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画玉寒不理他,沈时令抢什么,他都没眼睛看,虽然也拿着筷子,却是一筷菜都没夹。

沈时令深感震惊,停了筷子瞅着他,狐疑说你怎么不抢啦,菜都不合胃口,还是你又下了药?

画玉寒冷冷说外边人都说我什么?

沈时令看他没有食欲,也跟着放下筷子,果然抢着吃才香,慢吞吞说也没说啥,就是猜你想娶哪家的姑娘。

画玉寒双眼一瞪,冷飕飕说哪家都不想。

沈时令嗤笑说那得跟你爹说,跟我喊有屁用。

画玉寒起身,随即又坐下,冷脸说差一点给忘了,我爹去金陵堂还没回来,这不叫我替他给两位堂主传话。

沈时令又拿起碗筷,目光逡巡着碟子,嘲弄说先吃饭吧,瞧把你给急得,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怎么到你这儿还委屈上了,那几位姑娘长得都不好看?

画玉寒冷冷说沈时令,你就看我笑话吧!

沈时令也没心情吃饭了,再一次搁下筷子和碗,揶揄说得了吧,画大少爷的苦楚,吾等小民体会不到。

画玉寒冷哼一声,气得头扭到一边,眼神幽幽冒火,更多的是不服气,冷冷说我不需要联姻,倘若没那个实力,画家就退位让贤。让有能者居上,只要心术正派,听命于人又何妨?

沈时令咂嘴说听听,一开口就是联姻,我们逛窑子都是奢望。我说你能把我的工钱提一提吗?听说进一次窑子啥都不干,就要给老鸨一吊钱,更别提找一个姑娘过夜了。

画玉寒冷冷看他一眼,端起跟前的笋丝汤一泼,汤里的笋丝挂了沈时令一脸,泼完就把碗一搁,头也不回走出去。

沈时令把脸一抹,怒吼说画玉寒,你他娘又想打架?尽管放马过来,看这次是谁赢。

画玉寒没回头,只是丢下一句,想打等晚上,我奉陪到底。

沈时令怒吼说等你个屁,老子今晚逛窑子,没空招呼你。

画玉寒已经走得不见踪影,沈时令不知道他听见没,但膳堂其他人都听见了。

秉着言出必行的血性,沈时令晚上揣了满兜钱,真去了城东一家妓馆,进去后点了姑娘和酒。

起初还有些拘谨放不开,后来尝了姑娘端来的酒,整晚都跟姑娘聊酒的优劣,后来又把老鸨叫进来,说以后拿酒可以来酒坊,山庄每年多酿的酒也是卖到外边。

一晚上,沈时令跟姑娘没说几句话,跟那老鸨倒是聊得来,划拳喝酒一轮又一轮,最后把老鸨都给喝趴下了。

姑娘带着崇拜的眼神,想搀扶沈时令进屋,留宿的钱一早给了,还是一个俊俏的年轻人,酒量好、差事好、会武功,人看起来也不错,不是那种爱施暴凌虐的客人。

沈时令步伐不稳,醉醺醺推开她,推搪说这会子不行,还约了人打架,等我打赢了就回来娶你。

姑娘入行好些年头,倒也没拿这话当真,讥诮说沈少爷,半夜还跟人比武,那你要是打输了呢?

沈时令手指着她的脸,转眼珠子想了一下,认真说那我就不回来了。

姑娘嗤笑一声,说了一句那我等你,也就放他离开了。

沈时令到溪边时酒还没完全醒,远远瞅见画玉寒杵在溪边,醉醺醺说我不是说过了,今晚要去逛窑子,没工夫陪你打架。

等走到近前时,沈时令又想起在妓馆的说话,说不对,你还得跟我打一场,我答应那姑娘,等我打赢了你,我就回去娶她。

画玉寒冷觑着他,口吻不善说你去那种地方了?

沈时令拍着空空钱囊,冲他翻去一个白眼,满不在乎说不然呢,只许你联姻,不许我找女人?

画玉寒抡圆眼睛,半信半疑说哪个腌臜泼才,带你去那种地方?

沈时令嗤笑说是我自己去的,找女人还要别人带?只要是个男人都会。

画玉寒吃惊说你真干过了?

沈时令得意洋洋说当然,一个晚上五吊钱,你以为我就是去喝酒划拳啊?那还不亏死了。

画玉寒瞪大眼睛,一时怔忪迷糊,半晌才喃喃问:什么……感觉?

沈时令嘿嘿一笑,信口开河说不告诉你,反正值那五吊钱,十吊钱都画值得。你没听人说过,**一刻值千金,从现在起我就是男人了,不像你还是一只童子鸡。

沈时令正洋洋得意炫耀,画玉寒的拳头就过来了,冷笑说不是说要打一场?开始!

画玉寒那边才宣布开始,拳头就揍上沈时令的下巴。

沈时令一懵先机已失,一边后退一边招架,气得破口大骂:活见鬼,半夜里抽疯,你他娘的找揍呢?

俩人掠到溪中一块巨石上,画玉寒下盘卡住沈时令一条腿,上盘反锁住沈时令一条胳膊,冷飕飕说不是你要打,赢了好娶那位姑娘。

沈时令半边身子受制,一拳一脚仍在反击,方寸之地又过三招,气急败坏说画玉寒,偷袭赢了也不算,用不光彩的手段,你无耻。

画玉寒占据优势,眼见他败象已露,不过是徒劳抗争,冷笑说比不得你下流,去那种肮脏地方。看你这一身脂粉味,低劣难闻到家了,真亏你忍受得了,熏得人都想作呕。

这话才刚说完,沈时令猛然一撞,力道大得惊人,简直是破釜沉舟,脂粉味不好闻,那就去水里洗洗。

俩人一起从石上跌下来,摔到一人高的溪里,又咕咚咚直沉水底。

沈时令是趁画玉寒废话时猛吸一口气,他本来水性就比画玉寒好,憋气的时间也比他长,这会子又有充足准备,是以拖他一起入水。

还以为画玉寒会就此松手,谁料画玉寒就是锁着不放,沈时令的牛脾气也上来了,拿后背将他牢牢抵住,不松就在水底待着吧,但看谁先开口求饶。

等眼前冒过一窜水泡泡,手臂上的力道渐渐松开,沈时令也憋得头晕脑胀,立马挣脱跃出水面,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痛快呼出一口气,那酒一下子就醒了。

身旁还是没动静,沈时令也慌神了,一把将人揪出水面,就见画玉寒那张脸没了人色,口鼻间也没了进出的气。

沈时令将他倒提起来,猛力拍打他的后背,灌进去的水吐了出来,等听到他的咳嗽声,才将他重重摔到地上。

画玉寒坐在地上喘气,头发衣衫全湿漉漉,眼神还带着迷茫,脸色倒是缓过来了。

沈时令折腾得脱力,也坐地上喘了半天,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骂骂咧咧往小屋走。

画玉寒就在背后叫住他。

沈时令警惕地回过头,一双眼死死盯住他,生怕他又整出幺蛾子,就见他仰头望着自己,眼神迷茫说那种事啥滋味?

沈时令张大嘴巴,半晌才骂一句:滚,问你爹去,老子要睡觉。

那晚过后画玉寒没再来溪边,沈时令起初不在意,后来也觉得不自在,跟他从小打到大,三天不见手痒痒,七天不见浑身痒。

沈时令也想溜进山庄找人,溜到后山才发现换了守卫,这回派了堂主长老看守后山,跟一尊神似杵在离岗亭几丈远的涧石上,看似闭目养神采着天地精华,可沈时令稍微一靠近岗亭,头顶的树叶就窸窸窣窣往下掉。

沈时令可不想自讨苦吃,差了将近四十年功力,也就画大少爷敢去招惹,混入山庄的机会多的是,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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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夕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