上为它洗锋,龙?虎?或者说在斗罗殿的山丘上,正好可以看清教皇殿的露台?”
胡列娜遽然变色,脱口说:“瞳瞳!”
沧瞳看了她一眼,神情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玩味:“怎么了?”
她轻声说:“干嘛这么紧张,如果我真的想杀什么人,就不会这么在你们面前说出来了。”
她在生气。
胡列娜无比确认这一点。
作为比比东的亲传弟子,她当然知道鬼菊二老前去截杀唐三无功而返这件事,更清楚缘由为何,比比东因此勃然大怒。
也就是在直面老师的怒火时,她才惊觉过去她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在她眼里,比比东不只是威严的教皇,更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乃至近似于母亲,她是她倾注心血精心培养的继承者,愿意为践行她的愿望和意志赴汤蹈火。
可沧瞳不是,她和比比东是竞争者,她们从一开始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唐三乃至唐昊当然可以不重要,这对父子只不过是激化矛盾的导火索,现在,清晰的裂痕已经横亘在了她面前。
她想起沧瞳过去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她和比比东站在了相悖的立场上。
她没有不谙世事到以为靠情谊就能消弭这种分歧,说不出“我永远站在你这边”这种话,但她总以为她可以从中斡旋,她和沧瞳都还年轻,等她走上那个位置,她就能用更加温和的方式来推行改革,而在此之前,有供奉殿的荫蔽,比比东不会对沧瞳做什么。
在来见沧瞳之前,她心里的确抱着这种轻松的念头,可沧瞳站在她面前,用这种方式轻飘飘地告诉她,她不愿意,来,现在做选择吧。
她在她眼里是妹妹,连偶尔流露的恶劣都是可爱的,但妹妹这种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的残忍,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就算她对她剖白自己的想法,她也只会面露不解,带着和现在一样的笑反问:“为什么要我容忍,为什么不是她自觉给我让位?”
她没有办法和她讲通道理,一百是一百,九十九是零,她骨子里就是这样暴烈而浪漫的人。
“看到这颗准星了吗?”一线天光透过镜片,折射进沧瞳的眼睛,让她的瞳仁在这一瞬间,看起来就像切面尖锐的蓝宝石,冰冷、清澈而通透,隔着准星,殊无情绪地与他们对视,“这就是这支铳代号的由来——‘死兆星’。”
邪月垂下的眉睫颤了颤,垂在身侧的手抬了一下,她的长发被靶场带着硝烟和灼烧气味的风吹过,仿佛一面迎风漫卷的旗帜。
穿着天工司制服的人跑了过来,沧瞳退后了一步,倚在靶场边拉起的铁丝网上听他和自己说了两句话。
她挑起眉梢:“实验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在这里不要乱走,到处都是铳口。”
仿佛丝毫没有被压抑的氛围影响到,她踮起脚尖,伸手按在邪月的头发上,五指陷进去,微微收紧,涌动的暗潮与不安似乎都因为她这个随意的举动而烟消云散,她收回手,把它攥成拳头放在脸颊边,另一只拳头也举了起来,晃了两下:“最后的决赛前我不会上场,要好好表现哦,大家。”
虽然同是反叛者,妹和比比东的政治主张从根源上就是天差地别的,虽然我喜欢东但我想应该没人会觉得她能对底层有啥共情,她更接近于绝大多数古代传统皇帝,小民发如韭剪复生休教天下人负我;但妹骨子里其实真的是挺浪漫主义的一个人,就算没有子归她也会讨厌权力游戏,之前我也反复说了更像游侠嘛,因为被子归教得很好所以又添了一层理想主义的底色,她在东面前装乖孩子东也知道她在装但两个人都很清楚她们不会是同路人。
对唐三的态度只是矛盾的开始,反正妹是不会妥协的,只能东自己调理,黄金一代就夹在中间拧巴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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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死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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