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招募英才，美女总监
夜色中的“墨迹”咖啡馆，比白日更多了几分静谧。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在潮湿的青石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陈凡到的时候，楚菲菲已经等在门口了。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单薄的针织开衫，在晚风中显得有些瑟缩。手里紧紧捏着一张蓝色的校园卡，看到陈凡身影的瞬间，她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下意识站直了身体，眼神里交织着紧张和一种莫名的期盼。
“陈…陈凡同学。”她小声开口，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散，“你的卡。”
她伸出手，将校园卡递过来，指尖微微颤抖。
陈凡接过，目光在她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上一掠而过，语气平淡：“谢谢。”
没有多余的话，确认卡片无误，他便准备转身离开。了结此事，他需要立刻回去处理那两位潜在技术合伙人的事宜。
“等…等一下！”楚菲菲见他就要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陈凡脚步顿住，回身，看着她，眼神无声地询问。
楚菲菲的脸瞬间涨红，手指绞着衣角，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那个……昨天，谢谢你。还有……咖啡的钱……”她似乎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抚平的百元钞票，递过来，“这个，我不能要。”
陈凡看着她那副窘迫又执拗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前世，她就是这般，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种不肯接受施舍的倔强。
“清理费。”他吐出三个字，没有接钱的意思。
“可是……太多了……而且经理后来也没扣我钱……”楚菲菲急急地解释，抬起头，眼里水光潋滟，映着路灯的光，有种脆弱的真诚。
陈凡沉默地看着她。《微表情分析与直觉洞见》的技能让他能清晰捕捉到她此刻情绪的真实——感激、不安、自卑、还有一丝不愿亏欠的坚持。
【叮——】
【每日签到任务已刷新。】
【请问宿主是否进行今日签到？】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插入这微妙的氛围。
陈凡意念微动：“签到。”
【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经验胶囊（小）*1。】
【效果：可小幅提升已掌握技能的熟练度。】
【请问是否使用？】
“使用，目标《初级投资洞察》。”
清凉感再度涌现，脑海中对于市场脉络和机会的直觉，似乎又清晰敏锐了半分。但于此同时，另一种更玄妙的感知也在提醒他——眼前这个女孩的因果，或许并不仅仅是“偿还”那么简单。
他改变主意了。
“钱，收着。”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不容置疑，“或者，换种方式还。”
楚菲菲茫然地看着他。
“我成立了一家公司。”陈凡目光扫过咖啡馆的招牌，“需要兼职。打扫、整理文档、接待。时薪五十，每周可能只需要几小时。做不做？”
楚菲菲彻底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似乎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兼职？给他工作？
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包裹了她。眼前的陈凡，陌生、强大、冷漠，却又一次次在她最窘迫时出现，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施以援手。
“我……我可以吗？”她下意识地问，声音里带着自我怀疑。
“回答，做，或不做。”陈凡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
“……做！”楚菲菲几乎是立刻回答，像是怕他反悔。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报酬，更像是一种……靠近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谜团的途径。
“明天下午三点，到这里。”陈凡报出一个地址——是他刚租下不久、尚未正式启用的临时办公室，“带上身份证。”
说完，不再多言，转身融入夜色。
楚菲菲握着那张终于没能还回去的钞票，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绪如同被狂风卷动的潮水，久久无法平息。
……
临时办公室位于一栋略显陈旧的写字楼内，面积不大，但足够安静。陈凡简单购置了几张桌椅和电脑设备，显得空旷而冷硬。
第二天下午，他率先等来的不是楚菲菲，而是两位访客。
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带着一种冷静的节制。
“请进。”
门被推开。率先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和卡其裤，整个人透着一股理工科特有的严谨甚至刻板的气息。他目光锐利地快速扫过办公室的环境，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对这里的简陋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收敛起来，看向陈凡。
“您好，陈先生？我是理工大学计算机系的博士研究生，秦屿。”他自我介绍，语速平稳，用词精准。
几乎同时，另一侧也探进一个脑袋。
乱糟糟的头发，似乎很久没认真打理过，穿着一件印有卡通图案的T恤，外面套着格格不入的格子衬衫，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野性的、未被驯服的好奇，直接锁定在陈凡脸上。
“嘿！你就是那个发帖的‘神’？‘Flow’是你一个人搞出来的？那加密协议牛逼啊！怎么做到的？”他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子弹般射出，带着不加掩饰的兴奋和探究欲，完全忽略了旁边的秦屿。
不用问，这必然是那位来自郊区理工学院的天才野路子。
陈凡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微表情分析与直觉洞见》无声运转。
秦屿：自信，严谨，略有傲气，对环境有要求，但目标明确，渴望挑战高难度技术问题。
野路子天才（姑且称他为“吴昊”）：纯粹的技术狂热者，不拘小节，思维跳跃，对世俗规则缺乏敏感，但天赋极高，直觉惊人。
“是我。”陈凡开口，声音平稳，直接压下了吴昊连珠炮似的提问，“‘Flow’只是敲门砖。我找你们来，不是讨论它，而是用它来验证你们的眼光。”
他示意两人坐下，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核心：“我创立了‘凡尘科技’，目标是构建下一个时代的效率工具帝国。‘Flow’是第一款产品，但绝非唯一。我们需要攻克的是底层协议、跨端协同的核心算法、以及绝对的安全壁垒。”
他话语简洁，却如同重磅炸弹，清晰勾勒出一个庞大而野心勃勃的蓝图。
“我需要技术合伙人，不是员工。”陈凡目光如炬，看向两人，“秦博士，你的研究方向是分布式系统与算法优化，论文我看过，理论扎实，但缺乏落地冲击力。吴昊，”他转向野路子天才，“你的代码充满野性的想象力，破解常规，但缺乏规范和体系。”
他精准地点评了两人的优劣势，仿佛早已将他们看透。
“在这里，你们会得到最前沿的方向指引、足够的资源支持、以及……”陈凡顿了顿，语气加重，“挑战现有科技巨头、亲手制定未来规则的机会。”
“薪酬，初期不会顶尖，但会配有足以改变你们人生的期权。选择权在你们。”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秦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陈先生，您的蓝图很吸引人。但如何证明您有能力带领我们走到那一步？仅凭一个‘Flow’？”
吴昊则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眼睛放光：“听起来太他妈刺激了！我就想问，下次搞更牛逼的加密，能让我主导不？”
陈凡没有直接回答秦屿，而是看向吴昊：“可以。只要你证明你的方案最优。”
然后，他重新看向秦屿，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薄薄的计划书，推到他面前：“这是‘凡尘’未来半年的技术攻坚节点和初步的市场切入策略。看完，再问。”
秦屿将信将疑地接过，只翻看了几页，脸色就微微变了。上面的技术路径规划之清晰、前瞻性之强、对市场痛点把握之精准，远超他的想象！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创业者能做出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合上计划书，再抬头时，眼神已然不同，多了几分郑重和狂热：“我加入。”
“哈哈！我也加入！这么好玩的事，不能少了我！”吴昊立刻跳起来喊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陈凡抬眸：“进。”
门被推开，楚菲菲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换了一身稍微新一点的衣服，但依旧朴素，手里紧紧攥着身份证。看到办公室里还有两个陌生人（尤其是打扮古怪的吴昊），她明显紧张起来，手足无措。
“陈…陈凡同学……我来了……”
秦屿和吴昊的目光也投向她，带着几分好奇。
陈凡面色如常，只是对楚菲菲微微颔首，示意她先在一旁等待。然后对秦屿和吴昊道：“具体合同和权限，下周一会准备好。现在，你们可以先去熟悉一下环境。”
打发走两位新晋的技术骨干，陈凡才看向紧张得几乎同手同脚的楚菲菲。
“你的工作内容很简单。”他递过去一份打印好的清单，“保持这里整洁，设备正常运转。有访客，简单接待。其他时间，自己安排。”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楚菲菲接过清单，用力点头：“我…我会做好的！”
【叮——】
【每日签到任务已刷新。】
【请问宿主是否进行今日签到？】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陈凡一边看着楚菲菲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桌椅，一边在意识中回应：
“签到。”
人才已初步汇聚，帝国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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