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傅子寒新戏杀青,沈达斯也如期拿到自己再就业后的第一份工资。
为此,他颇为大方和傅子寒一同去超市扫购,两人打算做一桌丰盛的午饭庆祝。
傅子寒厨艺不错,有他掌厨,沈达斯很放心。
只是还没等沈达斯回家享受美好周末时光,他就很倒霉的在超市遇到同样出来采购的段季朔和江栩。
还不如不吃。
沈达斯本想拉着傅子寒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装作没看见。
但江栩却先他一步打了招呼。
“好巧,你们也出来买东西。”
沈达斯呼吸不是很顺畅,有时候江栩太好,会显得他这个人毫无优点。
他尽量露出一张笑脸,和江栩打了招呼,同时无视段季朔。
就算是他老板,沈达斯也没把段季朔这货放在眼里,尤其是现在这么装,他多看一眼都烦。
“新戏杀青,出来买菜打算庆祝一下。”
江栩看了他俩一眼。
“你们这是……住在一起?”
“对啊。”
傅子寒想也不想答道。
“住一起好几年了,我们在生活上很合得来。”
沈达斯很想求他别说了,但和他的缩头乌龟行为比起来,傅子寒更喜欢给人添堵。
尤其是他作为内行人知道段季朔和江栩现在还处在相互暧昧阶段,并不是真情侣。
不过这事他也没告诉沈达斯,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管段季朔有没有和江栩在一起,小达斯反正不能再吃回头草。
作为局外人,傅子寒觉得沈达斯和段季朔并不合适。
“是吗?”
段季朔冷冷问了一句。
本来还不理解傅子寒这一系列行为的沈达斯,一听到段季朔这冷嘲热讽的语气,瞬间战斗力飙升。
“不然呢?领导这是不想看到我们当下属的过得舒服,才会这么问?”
“我没这种低级的想法。”
段季朔语气冰冷,一张混血感的脸此时疏离冷漠,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是吗?段总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毕竟我们也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说的太多,反而有辱您的身份。”
沈达斯从来不和段季朔客气,他今天没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更过分的话已经很好了,段季朔最好别惹他,就算他们现在一个天一个地,段季朔也不能这么随便侮辱他和他的朋友。
总不能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你到现在有少说一句吗沈达斯?这么多年不见,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喜欢。”
不喜欢三个字紧紧萦绕在沈达斯耳边,他像是被回忆的仙人掌狠狠刺痛了一下,那种感觉,比死了好不了多少。
“不喜欢又如何?”
他的嘴角费力扯出一抹笑来,眼神不屑道:“段季朔,我做什么,说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你!”
本来就是这辈子都不该再见面的人。
两人无声对峙着,过了很久,还是江栩打破困局。
“原来你们认识,既然认识,有什么矛盾坐下来好好说,这样剑拔弩张很影响大家的感情。”
沈达斯觉得江栩过于善良了。
像段季朔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
“没什么矛盾,抱歉我这个人脾气比较大,一时没忍住,让你见笑了。”
段季朔根本不多看他,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始终冷着一张脸。
这样的神情在沈达斯看来,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最好明天地球爆炸,不然他很难忍住半夜不去捅段季朔一刀。
“没什么,大家年轻时都是血气方刚的人,有小摩擦什么的都很正常,说开就好了,你说是不是段哥?”
只要面对的不是沈达斯,段季朔都能做到正常说话。
“嗯,以后不会了。”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他不会再和沈达斯这种人计较,这样有损他的颜面。
“最好说到做到。”
有江栩这个和事佬在,大家的气氛也不至于太尴尬。
末了傅子寒拉着沈达斯去了另外一家超市,两人眼不见心不烦。
“你跑这么快干嘛?怕段季朔那家伙扣你工资?”
“我是怕段季朔扣你工资。”
傅子寒认真说道。
过了几秒,他脸上又露出欣赏的笑容。
“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敢和段季朔正面刚,厉害,不愧是我们江城小辣椒,名不虚传,怼人的功夫依旧厉害。”
“那你还跑,段季朔又不会真扣我工资。”
傅子寒嘻嘻一笑。
“这么肯定他不会扣你工资?看来你对你这个前男友还是蛮了解的嘛,我忽然都想让你俩复合了。”
沈达斯皮笑肉不笑。
“这种蠢话以后就别在我面前说了,我和他没可能,如果不是穷的揭不开锅,我和他这辈子都不会见面。”
傅子寒之前霸总小短剧演多了,这会满脑子都是各种小说桥段。
“那你们岂不是虐恋情深?该不会最后天人永隔吧,你知道的,我们短剧一向都喜欢这么虐观众。”
沈达斯白了他一眼。
“所以这就是你咒我死的理由?丝毫不考虑我今年还没到三十岁?完全忽略我三十岁周游世界的伟大梦想,真缺德,你怎么不改名叫缺德傅。”
“这不是短剧演多了,再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而且就算噶也是段季朔噶。”
沈达斯点点头以表同意。
“这个倒是可以有。”
他看段季朔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还不喜欢他说的话,说的好像有人爱听他说话一样。
尽管有这么一个小插曲,但因为有傅子寒的无敌脑回路,沈达斯的怒气消了许多。
两人去超市买了菜,回到家后,傅子寒忙着在厨房里炒菜煲汤,沈达斯就在一旁帮忙择菜,以及提供情绪价值。
傅子寒是个话痨,最近在剧组吃了一大堆瓜,又碍于周围都是同行,实在不好一起探讨八卦,毕竟他在荧幕前的形象是冷酷boy,如果忽然和同行畅聊,很难不让周围人怀疑他换了个人。
因此这么多年,傅子寒都是把自己想要说的事早早打好腹稿,等到和沈达斯家庭聚餐的时候,一件一件说给他听。
傅子寒从来没有碰到过像沈达斯这么满意的听众,他会认真听他讲话,还会适时作出回应,就算好几回沈达斯都快听睡着了,还会迷迷糊糊听他讲完。
有这么一个专属倾听者,傅子寒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快乐的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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