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煮点醒酒茶。”
孙砚星回答不了问题就逃避，但他还没走来就被抓住手臂压倒在沙发上，喝醉了的哥哥强势的控制着他。
“小星是不是很讨厌我？”季海涿眼神有些受伤，“这几年过得好吗？”
孙砚星听到这句就捂着嘴哭了，好吗……一点也不好，过的很辛苦，很想你，很想妈妈们，但他连祭拜樊梅的资格都没有，他们都没有给他墓地的地址。
“怎么又哭了？”
季海涿低下头用拇指划过他的脸颊，眼神疑惑地说“小星怎么越长越小的呢？小脸小手，胆子更小，以前还会硬给我塞礼物，现在给我剥个龙虾都躲躲藏藏。”
“没有……”
哭着的他底气不足，季海涿听到他着不服气又因为气息不够说的声音不够大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赵哥比你大几岁？”
“两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总是提起赵哥，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那我比你大七岁，你叫我一声哥哥也不奇怪，为什么就是不肯叫呢？”
季海涿似乎很在意他没有称呼他这件事，孙砚星当然愿意叫他哥哥，只是害怕自己没有资格称呼他哥哥而已。
于是他很快就张口准备叫他时，季海涿的拇指压着他的下唇，导致他的舌头/舔/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手指。
“哥……”
孙砚星没敢发出第二个音节，保持着原状不敢动弹，他打湿了的眼睛看到了严肃的哥哥扬起嘴角笑了。
“小星真乖。”
话音一落就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孙砚星抬手双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过了好一会大脑才开机，意识到哥哥醉过去了……
“哥哥……”
他低着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一点反应也没有，哥哥真的因为半杯红酒喝到不省人事了……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季海涿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和上次闻到的一模一样，孙砚星低下头往他脖子上嗅了嗅，很喜欢这个味道，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没有其他人在场，他胆子变得很大，做这些亲昵的动作之余，还将举在空中的手搭在那个宽厚的臂膀上，用手臂实测了哥哥的躯体真的比自己大很多，这应该是一个正常男性该有的。
但赵哥就没有这么宽的肩膀，所以，哥哥的身材应该是少数的成年男性范围，印象中季叔也很高大，跟遗传有关系。
孙砚星发现自己就一个拥抱都能延伸出这些问题也是好笑，他右手抓住沙发靠背借力坐了起来，连代身上的人一起扶起来。
虽然他常年跟厨房打交道，力气不会小，但这身高和身形带来的差异，让他没有办法背着一个喝醉的季海涿上楼。
“哥，你今天在我这里睡一晚吧。”
睡得不省人事的季海涿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拽了一个抱枕垫在季海涿肩下，小跑回了房间，拿了一套洗过的被套床罩出来然后全部换上。
换完床上用品还要拖着高大的季海涿回到房间，给他盖好被子，弄完以后完全没力气靠在床边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真是勤劳的小蜜蜂”他趴在床边双臂交叠，头压在手臂上看着季海涿小声嘀咕着，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距离细细打量哥哥的五官，他发现季海涿的额头上是有一道小小的疤痕，以前都没有的。
“怎么受伤了？”
孙砚星抬起手小心翼翼摸着那一道已经很不明显的疤痕。
“那哥哥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很想樊梅妈妈，是不是很辛苦啊？”
讲着讲着自己开始哽咽，那是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潮湿伤疤，提起来永远痛得他直落泪。
房间被占领，孙砚星就在客厅对付了一晚，因为害怕半夜哥哥会头痛痛醒，他在厨房里煮了一小锅醒酒汤，睡得也迷迷糊糊不安稳。
天蒙蒙亮他就醒了，房间里的人还在睡，他就出了门去了市场，为了赶时间，他打车来回，回到家里，季海涿还没起来，刚好给他做早餐的时间。
“嗡嗡……嗡嗡……”
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打开看到是手机短信，一张他从小区出门的照片。
【宝宝，你真的好美啊，你今天好像也很开心，嘴角一直提起来的，想吃你做的饭，想吃×××】
污言秽语让孙砚星脸色发白，他搬家了这个人还能找到他，而且还弄到了他的私人手机号码……
“孙砚星！”
身后的叫声吓得他往后推开对方，然后拿起案板上的刀指向对方，惊恐万分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季海涿衣服皱巴巴穿在身上，头发还保持着昨天的样子，眉眼中透露着疑惑。
“怎么了？”
是哥哥……
他颤抖的手把刀丢下，然后身体破天荒跑过去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眼前的人，恐惧惊慌的情绪在碰到对方结实的肌肉时，缓慢散去。
“哥哥……你……”你能不能抱一下我，我真的好害怕，不想被抓起来打，不想活在恐慌里……
这些话孙砚星都说不出口，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把脸埋在他胸口上，季海涿没有把他推开，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等情绪好了之后，身体不在发抖。他就轻轻推开季海涿，用苍白的脸笑了笑说
“今天我买了早上吃点清淡的，你等我一会就好，浴室里有新买的洗漱用品，或者你上楼回去洗个澡再下来也行，昨晚睡得好吗？你不能喝酒是吗？一小杯红酒你就醉……”
季海涿捏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俯下身盯着他说“发生了什么？”
他眨着眼睛没有说话，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动作，最后，对方叹了口气松开手略微有些受伤的转过身“行吧，去找赵哥他们过来，让他过来保护你，你不信我……”
“没有……不是的，我没有不信哥哥。”
孙砚星听到这些话心里更慌，怎么会被理解成这样？完全不是！
他急得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臂解释“我刚刚是被吓到了，有人给我发短信，说了一些很……很难听的话，我的身体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才……才拿刀自卫的，我不是不信哥哥。”
全盘托出后，他不安的眼神里一直看着季海涿，下唇的皮肤快要被自己咬出血来。
“松口，小星。”
季海涿捏住他的下巴，拇指顶开他的上唇，试图解放那可怜的下唇，孙砚星听话的张口，下唇的皮肤破了皮渗出了血。
“照顾别人一套又一套，对待自己就是自虐？”
“没有自虐！”
他太过急于解释，反而越显得心虚，季海涿眼里划过一丝怀疑，但很快就用打趣的目光替代了，他说“没有自虐那嘴巴咬的都出血了，是跟家长示威？如果我不信你，你就伤害自己？”
“也没有。”
孙砚星低下头舔了舔带腥味的下唇皮肤，有些疼，但心脏感到了一丝……舒服。
他都不敢抬头看季海涿，害怕那双洞察力灵敏的眼睛察觉。
早餐还是做出来了，季海涿和他吃完早餐就去警局报警了，手机短信上的图片和明晃晃的性骚扰以及自己私信上的那条言论，警局最后还是受理这件事。
“你外出最好还是要有人陪着，不要独居，直到我们找到嫌疑人，安全很重要。”
警察在他们走之前提醒了一句，上了车，孙砚星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还没准备开车的司机，季海涿拿起手机按了个号码。
“林科，早上好。”
“我去年的年假还有多少天啊？”
“嗯，最近科里的病人少，我想申请休年假了。”
“可以，我等会回去走申请，谢谢。”
季海涿挂了电话看了他一眼，说“你这几天过来和我住，上下班我去接送你。”
孙砚星瞪大了双眼，刚刚他申请年假就是为了自己？
“不……”
“那你就是不想和我住，想去和赵哥一起住？那也行吧，你打电话给他。”
怎么老是提起赵哥？语气也奇奇怪怪的，孙砚星来不及分析，赶紧抓住把手机递过来的手，解释道“不是的，哥哥，我没有不想和你住，我很想的。”
说完他自己脸先红了，季海涿还在一旁安静地听他说，明明他刚刚还有些烦躁的气场现在变得被像安抚顺心的雄狮。
“不想影响你，你休假只是为了这点小事……”
“都危及到我弟弟的人生安全了，如果这还算小事，那我季海涿也太不是人了吧？”
我弟弟……
孙砚星微微张开嘴愣在原地，心脏又一次产生细小的电流，麻麻涨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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