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偷个懒摸个鱼的工夫，就差点被自己的宿主们举报了，早知道它就不该发短信过来的，或者说它就不该手贱改造王鳞的手机。
王鳞啧了一声：“差一点就成功了。”
系统再次尖叫：“原来是故意的吗！”
“吵死了，”王鳞捂着耳朵，不满地说：“我们完成任务了，快发工……奖励。”
“这么快？不对，这边显示你们根本就没完成任务。”
王鳞理直气壮地说：“任务不是说让我们探查这所学校的秘密吗？我们探查到了，有人利用女鬼许愿……不是，是害人。”
“你们连女鬼的面都没见到呢！天还亮着呢！老校区你们都没走过呢！任务进度才一点点！”
“哈？你是因为没集齐全套奥○曼、小马宝○就向父母撒泼打滚的小孩子吗？在意这些干嘛？”
“再说了，我们给你创造一个名下宿主最快通关副本传奇，你不满意？”
“又不是玩游戏打副本，”078吐槽道：“要那么快干嘛？”
见王鳞不为所动的样子，078只好再次使出绝招——原地消失术。
“叮”的一声响起，蓝屏毫无征兆地消失又变回了手机，王鳞精准地单手接住了掉落的手机，打开又看见了系统新发来的短信：
“求求你们了，至少留在这里把故事背景了解全面了！至少就呆到校庆结束那天晚上！
PS：千万不要随意打小电话！不然我和你们都可能会受处罚的！”
王鳞当然也知道这样也根本不算完成任务，她只是单纯地想试探下系统的态度，顺便从它那里套话而已。
成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她满意地说：“还好，也算有所收获。”
其他三人这时也看明白了王鳞的用意，张正思索了一会，说：“所以，事情的关键就在校庆结束那天，也就是明天晚上了。”
楚问朝说：“而且，本来只靠李化文的只言片语，我们并不能就此断定这所学校里的事情是因为女鬼作祟。不过现在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沈语檀回想道：“它还提到了老校区？”
王鳞点点头：“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们今晚就启程去老校区探险！”
“当然没问题，但是，”张正吐槽：“能不能不要把这种事情说的和什么寻宝活动一样啊！”
楚问朝叹了口气：“算了，也好。”
沈语檀也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那么，我们现在，”王鳞打了个响指，兴奋道：“先去食堂整点薯条！”
“？”
“……”
————
张正看向坐在对面，拿着勺子不断搅拌着手里的汤，却没动几口的王鳞，疑惑地说：“不是你要来食堂的吗？怎么不吃？”
“哦，因为根本没有薯条可以给我整，而且，”王鳞凑近了一点，神神秘秘地低声说：“你们没听说过吗？在校园里的恐怖传说里，食堂也是占比很大的存在。”
“比如说，曾经就有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有一次，由于下课太晚，其他窗口都关闭了，她只好去之前从来没见过的那个十三号窗口打饭。”
“打饭给她的是一位十分瘦弱，脸色苍白的女孩，而神奇的是，里面的肉美味无比；从那以后，她每天都会专门选这个时间点去那个窗口打饭，就这样过了一星期……”
王鳞故意停顿了下来，张正配合地说：“她终于发现有人在肉里下了让人吃上瘾的药，把食堂举报了？”
“呃，不，虽然你这个结局还挺现实的。”王鳞说：“最后就是，有另外一个也错过饭点的女孩去那个窗口打饭时，发现给她打饭的人是一个骨瘦如柴，毫无生气的双马尾女孩。”
沈语檀露出了然的样子：“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肉应当是人肉吧。”
王鳞欣慰地看着他，点点头：“正确！”
楚问朝听完沉思了一会，说：“我突然也想起了一个故事。”
“据说，长河城城东曾有一间猪肉铺子，由三兄弟经营，由于兄弟间分工明确，既有会宰杀技术熟练的，又有会招揽客人的，生意也算红火。”
“可惜，三兄弟嗜赌成性，经常把赚来的钱挥霍一空；有一次甚至把第二天要进货的钱都挥霍完了，还欠了许多赌债。”
“老二起了歹心，提议深夜去将郊外独居的寡妇家里的猪给偷了；没曾想，偷窃时动静太大，不小心将寡妇也吵醒了，争执中，几人失手将寡妇杀了。”
“处理尸体时，老三说：‘猪肉也是肉，人肉也是肉，为什么要放着这便宜不捡呢’；因此，三兄弟第二天就将宰杀了的猪肉和人肉混在一起卖了。”
“没想到，仍有些害怕的他们发现根本无人能看出其中的区别；后面，他们贪念也越来越大，有时甚至不将人肉和猪肉分开……”
“所以，”王鳞无情地打断楚问朝：“你还是更适合去念睡前读物。”
听得也有些昏昏欲睡的张正默默地认可了王鳞的话：楚问朝的声音确实平淡，基本没有起伏，听起来让人感觉就像在看什么助眠的书。
没想到，沈语檀看起来倒有些兴致勃勃，他好奇地问：“最后呢？”
王鳞喝了口汤，让自己清醒了不少后，随口答道：“肯定是被抓了啊。”
楚问朝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咳，最后确实是都被官府抓了的。”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王鳞竖起右手食指，十分严肃地说：“远离黄赌毒，身心都富足；拒绝诱惑扰，生活才能更美好！”
张正吐槽：“我们那的治安官如果有你一半水平，一天就可以完成一年宣传教育活动的KPI了。”
王鳞得意地笑了笑：“嘿嘿，过奖过奖，我之前人生最大的梦想也是成为人民公仆来着。”
坐她对面的楚问朝抬头看了一眼后，马上屈指，轻轻往桌子上敲了敲，眼神示意另外几人身后有人过来了。没一会，王鳞就听见一道很有朝气的女声响起：
“嘿，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单肩背着浅紫色书包，扎着高马尾，穿着慎安中学校服，长相漂亮的女生已经端着饭坐到了她旁边。
这个时间点，其他学生基本也吃的差不多了，食堂基本都是空位，加上王鳞他们又是专门找的比较“偏僻”的位置坐着的，所以这位女生，八成就是专门来找他们几个的，应该也就是每个恐游中都会提供关键线索的“剧情NPC”了。
“果然简单，”王鳞心想：“我本来还在想要怎么去找人呢。”
女生十分自来熟：“我是高二十二班的孙思，你们是新来的老师吗？我以前从来没在学校见过你们诶。”
虽然她是面对着王鳞说的，但眼神却一直时不时地去望对面的沈语檀，属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不，没有带刀枪来学校上课的老师吧。”王鳞在心里默默吐槽着，面上还是笑着回她：“我们是毕业生，回来参加明天学校校庆活动的，你之前没见过我们很正常。”
“这样啊。”孙思点点头，吃了一小口饭后，又说：“那你们明天校庆结束是不是就要走了？”
“应该是，不过，”王鳞话锋一转，低声说：“其实我们来这里，是因为还想调查一件事情。”
王鳞用相当真诚的，仿佛已经在体制内工作了十年的眼神看着孙思：“我们是民间异常事件调查局中的工作人员，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调查清楚学校里流传已久的女鬼事件。”
她说得太信誓旦旦，不仅让孙思立马就信服了，就连她的三名队友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被安排这一重身份。
孙思一时有些激动，音量也不自觉拔高：“真的吗？超酷的诶！”
王鳞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些，这不是什么能公开的东西。”
“我懂我懂。”孙思点点头，看上去已经完全接受了他们这一身份了，让王鳞不禁在心底感叹学生就是好骗。
王鳞继续试探地问：“我听说一年前，有一个已经毕业了的学生回来学校跳楼，之后就有了女鬼的传闻？”
“没错，”孙思点点头：“据我了解，那个学姐四五年前因为校园霸凌事件退学，后面毕业生活不顺，所以跑来学校跳楼自杀，也是因为想要报复学校来着。”
王鳞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之前曾玩过、听过的有关于校园霸凌的恐怖情节，面上则还是装出有些惊讶的样子：“校园霸凌？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啊，我是听学生会的学姐讲的，那个跳楼自杀的学姐之前也是学生会成员。”
“那她叫什么名字？”
“啊，这些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们还打听到，前不久有学生在那里撞鬼了？”
孙思松开了手里的勺子，微微低下头，咬了咬唇后还是决定开口：“这是真的，那个人就是阿奇，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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