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眸色深沉,站起来看玄倾一眼,“没有,她没有说谎。”
玄倾感觉到一阵从心脏传向四肢百骸的抽痛,手背微微发抖。
她忍痛道:“你看到了比嘉。”
“不然呢。”元昭说。
“解药呢?”
纪屿白打断玄倾要说的话,他不提醒,元昭都忘了。
“我命不久矣。”玄倾微微低眸,似在思酌,衣袖里的手轻攥。看向元昭:“你过来。”
元昭迟疑一下,走近。
玄倾:“你肯定不信,我没有解药。”
元昭愣住。
“毒是我从蓬莱岛岛主手中拿的,你可以去蓬莱岛求药。”玄倾握住元昭的手,拿出刻着月字的玉佩,放在她手心。
“你长得很像几年前就死了的一个人,性格不像。”玄倾贴近元昭的耳边,轻声说:“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很危险,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他当然危险。
“如若你能见到比嘉,可否帮我问问比嘉,他喜欢过我吗?”
元昭抬眸对上玄倾哀求的目光。
“还有一句话。”
“对不起。”
她这声道歉更像是在跟元昭说。
元昭不忍拒绝,玄倾可怜。
被她害死的人亦可怜,却都是因为贪念入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元昭答应玄倾,见到比嘉,她会问的。
可能一辈子见不到,可能下一秒就能见到,也可能比嘉已经死了。
谁又知道。
姑娘,死前,不如让自己不那么难过,且相信他是爱你的。
马车颠簸。
“玄倾生在月族皇室,却不受宠爱,本身缺爱。如果有个人好好爱她,也许她不会喜欢比嘉。”她叹了声,半晌后她抬起头,看向纪屿白。
阳光照着他俊美的五官,琉璃瞳眸半敛,随意坐着,有些慵懒地观察着元昭。
也是,他这个魔道,怎么会跟她讨论这些情爱。
她喃喃:“可怜一个坏人,是不幸的开始。”
“你昆仑朋友给你的香囊帮了你。玄倾修的魔道,香囊克制她,为我也拖延时间。”纪屿白平平淡淡突然开口,更像是岔开话题的随口一说。
元昭语气不自觉轻快起来:“我就说不能丢下这个香囊吧。”
纪屿白说:“窥看记忆的术法,你不说说吗?”
元昭说:“之前我丢了一些记忆。而在琅琊做了奇怪的梦,自然而然就会一点术法了。我想之前的我应该很厉害吧。”
她在琅琊接二连三的做梦,她失忆前可能是个大人物。
纪屿白“嗯。”一声。
“纪师父,你去过蓬莱岛吗?”
“我有位手下在蓬莱岛。”
他还有手下。
也是,他这么厉害的人,手下一定很多,抱大腿嘛。
他的手下为什么不去昆仑救他呢?
可能他的手下没她聪明,找不到昆仑禁地。
元昭在心里自夸起来。
“你说蓬莱岛主不给我解药怎么办?或者玄倾骗了我,其实没有解药。我就得死掉,死了人会去到哪里呢?会不会想话本里写的那样还有下一世。毒发身亡会不会很痛啊?”
“你想的,实在太多了。”纪屿白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话说得,元昭呼吸微顿。
“你之前认识我啊?”
纪屿白微微闭上眼。
他不理元昭,仿佛整个车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还是你喜欢我啊?”
“喜欢我很正常,我长得还不错。”
纪屿白冷声:“…元昭。”
元昭看不懂纪屿白,但第六感告诉她,纪屿白之前一定认识她。
她拿出香囊。
脑海里映着翁少谦的脸。
他离开琅琊了吗?
*
昆仑山。
翁少谦身形一跃稳稳落地,浮羁剑升起入剑鞘。
“师兄,你回来了!”
隔着不远的距离,忽听得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
下一秒,一道影子径直奔向了翁少谦,围着他看了一圈。
与出去前没什么差别。
翁少谦扶着头,无奈地笑了笑,“小师妹,要把我转晕了。”
小师妹江宜羽。
今日穿着紫藤萝色衣裙,发髻上系着紫色发带。
看别人时,眉眼中隐隐带着一股攻击之意,走路透着一股傲慢自负。
唯独对翁少谦温和,平时也只听翁少谦的话。
江宜羽看向他的腰间。
“天奉仙长给你的香囊呢?”
“我送予更需要的人了,也是我下山交的第一个朋友。”他说。
江宜羽一刹脚步,满脸不可思议:“朋友?男孩子女孩子?师兄,你可别叫人骗了。”
翁少谦说:“亏你叫我一声师兄,将我想的这么不聪明。”
江宜羽追上去:“师兄,你又没下过几次山。山下的人,嗯…诡计多端!应该是这个词语形容。”
“也别把人想的这么坏。”翁少谦笑问:“怎么今日只有小师妹来迎我?”
“林颂他们几个惹祸了呗,将赵殷殷的百草园给炸了。现在正在戒律司呢。”
“以赵长老的性格,真是替他们捏把汗。那师父呢?”
“天奉仙长也在戒律司。有他们受的。”
“嗯好。我有要事去找师父,小师妹要跟着去?”
翁少谦故意这么说。
江宜羽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我不去。我是溜出来的,可不想被赵殷殷罚。”
说完,江宜羽于眼前消失。
戒律司内。
林颂三人趴在地上,旁边站着拿大棍的弟子。
眼看棍子要打到林颂身上。
“赵长老,莫要生气。”
翁少谦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赵殷殷一顿,天奉回头看。
翁少谦拱手,“师父。”
“赵殷殷,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天奉的话还没说完,赵殷殷便打断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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