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噬一战成名成为股市黑魔王,速度快到江国强睡一觉起来就变天了。
开始江国强还不知道,直到在某天听几个老伙计跟他讲什么“股市黑魔王”,夸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关键那什么黑魔王还和阿噬同岁:“22岁,年纪轻轻不可限量啊。”
江国强立马警惕起来,以为又要开始吹捧各自儿女,或者联合起来针对他家阿噬,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词,却见那个老伙计杵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老江啊,听见没?夸你们家阿噬年纪轻轻不可限量呢。”
“啊?嗯?”江国强刚想好的词忽然被打乱,脑袋晕乎乎地想:他说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想清楚,就见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嘛,你是没有看到老蒋最近那个脸色,绿的呦~”
江国强只能笑着打哈哈:“是啊是啊。”
等到酒局散了以后回家一查,他突然发现,关于江噬的风评在一夜之间忽然逆转了。
从最开始的毒蛇黑魔王到现在的股市黑魔王,词是差不多的词,但语境却截然不同了,从最开始的阴鸷恶毒到现在的杀伐果断有野心,感觉没有区别又感觉天差地别。
他专门给江噬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江噬的反应却很平淡,甚至带着那么点厌烦:“这不正常吗?”
江国强一愣:“什么?”
“当我拥有权利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趋之若鹜。”江噬说。
江国强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女儿口中听到这句话,或许连他也希望江噬是他理想中的女儿,单纯无害没有野心。
但她不是。
“啊啊,嗯,哦。”江国强垂眸,拿手帕擦了擦眼睛:“我还想着,让你不要这么早接触这些,只要像小公主一样,负责幸福快乐就好……”
“为我好不是剥夺我选择权的理由。”江噬笑。
—
“阿噬!晚上来吃年夜饭呀!”刚和宴春妹从镇上赶集回来的花容月对江噬喊。
“好!”江噬回道。
江噬最近研究的课题是抗寒小麦,所以哪怕是在寒冬腊月里,江噬院子里也有一片小麦地正浓。
她站在一片抗寒的花草小麦里,穿着一身鹅黄色羽绒服,显得很温和动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阿迦躲在一株向日葵的花盘上晒着太阳,保持体温,偶尔懒懒地打个哈欠,竟然有那么点可爱。
记录今天的小麦长势,江噬收好笔记,捏着阿迦的脖子拎起来,一人一蛇对视,她问:“你等会儿是要睡觉,还是跟我去找阿月吃饭。”
阿迦眨了眨眼,用自己一个核桃大的脑子想了想,抬起尾巴指了指身后的小楼——睡觉。
“好。”江噬拎起阿迦走向屋内,把它放进塞着热水袋和羊毛毯的鱼缸里,怕它饿了又给它剥了几个鹌鹑蛋。
等一切准备就绪,江噬这才换了双鞋出门。
寒冬腊月就算不刮风天也是冷的,呼吸都冒着白雾,冻得江噬裹紧了羽绒服。
过年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红灯笼,以往褪成粉红色的对联窗花也都换成了新的,全都是红艳艳的,在一片红光中江噬经过岔路口,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阿噬!”
江噬回头。
是秦不渡。
秦不渡喘着气,呼出的热气都变成了白雾,双颊被冻得发红,却依旧笑着叫她:“阿噬……”
江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眼睛有点发酸,在她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向着秦不渡跑去,一个飞扑把秦不渡撞了个趔趄。
秦不渡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抱住她:“怎么了?”
江噬没有如他所想的在哭,只是淡淡笑着,说:“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在公司里的情况基本稳固了,工作也不忙,就提前来了。”秦不渡垂眸看着江噬,伸手捧起她的脸:“阿噬又瘦了……什么时候才能养到120斤呀?”
江噬把自己的手附在他的手上:“最后一年了。”
“嗯!”秦不渡笑着,只是目光有些湿润。
“今晚我们去阿月家吃年夜饭。”江噬一边说着,一边蹲下去捡起秦不渡扔在地上的袋子:“你这东西怎么办?”
“带去阿月姐家里吧,本来就是给他们准备的普通年货,感谢他们这两年来对你的照顾。”秦不渡跟着一起捡地上的袋子。
说是普通年货,但什么红酒茅台铁观音,还有佛跳墙得所需食材,看着就不普通。
所以当秦不渡拎着这些东西进花容月家门的时候,宴春妹和花叔叔从最开始对“女婿”的不满,变成了生怕招待不周。
“叔叔婶婶,我是阿噬的未婚夫,不用把我当外人的。”秦不渡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分红包递给一旁的花顾容:“这是给小弟的红包,听阿噬说你经常帮她给花草松土,真是麻烦你了。”
花顾容看着秦不渡,从他的衣着到红包的厚度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这才有些泄气地接过红包:“谢谢……二姐夫。”
花顾容想:他给阿噬姐姐提供的生活环境和生活质量,我所触之不及的。
花容月从供销社买完炒货回来,看见屋里的秦不渡,挑了挑眉,问江噬:“这家伙怎么在这儿?”
“回家过年呗。”江噬一边喝茶,一边老神在在地说:“我们都已经一年没见了,他来看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哦——”花容月拖长了音调,把手里的炒货摆到八仙桌上,还特地提醒了江噬一句:“你最近上火不能吃哦。”
这回轮到江噬拖长了音调:“哦——”
—
那天的年夜饭,秦不渡饭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被花顾容和花叔叔轮番灌的,到最后连人都认不清了,还是被江噬给拖回家的。
所幸今年江噬给他准备了房间,不然江噬可不想跟喝得一身酒味儿的酒鬼睡一张床。
把秦不渡拖到为他准备的房间,摔到床上,江噬小喘着气,说:“我去拿解酒药。”
等江噬拿完解酒药回来,就见原本晕乎乎的秦不渡坐在床头,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
江噬把解酒药和水递上前:“吃了,不然明天头疼。”
秦不渡乖乖照做,低下头伸出舌头把解酒一卷进口中,江噬手心一麻:“你!”
听到她略带气愤的声音,秦不渡抬头无辜地望着她,开口声音有点哑:“阿噬……”
江噬:“……”
江噬呼出一口气,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
秦不渡就着江噬的手喝了两口水,咽下解酒药。
“吃完药就睡觉。”江噬上前,俯身将秦不渡按在床上:“晚安。”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但是却在起身时感受到腰上一股巨力,天旋地转之间江噬被按在了床上。
江噬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秦不渡,视线往下一扫,目光顿了顿,抬头时软了口气,问:“你要做什么?”
“我……”秦不渡看着江噬一张一合的嘴唇,缓缓伏下身,低头与她接吻。
一年不见加长久以来没有亲热,秦不渡身体的**似乎喷薄而出,曾经纯情到接吻时不敢伸舌头的人无师自通学会了舌吻。
江噬几乎是纵容地给秦不渡顺着背,一下又一下,没有厌烦和不耐。
但秦不渡却突然一僵,猛地跪坐起身,手忙脚往后退:“不,不行……”
江噬撑起身,倚靠在床头,目光淡然:“嗯?”
秦不渡低着头:“我们还没结婚……我不能这样……”
江噬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但目光里却透露着一点满意。
如果今晚秦不渡真的要和她发生什么,江噬不会拒绝,但如果秦不渡能克制住自己的**,江噬只会更加满意。
有**是人之常情,但如果能克制**,那才是拥有自主思维不被**操控的人。
“你可以去浴室。”江噬起身下床:“去年接了天然气,有热水。”
秦不渡低着头,双颊酡红:“嗯……”
那天晚上江噬在隐约的淋浴声中入睡。
—
次日一早,江噬起床时就闻到了饭香。
一下楼,就这样秦不渡把煮好的海参粥端上桌,见她下楼,露出一个笑:“阿噬,起床啦。”
“嗯。”
江噬走下楼梯走到餐桌边,秦不渡注意到她扣错的衣领纽扣,上前将她的衣领扣子解开,重新扣好,抬头时就发现江噬在看他。
目光相处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昨晚,暧昧的氛围突然迸发,秦不渡微红着脸颊结巴道:“我,我昨晚……”
“秦不渡。”江噬制止了秦不渡的道歉,笑说:“你昨晚比很多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要强哦。”
秦不渡一愣:“啊……”
江噬垫起脚尖在他的唇边印下一吻:“至少比陈嘉栋那厮要强。”
“很多男人在女人同意之后就无法无天,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女人同意后他们也能拒绝,因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
“我同意你是因为我爱你,而你拒绝我也是因为你爱我。”
“秦不渡。”江噬笑说:“我爱你。”
秦不渡搂住她的腰:“我也爱你。”
任是无情也动人。出自秦观的《南乡子·妙手写徽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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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股市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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