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你们这样两种极端的性格,她拿下的手术你一定不与争。你拿下的手术她也不干涉。”
“现在外界对这场手术非常在意,我希望你们可以强强联手,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有益。”
手术是非常私密的事情,谁会把病人的私事透露出去?
怜娇的立场还是不同意:“我不同意,也不相信她。”
院长见怜娇语气并没有那么尖锐了他也试着:“谁不知道整容方面风珠是第一把手,而你为了和她争,放弃了整形,为了争那个虚有的第一,明明整形才是你的赛道。”
南风珠是同怜娇一个院校出来的,她的名气早在学校就已经风靡。
但同时她也是怜娇同父异母的姐姐。
所有人都觉得怜娇跟南风珠争是心高气傲,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从母亲逝去的那一天,南风珠跑到怜娇面前嘲笑她时。
怜娇就在心里下定决心,她要事事都压南风珠一头。
怜娇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院长那么在意外界的声音,那么就让外界评价一下我们俩到底谁才是第一名。”
怜娇生的好看,又有战功累累在外。
外界对怜娇的评价就是——
“蛇蝎美人,金手还春”
在外界,怜娇就是医院的门面子。
在实力上面,与南风珠相比她也是不相上下。
只因为南风珠比怜娇从业早两年,医院内的人都对前辈的评价甚好。
怜娇一直心高气傲,又不太阿谀大家。
自然就不太讨大家喜欢。
院长凝噎:“只需要委屈一下你,这样医院才可以更好。”
怜娇轻飘飘的看了院长一眼:“你对那女人也是这么说的?”
院长心虚的咳了两下:“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我们医院更上一层楼。”
院长的大义凛然倒是衬的怜娇的小家子气了。
怜娇并不在乎,她依然那样倔强的:“结果不会有改变。”
院长愤然,摔门离去。
回到家的怜娇,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满屏的未接电话。
本来是因为电话一直打过来,不依不饶的,她才索性关了机。
也没了想要回拨的心,干脆洗洗睡了。本该是依旧风平浪静的一天。
“怜娇姐,你快去看看吧!”
前台的护士小姐焦急的跑进来大喊着。怜娇心感不妙,跟着护士跑去。
病房外,站满了举着相机和举着话筒的人。只一眼,怜娇就知道他们是谁。
怜娇看向小护士:“去喊保安。”
小护士急的快哭出来了:“我就是喊保安没用才来找您的。”
是啊,怜娇本该想到的。
这么大的场面,如果有意拦截早在大门口就被保安拦下来,现在出现在病房门口就是一种默认的“可行”。
怜娇想了想,走了出去。
那一群记者和八卦一看到眼熟人立马开机把镜头对着怜娇。
“怜小姐,这么久没见你又漂亮了。”
怜娇应和的笑了笑,然后故作特意的:“你们在我病人房门口是要做什么?”
几个记者勉强的笑了笑:“当然是为了采访一下顾先生。”
怜娇点了点头:“但我有些话要先和顾先生说,你们能在门口稍等一会吗?”
记者虽不愿但也还是谦让的让怜娇进去了。
怜娇眼疾手快的关上了那些想要从门缝中拍到东西的镜头。
隔着门后,她能听到差点被夹的那个记者骂道:“臭女人,我的镜头!”
怜娇撤了眼神,转而看向屋子里面。
落地的窗户开着,印象里规整的窗帘竟也敞开的随风飘着,视线往上,一道背影站在阳台那边,怜娇只觉得心下一跳,她只是凭着自己的下意识,跑向他。
“你要干嘛?! !”
怜娇拉着他的手,稍稍返回点失而复得的情绪,她忍不住的大喊了声。
怜娇看着他的侧面,似乎是因为听到了是她的声音,故而他的脸十分逃避的向另一侧偏了偏。
他的声音温柔的:“我还没活够,不会轻生的。”
怜娇松了口气,但之后便变得酸涩起来。
她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心一丝丝的,有些发疼。
外面的这些八卦记者是为了顾山脸的噱头而来的,这她怎会不知?
她看着顾山,万言只化作一句。
“对不起。”
顾山稍微有了些反应,他言:“为什么要道歉?”
“外面那些人是为了伤害你而来的,而招引他们来的罪魁祸首是我。”
怜娇第一次,低下了头。
只听见头顶传来一阵轻笑,顾山的语气似乎染上些骄傲:“怜娇生来就注定瞩目。若要怪,就怪我这张坏脸,因为大家都好奇奇怪的事物。”
怜娇的每一次手术都会备受外界的瞩目。
为了她的手术结果。为了她结果的成功与否。
这些是簇拥着她的成功,也是成千上万双盯着她的眼睛。
怜娇万万没有想到,顾山能想到这个份上。
但这一次手术从未有一丝从外界透露过,他们是从何得知。
怜娇抬头:“在我给你诊治之前是不是有人替你看过了?”
顾山点了点头:“一开始为我举荐的医生是另一位女士。”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患者的信息都是在手术结束后征得患者同意而接受公开采访的。
在顾山说之前,怜娇和他都以为是这些记者扒着蛛丝马迹发现了。
原来事出有因。
怜娇紧了紧拳头:“顾山你可以拒绝接下来的手术。”
顾山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在意这些纷纷扰扰,我只希望最后为我主刀的医生是你。”
信任。
怜娇感受到了信任。
突然的,她有些害怕,害怕起自己没办法真的做到。
“可是…”
顾山让人安定的声音传来:“你比她厉害。”
怜娇瞪大眼睛,顾山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是谁?”
顾山笑了笑:“你可以的。”
怜娇捏紧顾山的衣袖。
“我可以的。”
碍于外界压力,院长的同意书还是下来了。
手术在五月初五,是个阳光非常明媚的日子。
怜娇记得那日春光,也记得那日的血漫。
鲜红的血似乎要淹没她,她一次一次的给顾山做着心肺复苏,想要在呼喊中唤回顾山。
直到起搏器一次次的响着,然后安静。
她才明白,有人死在了她手上。
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只觉得眼中是漫天的红,耳中是顾山温柔的声音,他一遍遍的在重复:“我希望主刀的你。”
“我相信你。”
然后,心脏似乎被人撕裂,铺天盖地而来的疼。
手术金手怜娇,因手术失败,承受不住而举刀刺入自身胸膛,生死未卜。
头条挂了三天三夜,怜娇曾想,倒不如就死在这谣言中算了。
是顾山的话,让她保留一丝理智,她知道,顾山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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