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令正在犯愁,瞬间窜出一条人影,竟是余老五去而复返,快得没给他反应时间,一手锁住他的脉门,一手提留起药童,避开岸上射来的箭,几个起落来到舱门口,将俩人像沙袋一样扔进去。
沈时令被摔得够呛,挣扎着想起身,倒先吐了一口血。
小渔连忙跑过去,先将药童拽起来,又一起去扶沈时令,并冲着余老五瞪眼睛,大声呵斥说我要你去救人,为什么要打伤他?
药童扶着沈时令,忽然哎呀一声,低头一摸腰间,东西果然没了。
余老五冷冷瞅着沈时令,说你果然虚张声势。
说罢,身子一晃,眨眼掠到沈时令跟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拿着赌城筹码,竟将他狠狠抵上舱壁,闹出很大响动,疾声厉色说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是梅越子的眼线,还是罗一封的狗?
小渔和药童想过来,余老五头也不回,丢下一句敢过来,我马上就弄死他。
那俩人都不敢过来,沈时令被他卡得透不过气,偏巧舱壁并不厚实,对方的箭也跟着射来,虽然只是胡乱瞎碰,但箭头也能穿壁半寸。
沈时令透不过气,脸憋得通红,余老五的脸近在咫尺,丹田却空空如也,真气枯竭手臂无力,此刻只能任他宰割,心中还是愤懑不甘,忍不住破口大骂:疯子!
余老五眼神越发阴冷,手上的力道在加大,此刻捏死他如捏死一只蚂蚁。
沈时令倔脾气上来,打死都不会屈服,骂说你就是祸害,谁碰到你……
余老五冷脸看着他,卡脖子的手猛然一挥。
沈时令被甩飞出去,撞上对面的舱壁,又重重摔到地上,眼冒金星起不了身,还是药童跑上来帮忙,才扶着他靠着舱壁坐了起来。
余老五仍不解气,一脸凶煞模样,冲着沈时令走过去,但被小渔挡在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吃王八屎长大的,就不能好好说话?
余老五打掉她的手,又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恶狠狠说放聪明点,那臭娘们说我姓余,他们猜到我的身份,这才冒充画潋山庄的人。
小渔想甩开他的手,但没那么大力气,徒劳挣扎说鬼话,谁知道你是什么人?连我都不知道,他们还能比我更清楚?
说罢,冲着药童说,你俩真是画潋山庄的人?
药童发誓说我四岁就跟师傅来到山庄,闭眼都知道山庄大门在哪。
小渔又转过头,冲着沈时令说你呢?
沈时令靠着板壁,索性扭过头,都懒得回答她。
余老五冷觑说这哥俩要是画潋山庄的人,怎会连我画的符都看不出来?连那些捕快都知晓,偏偏他俩一无所知。
药童不服气说我们以前又没见过,谁晓得你画得什么鬼?
小渔帮腔说艇户还有不会水的呢,或许人家真没见过。再说了,你已经拿到东西,没必要赶尽杀绝。
余老五冷笑说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被那臭婆娘给抢走了,她想打探筹码背后的秘密,所以才会一直留着我的命。
说罢,放开小渔的手,又骂了一句妇人之仁,倒也没再对沈时令动手。
小渔瞪眼还想说什么,外边突然传来浑厚声音:昆仑派使徒阙天澜,飞鸽帮信使鹤一白,受人所托前来一晤,余当家可否允我等登船?
此刻已是入夜,对方声音穿透江浪,看来内力深厚,绝非泛泛之辈,听得沈时令和药童面面相觑,心想余当家是唤余老五?哪家门派这么倒霉,让一个疯子来当家,就不怕给门人招祸?
余老五脸色一沉,拖过一张长凳坐下,一只脚踩在板凳头上,后背抵住那张长桌,竟以同等的内力喊了回去:欢迎,余某的大喜之夜,好风圆月良辰美景,自是欢迎两位登船饮一杯喜酒。
对方客气说,主人既不介意,那我们就叨扰了。
余老五说客气。
对方又说我二人需借绳力,方能登上这艘船。
余老五说自便。
一会儿,甲板上传来两声闷响,似是飞爪落下的声音,很快又听到轻微的破风之声,跟着两条人影来到舱门外,又各自报了一遍姓名。
高个子叫阙天澜,矮个子是鹤一白,都说是受人所托。
余老五翘着一条腿,一条胳膊支着桌子,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眯眼瞅着舱门口,玩世不恭说进来吧,这儿也没别人,不用太拘束。
那俩人闻言入内,方才在外边瞅见一堆尸体,老鬼头那伙人和船工的,此刻入内看到诡异喜堂,洒落一地的木炭,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都流露出震惊。
舱内还有三个大活人,一人已被打成重伤,旁边少年敢怒不敢言,连新娘子都被刮花了脸。
种种迹象都表明,余老五已经疯了,这条船就是修罗场,想跟对方同归于尽。
阙天澜率先开口,拱手恭祝余老五和小渔,祝他们宝眷情欢月圆花好。鹤一白也是如此,抱拳恭祝眼前新人,祝他们财旺子顺富贵万年。
这俩人一唱一和,连祝词都能对上,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小心谨慎,进来后就没触碰过任何一样东西,都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木炭,都不约而同选择忽视那三人,仿佛跟自己没有关系,没必要因此触怒余老五。
余老五嗤笑一声,阴阳怪调说句多谢,反手取过桌上的酒坛,又随手拿起一只粗碗,倒一碗酒递过去,戏谑说来都来了,不喝一杯?
两位来使对视一眼,又听余老五说喜酒不喝,看不起我余老五啊,那别的事也就甭谈了。
阙天澜狡猾说怎会呢,我怕抢了鹤兄的头彩,有喜事自然是鹤兄先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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