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拨通了越洋电话:“喂,表哥,你还在美国吗?”
“在,怎么了?”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李廉没发现异样,以为是跨国电话信号不怎么好,他急切地表达自己的诉求:“是这样的,我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她好像被一个有钱有势的外国男人缠上了,据说很厉害,可以让我们家破产那种,我想来想去,国外好像没有几个这么有种的人,表哥你觉得会是谁,能帮我查查吗?”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你看看现在几点。”
李廉瞄了眼时间,爽快道:“下午五点二十八分啊……”
李廉说完立马意识到不对了:“啊对不起,我忘了有时差,剑桥市现在应该是早上五点多吧。”
“对。”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无奈:“我会帮你留意的。”
“谢谢表哥!”李廉想着吵都吵醒了,而且表哥平时都是6点准时起床,现在醒了应该不会再睡回去了,他就没着急挂电话:“表哥,你今年怎么没回来过年?”
“有些事情,明年再回去。”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低沉有磁性,已经不见沙哑,代表主人已然完全清醒。
李廉:“唉,我好想你啊,快回来吧,老弟需要你。”
唐宋:“嗯,知道了,挂了。”
被无情地挂断电话,李廉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了解表哥为人,言简意赅,不苟言笑,完美得像个机器人。
表哥是他这辈子除了表姑和表姑夫之外最敬佩的人,小时候他经常追在表哥屁股后面跑,可惜表哥疼归疼他,但嫌他小,不咋带他玩,等他上初中了,表哥都在美国读大学去了,而且在读大学的同时还要接管家里在国外的分公司。
说到大学那更牛了,表哥高中毕业后收到外国好几所名校的录取通知书,最终他选择了在麻省理工学院读本科,本科毕业后又去了哈佛大学读研究生,今年才23岁,已经研三了,明年夏天硕士研究生毕业估计就回来彻底接手绿洲集团了。
说到绿洲集团,李廉与有荣焉,虽然父母在绿洲集团只是旗下子公司经理,他将来没啥能力的话,进去也只是个打个酱油的。
而表哥唐宋是姑姑精心培养实实在在唯一的继承人,原本他估计自己未来会啃哥,表哥肯定也愿意罩他,但现在不这样想了,他要自己努力工作挣钱养老婆。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恶心的老男人。
他已经在幻想表哥明天就把那个外国佬揪出来,让外国佬自己天凉王破。
唐宋挂断电话后,想了想表弟的话,随即打了一通电话,和对方说了几句后,他就放下手机去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唐宋头发湿润披着浴巾朝开放式厨房走去,他煮了一壶咖啡。
他端着一杯咖啡走到窗前看窗外的风景出神。
窗外已经天亮,公园湖畔已经有人行走,多是老人以及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
这里是唐宋在学校附近租的复式公寓。
本来今年过年他是打算回国过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年前突然开始失眠多梦,而且频频做梦,他就取消了回国的行程。
他前二十几年几乎不怎么做梦,更别说是噩梦了,以至于他这一个月以来没睡过一天好觉。
同一场梦困扰了他将近一个月,梦里一直出现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他每次想掀开白布看清遗体脸的那一刹总是从现实中惊醒。
刚刚表弟给他打电话时,他正掀起白布,还是没看到人脸就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了。
这莫名其妙的梦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大石,开始影响到他的生活和工作。
他不仅要读研,还要处理自家在海外分公司的业务。
自从成年后,母亲逐渐让他接触家族企业。
对此,他没有任何异议,并且欣然接受。
他从启蒙起就知道,自己的未来是属于绿洲集团的,他所学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接手母亲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
手中的咖啡氤氲着热气,唐宋喝了口咖啡继续眺望远方。
失眠多梦以来,他每日精神不济,全靠咖啡提神,脑海里思索着怎么解决这个噩梦,他不是个迷信的人,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去医院开点药吃。
记忆中,他去医院的次数极少,更何况他近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真正去医院探视过的病人也没几个,近几年亲戚朋友中也没上手术台抢救不回来的。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着实有点太离谱了。
李廉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卡里有两百一十万,他正要分十次,每次20万微信转给伊纯微两百万,结果点开转账时显示:你不是收款方好友,对方添加你为好友后才能发起转账。
他一脸懵逼状态点击“我知道了”退出转账页面,他不信邪,给伊纯微微发了句:“为什么把我删了?”
没有意外,他收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他
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外国男人都是借口,转头就迫不及待把他删了。
李廉史无前例感到一股羞恼,他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女生在他表白后就他删除拉黑了。
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几乎不做他想,他也立马把对方微信删除了。
同时给表哥发了条消息:“表哥,不用查了,她把我拉黑了!刚表白就被拉黑,我好伤心!噫呜呜噫~求安慰~”
唐宋看到消息几乎被逗笑了。
表弟人长得不错,在学校还挺受欢迎的,据说高一一开学就被评为新一届校草。
要不是上次他回国时表弟来找他炫耀他也不可能知道这种事。
唐宋不擅长安慰人,他直接转钱。
支付宝到账十万元,李廉秒发信息:“谢谢哥!有您这样的哥哥我此生无憾,再大的悲伤也被治愈了。”
唐宋看了信息,表情一言难尽,放下手机不再理会他。
李廉叫上两个死党去酒吧喝酒,决定一醉解千愁。
林用和方泽知道李廉表白失败还被拉黑后,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李廉郁闷灌酒。
林用笑够后拍着他肩膀说:“没想到我们十三中的草哥也有表白被拒的一天,开眼界了啊,到底是何方仙女,我今天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就上次那个。”李廉醉醺醺地说。
“上次哪个?”林用没反应过来。
“你家餐厅弹钢琴那个,我的家教老师。”李廉说完自顾自的继续牛饮。
方泽笑意微敛,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林用,餐厅,弹钢琴,这三个关键词连起来他脑海中浮现一道倩影。
林用记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差点忘了:“原来是她呀,走,哥今天带你去找回场子。”
林用叫旁边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方泽和自己一起架起李廉。
“我不去。”李廉甩开他们的手再次去倒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杜康怎么一点用都没有,我心好痛哇。”
“啧啧。”林用啧啧称奇,伸手夺走他手里的酒瓶:“别喝了,再喝下去该耍酒疯了,方泽,你把他送回家,我去会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教老师。”
“行。”方泽没有异议,他扶起李廉往外走,到酒吧门口后把他塞进其中一辆车里,驾驶座上的王叔回头笑呵呵:“方少爷,我送少爷回去再送你回家吧?”
方泽把李廉绑好安全带退后一步站直说:“不用,你送阿廉回去就行,我还有事先不回家。”
王叔:“那行,我们走了啊。”
“嗯。”方泽关上车门目送车子远去。
他转头打了辆车。
好友为情所困满打满算才一个月,而他暗恋一个女孩已经一年多。
不同于林用和李廉,一个高三,一个才高二,他已经大二了,他年龄比林用大一岁,大李廉两岁,读书又比同龄人早一年,就读的学校正是本市农大,和伊纯微同一届入学。
他是农大这届最高分进来的,而且作为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当天就被同届新生们评为校草,学长学姐们没人反对,都对方泽的颜值服气,颜值高学习好,这谁不爱呀。
他入学不久后就耳闻和他齐名的校花——伊纯微。
农大以前不兴玩校花校草这套,所以没有校花校草这东西。
大家都是普通学生,虽然也有艺术类和理工科专业,但还是以农学类专业为主,大部分学生每天老老实实上课做实验写实验报告,有种花种菜的,也有养鸡鸭鹅解剖动物的,哪有什么闲情评什么校花校草。
但自从他们这届入学后就不一样了,方泽凭颜值,入学当天就荣获校草称号。
而伊纯微凭借校友们贡献的各个角度的高糊照片频繁出现在校园论坛以及表白墙上。
当有第一个人称呼她为校花后,后来几乎所有人都这么叫了,大家自然而然也就默认她是农大的校花了。
校花校草这种东西很容易被吃瓜群众捆绑组cp,总的来说,还是校花讨论度更高。
如此居高不下的热度,方泽很难不注意到伊纯微这个人。
据说只要有伊纯微出现的地方,就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眼睛,回头率百分百。
她班的课几乎都爆满超员,其他专业的学生打探到她班的课表,在公共课阶梯教室上课的时候,都偷偷假装也来上课,和她表白过的勇士无一例外全被拒绝了。
全校至少有一半的男生都是她的爱慕者。
方泽也是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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