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痕,被踹时先是一哆嗦然后异常惊恐的看向我。
这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因为恐惧,五官都害怕的变形了。
他看着我,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看着他,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面具人的再次开口催促:“妽女,请举行仪式。”
我看向她,她说的什么仪式?到底要如何举行?
男人听了面具人的话,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面具人,再回头来时也不再求饶了。
我想,他是没想到我才是头目,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思考之余,我的视线和面具人的眼神撞上,她说着那么狠的话,眼睛却是一直紧紧盯着地上的男人。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地上的男人。我垂落的手微微握起拳,这个仪式,不能举行。
破罐子破摔的男人此刻冷冰冰的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
我顺着男人怨恨的眼神看去,他看着的,是踹他的那个面具人。
面具人不言,不动。
冷静的更像是个旁观者。沉寂的几秒后,面具人再次开口,下着来自地狱的最后通牒:“行,割舌礼。”
男子一听,先前的多么无所谓仿佛烟消云散,他动弹着挣扎起来。
“许魏芳! !我知道是你,到底有多大的仇,你要弄死我!”
旁边的人根本不为所动,从一个盒子里拿出所谓的行礼工具——沾满鲜血且生了绣的锯齿
几个面具人蹲下,按住不剩多少力气的男人。
男人见没什么生还的机会了,非常表面的,猛的闭上眼,晶莹的泪珠一颗滑落。
他说着,遗言。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是你要记得我还是爱你的。不论我外面有多少女人,我都是最爱你的。”
有人捏住了男人的下颚使得露出舌头,有人死死的按住男人的四肢,有人举着锯子,像以往每一个那样。
“等一下!”
那个面具人出声,居然完全不同于她和我说话那样苍老的声调。
因为不满所以其他的面具人停下抬眼看向她,没有对话,眼神“为什么”呼之欲出。
男人睁开眼,深情又抱着必死的口吻继续道:“芳,你杀我吧,我这么对不起你,为了你,我愿意。”
心软,是最容不得的。
几个面具人想要先斩后奏,继续先前停下来的动作,只是刀下来的那一瞬间,那个面具人冲上来用身体去挡开。
未完成的仪式过了最重要的点就再也没有举行的必要了。
而接下来,要行的则是另一番更为残酷的刑罚。
几个面具人起身,机械的站成一排。
最开始带我出来的那个面具人伏在我耳边,她道。
“妽女,心软阻拦者同罪该杀。”
我微微瞪大眼睛,看向那边的两个人。
女人失而复得给他松绑,检查男人身上的伤。
仿佛对于自己的下场,完全不在乎。
许魏芳摘下面具,她的脸上也都是些新旧交杂的伤痕,她把面具放在一旁,接着朝我深深的一拜。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只闻:“感恩妽女,让我知晓了我丈夫的真心,我绝不会让您为难,最后我只求把我和我丈夫一同葬在一处。”
说到“葬在一处”时,许魏芳扭头万分深情的抚摸着男人的脸。
旁边的男人脸色大变,他瞪大眼睛,他匆忙摇头救生的**此刻又猛烈的很:“芳,你求求她,不要,我不想死。”
许魏芳充耳不闻,她的眼神深情的仿佛是个深渊。
她道:“我会陪你一起,很快的,不会很痛的。”
男人见求许魏芳没有任何作用了,他转而来求我,踉跄着他跪着向前几步:“别,就用她的命换我的命,是她背叛了你,你要杀,就杀她。”
许魏芳在他的身后,她竟然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只是随后露出的笑是那么悲切和惨淡。
在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情况下,许魏芳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的锯子,以一种完全错误的下劈朝那个男人背后劈去。
“小心!”
来不及说那么多,我抬脚踹了男人一脚,方向一偏,男人虽压到伤口而在那边惨叫,但还好躲过了这一劈。
许魏芳见劈空了,又举着锯子朝着男人冲去。
男人反应也极快,我想是他那卑劣的求生意志。
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朝冲过来许魏芳的肚子上一踹,躲过了这一刀男人朝着许魏芳大喊:“你居然想砍我!”
被踹翻在地的许魏芳艰难的撑着起来后,她终于失控的道:“你不是说为了我愿意去死吗?”
她撑着地板,想要再次起身。
“许魏芳!”
我的声音让她回过头来,她的眼神好沉重,沉甸甸的似乎已经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我说:“不值得。”
三个字,让她笑了出来。
我想她笑的越大声就是为了掩盖心破碎掉的声音。
不值得,她何尝不明白呢?就是因为经历了所有的失望,所以汇聚成了她此刻的决绝。
锯子飞出去好远,许魏芳重新走过去拿锯子的模样太过明显。
男人先一步跑起来,捡起锯子,毫不犹豫的插入许魏芳的胸口。
面具人拉住我,我挣扎着身子眼睛猛的瞪大了。
血色弥漫开来,浓烈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时间沉寂几秒,面具人上前压制住男人。
我冲上前,撕掉身上衣物的布,死死按住许魏芳胸口的洞,血不停的吸饱,然后渗透。
许魏芳眼中含着热泪,她眼睛漂浮,仰望着天空,留下一滴热泪,艰难的一字一句道:“下辈子,我不要再做女人了。”
垂落的手和逐渐冰凉的躯体。
身后的男人被压制着大喊大叫,我知道她们想要干嘛,但此刻我真的不想阻拦。
双开的大门从外被打开,一道声音厉声制止道:“住手!你们要干嘛?!”
我回头看去,生不明所以的只想解救被压制着的“受害者”男人,许卿歌朝着我一步步走来。
只见他的身影似乎越来越高大,影子拉长着他整个人,然后,血色朦胧。
——
“她怎么还没醒来?”
“别担心,只是受惊昏迷了。”
噩梦中,我被一团血色追逐,另一团高大的黑影拦住了它,我从梦中醒来。
“感觉怎么样?”
生靠了过来,担心道。
我睁眼看了看周围:“许魏芳呢?”
生叹了口气:“死了。”
我撑着床面坐起来,生帮扶了一下。我靠着床:“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生看了看许卿歌,而许卿歌看着我。
无奈坦白的口吻,生道:“是许魏芳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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