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杨氏万分惊恐的尖叫着,眼睁睁的看着那‘鬼’风一样的关上了窗户,又发出一声大响!
“鬼啊!有鬼啊!!”病弱中的许杨氏,疯狂的尖叫着,吓倒在床上眼泪无意识的狂流,抓着被子的两只手,猛烈的颤抖着,几乎都要被吓死过去!
江婉婉听着那动静,幽幽一笑闪身出来,迅速的跑进屋里,故作慌张的问:“母亲,您怎么了?怎么忽然这样了?”
“有鬼!有鬼啊!鬼啊!”许杨氏害怕的一张脸都扭曲了,头发散乱的紧紧抓着江婉婉的手,身子抖得停不下来,嘶声哭着说:“我亲眼看到的!满脸都是血啊……”
江婉婉心中冷凝,言语却极尽安慰:“母亲别怕,是您看错了,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的!”
“我没看错!”许杨氏用尽全力的哭喊着,咳嗽着:“咳咳……真的是鬼!”
许杨氏的叫声,惊醒了院子里的丫鬟和陈姑姑,她们很快就都来了,陈姑姑一进门看着许杨氏那个见鬼的样子,急忙过去抓住她的手,挥退了丫鬟不说,还跟江婉婉说:“少夫人,夫人她情绪正不好,屋里人多更会让她心焦,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让老奴好好安慰夫人!”
江婉婉假装慌乱无措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陈姑姑见人都走了,压低了声音问害怕的瑟瑟发抖的许杨氏:“夫人,您真瞧见了还是?”
许杨氏满脸都是惊恐的眼泪,死死抓着陈姑姑的手,“我是真瞧见了!他就站在窗子外头,满嘴都是血……他来找我了阿如,他来索命了……”
陈姑姑急忙用被子将她盖住,心里也怕,却还是硬撑着说:“夫人不怕,等明日一早,咱们就请道师来做法,他就会消失了,就会消失了……”
许杨氏不停的点头,咳嗽的说不出话来,将脑袋缩在被子里,都不敢看向窗口的位置。
江婉婉一直贤惠的等到许仲壬匆匆来了,跟他大致说了情况后,许仲壬皱眉让她回去休息,她才回了梅园。
但即便是深夜,她也没有丝毫睡意,回了屋里刚坐下不久后,言默就悄悄从后窗翻进来了。
江婉婉看着他衣裳换了,但头发还有些散乱的样子,噗嗤一笑小声说:“她叫着说那鬼满嘴血,你往嘴里弄了什么东西?”
言默缓缓的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鸡血。”
江婉婉一听,顿时蹙起眉头,别扭的看着他:“你个傻子,反正夜里又看不清,你拿朱砂画两道不就行了,何必弄鸡血,你不嫌腥吗?”
言默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是挺恶心的。”
江婉婉看着他那呆呆的样子无奈的笑了,“赶紧回去洗洗,好好睡一觉。”
言默点点头出去了,他是要赶紧回去好好洗洗……嘴,真的很恶心!
……
静园,许仲壬心情沉重的看着睡梦中依旧神思不安的母亲,想到她刚刚哭着跟他说有鬼的时候,那个害怕的眼神,他眉头越发紧促。
一整夜,他都守在床前,天刚微微亮的时候,他就派人去工部告假,更是亲自带着人去请这附近最有名的道师。
许杨氏累极了,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安稳,一夜之间人苍老了十岁不止,她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等着道师过来,江婉婉就坐在一边陪着。
好不容易许久后,许仲壬请了道师来,道师在静园里摆上了法坛,手里拿着各种东西,绕着院子边走边念三圈后,停在了法坛前,垂眸道了句:“这院子,果真不干净啊……”
许仲壬一听,上前低声问:“道师可看得出,那……是何人?”
道师一直闭着眼念念有词,许久后睁开眼飘忽的看着法坛上的香柱,幽幽道:“你府故去之人。”
只这一句话,许仲壬心中便狠狠的咯噔一下!果然……
屋子里的许杨氏得了这句话后,紧紧捂着心口的位置,猛然咳起来,她就知道是他!
江婉婉则是暗暗冷笑,看着许杨氏的样子就觉得讽刺,心中有鬼的人,果真是更怕鬼!
道师在这院子里,屋子里忙活了好半天,留下了许多符纸后,许仲壬亲自将人送出了门。
他回来后,看着贴心给许杨氏喂水的江婉婉说:“夫人,现下母亲病了不能理事,家里一切大小事务,估计都要劳烦夫人来打理了。母亲这边,有陈姑姑和迎迎照应,你当仔细别累坏了自个儿。”
江婉婉闻言笑笑,也不客气直接就点头了:“迎迎这段日子跟在我身边照顾母亲也很得力,既然夫君发话了,那我就先回去,问问管家那边可有要处理的事情。”
许仲壬点点头,看着江婉婉离开后,走到迎迎身边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迎迎娇羞低头一笑,有眼色的找借口先出来了。
房间里,只剩下许杨氏母子两个。
许杨氏经过这一番折腾,看着既苍老又虚弱,许仲壬坐在床边叹口气说:“母亲放心吧,道师作了法,还留了符纸,想必不会再有……您不必怕了,要好生养病才是。”
许杨氏轻轻的点头,看着他说:“道师来这么一趟,我这心里松快多了,至于我这病,好药吃着,想必过不了几天就能好的。”
许仲壬又陪了她一会儿后,就出来找了机会寻到了迎迎,见她正在细心的熬药,心里别提多熨贴,觉得江婉婉对他,其实也不错,毕竟迎迎是真的好。
迎迎瞧见他来了,笑盈盈的靠在他身边,问:“夫人睡了吗?”
“休息了。”许仲壬捏捏她的脸,小声的说:“有丫鬟在呢,你何需亲自守着,这儿多热啊。”
迎迎却摇摇头:“夫人病着,我也没什么能帮忙的,只能做些这微薄小事,不算什么的。只是……”她说着凑近许仲壬的怀里,有点害怕的说:“只是今日听说那些,我心里着实害怕……这两日晚上,公子来陪着我好不好?不然我真的……”
说着,迎迎眼眶里就盈了泪水,那一副受惊小兔的模样,许仲壬哪里撑得住,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别怕,晚上我去陪你……”
……
夜,青心一身单衣,孤寂的守着一盏烛光坐在窗边,丫鬟童儿站在一旁。
“公子已经连着三天,留在那贱人的屋里了,照这样下去,我怕是早晚会被公子抛诸脑后。”
童儿闻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青心嘲讽的一笑,抹去眼角的泪水,看着童儿问:“童儿,你确定你打听清楚了,那个贱人从未喝过避子汤吗?”
童儿抬眸看着她点头:“奴婢确定春园那位,少夫人没让她喝避子汤。”
青心痛心的闭着眼,低声道:“看来,江婉婉是真的要让这个贱人,给她生孩子来的!”
所以,她暗中给江婉婉的药里加红花粉,是没用的,真正能生孩子的,是那个贱人迎迎!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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