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吴山居,张日山带着白奇并没有在杭州有所逗留,两人当天便买了去北京的机票,到了傍晚时分,两人已经落地北京机场了。
甫一出机场,就见一个青年迎了上来,非常激动地抱住了张日山。
“义父,”语气含着十二万分庆幸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张日山的养子张墨松。
被突然抱住,张日山身体紧绷,条件反射地就要出手,下一刻,青年的那声义父阻止了他即将反击的动作。
“墨松,辛苦了,”张日山安慰地拍了拍青年的背,然后推开了他。
青年被推开,便看到了张日山无奈的神色,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他其实不是个莽撞的人,只是方才实在情绪难以抑制,就做出了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不过也难怪,他本就自小被张日山收养,虽被教导得冷静自持,轻易不外露情绪,但此时看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人还活着时,他真的打心眼里开心。
尽管心有千言万语想问想说,但最终还是恢复了冷静,只问道:“义父,车已经停在路边了,我们现在是去……”
“先回去,”在青年的迟疑询问声中,张日山眸光淡淡,音色冷冷,于这无边夜色中做出决定道。
白奇跟着张日山上了车,上车后,便只见张日山捧着堆文件看得认真,丝毫也不见搭理自己的样子,倒叫他感觉到了冷落之意。
就像从前北斗星上时,只要不是两人单独在一起,他就总是会成为被忽视的那一个。
好不甘心啊!白奇闭上眼睛,掩饰住眼底深处难辨明暗的情绪。
大约一刻钟后,张墨松将车停到了一座复古的中式宅院前,几人下车走进院落,然后几分钟后,本应晦暗一片的一方天地终于有了光亮。
说起这片地方,虽身价颇高,但对于张日山来说,也不过就是一栖身之所而已,跟他住了一段时日的新月饭店也没什么两样。
张日山这样想,然而他的义子张墨松却不这样认为,自被收养后,因着与义父大多都住在这里的缘故,再加上心里实在眷恋,张墨松其实是把这当做自己的家来看待的。
既然是家,又怎么会不常打扫和清洁呢?张日山刚进自己的屋子,便觉得房间里干净的一点都不像几个月没住人的样子。
想来肯定是墨松这孩子时常打理的,倒是一直都没变过,张日山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景致,垂眸了然一笑,心里却是有点担心。
就在张日山忧心自己的养子是否过于看重情义时,屋外的白奇和张墨松两人却是彼此之间在相看两生厌着。
本来白奇是想跟张日山一起进屋的,但现在却被人拦住,他自是很不乐意。
“让开,”白奇忍了要动手的心思,咬牙切齿道。
张墨松自是没有让道,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奇,然后指着一间屋子道:“义父要休息,你不要打扰,请!”
说到休息,张日山进屋前确实让张墨松先给白奇安排房间,尽管白奇内心不大乐意,但还是沉默地被张墨松带到了客房。
深知自己并不被的信任的白奇看着张墨松离开后转身就进了张日山的房间,他暗暗恼恨,同时心里又觉得很是委屈。
张日山不知白奇小小心思,只依着先前看过的文件继续询问义子关于九门的一些情况。
说来根据义子收集到的信息,张日山觉得现在九门的形势还算不错,起码比起以前九门被汪家渗透成了筛子要强的多。
不过很可惜的是九门没有真正的肃清汪家,而目前被逃了的那部分汪家人不知所踪。
张日山闻此有些失望,但也深深地明白与九门相抗的那第十家人并非是群乌合之众,若真是这样,又岂会存活世间数百年。
终究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啊!
心里略微感叹后,张日山想了想,还是让张墨松去把自己回来的消息放了出去。
如今九门内部汪家人是清了个干净,但九门经过古潼京与汪家总部的事后,也是元气大伤的厉害,虽有几个小辈及时凝聚了九门人心,但这并不代表九门众人可以高枕无忧。
从九门初建时到现在,窥探九门的不仅仅只有汪家,其他的那些野心之辈也在暗处蠢蠢欲动,他不能让这些人趁着九门虚弱之时混水摸鱼。
想到这里,张日山心里苦笑,他笑自己看得还是不够开,否则就应该趁势隐匿,将九门彻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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