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被吓一跳,轻拍她的背,一下下的帮她顺下咳嗽,又帮她递纸巾:“好点了吗?”
知之攥着纸巾擦掉眼泪,眼睛湿乎乎的,看起来更楚楚可怜。黄毛端着两个碗颤颤巍巍的出来,看了眼手里,又看了眼泪人,吓一跳:“怎么,有毒?浔哥,你心狠手辣、辣手摧花,竟对美女子下手?”
“好好说话。”
江浔抬腿就要一脚,黄毛险险避过,还是被碗里撒出的姜汤烫了手,疼得呲牙咧嘴:“烫烫烫!”
刘刚过来接过碗,好心解释:“知之妹子是被姜汤呛到了,浔老弟在帮忙。”
那股辣气终于被压了下去,抬眸看向了眼镜,那脸跟调色盘似的,幸灾乐祸被不甘心压了下去,无疑验证了她的猜想。
眼镜喜欢江浔,把她当成了假想敌,真有意思。
眼镜被她的视线看得没由来的发毛,条件反射的垂下头躲避,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就这,还想阴阳她,门儿都没有。
江浔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纸巾:“饿不饿?”
“嗯?”
“你们上午就开始找人,老孙他们下山就去吃饭了,你现在还饿着肚子。”
知之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带上山的小面包,根本经不住那么大的消耗量。可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又吃又喝感觉不太好。
谁知刚喝下一整碗姜汤的黄毛,风一样的冲到两人面前,嬉皮笑脸的看着江浔:“浔哥,我也饿。”
江浔瞥着黄毛,挑着眉:“晚上的饭我是喂了狗?”
黄毛直撒娇:“反正你也要给知之美女做饭,顺手给大家做个夜宵呗,我可是看到你新买了只火鸡,烤给我们吃呗。”
拿烤火鸡当夜宵,他是真敢说。
江浔拨开黄毛硬蹭上来的身体,再次看向知之:“想吃火鸡吗?”
黄毛渴望又渴求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拼了命的眨眼睛,就怕她接受不到不到信号。做饭的人不是她,她不好轻易下决定,只得把求助的视线落回江浔身上。
江浔唇角上扬,深眸微颤,像是也在等她答案。她有点不太确定,但脑袋里冒出来的却是一碗面。
“我想吃打卤面。”
江浔微怔,似乎没想到她在吃火鸡和不吃火鸡之间,选择了别的,很快反应过来:“肉卤还是蛋卤?”
“肉。”
黄毛失望了:“打卤面有什么好吃的,火鸡多香啊,那种炙烤后的滋滋冒着油的味道,简直不要太香。”
眼镜应声:“你想吃火鸡不用不好意思,别说个满大街都有的东西来为难浔哥吧?”
江浔蹙眉,朗声道:“别吵,都做。”
“好诶,浔哥没有重色轻友,还是很爱我的!”
“少用成语。”江浔推开往身上挂的黄毛,走过去开电视,本地电视台正在播市民野泳遇难的新闻。换台,是个年代片,乒乒乓乓的打架。又换了几个,停在了一个都市言情剧,才将遥控器轻轻放到她面前:“节目比较多,你挑爱看的看。”
刘刚他们重新攒局继续打牌,她坐在沙发上看,沙发如她所想的很软,整个人都能陷进去,仿佛坐在云朵上。
听见厨房传来剁肉的声音,有点坐不住,站起身走向厨房。
烤箱正在运转,江浔正挽着袖子切肉馅,刀工熟稔,力量很足,每一下落板,碎肉都跟着一颠一颠的,看了会儿肉馅,顺着馅看向他的手,手背的筋络绷得很紧,细长的手指沾了一层薄油。
这双手,看着就很好牵。
越想越远,知之靠着门框,压下心底层层波澜,淡淡的呼出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自作主张的将水槽里泡着的辣椒洗了。
江浔没拦住,手上有油,冲洗着手:“不用帮忙,去看电视吧。”
“你平常都自己做饭?”
“差不多。”江浔接过她递过去的辣椒,熟练的切丝。
“这是你的工作还是你的爱好?”她还记得他的身份——森疗师。
她在手机上查了下,感觉和她的工作性质很像,无非是换到了森林里,治愈那些欲生欲死的人罢了。
“都有。”
“那我能吃到你做的饭,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江浔停下洗水果的动作,回头看知之,她问这话的时候,看似无心,偏偏让人听出了别的意味。
知之靠在灶台边,看水流穿过他的手指,没等到他的答案,有点兴致缺缺。
江浔递过一碟草莓:“一会儿有油烟,呛人,你去看电视吧。”
“他们还要玩的话,你也休息会儿,困了就去刚刚的房间睡,面好了我叫你。”
知之没再上楼,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正好演到女主人公发现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在外偷吃,精神崩溃想要自杀。
这个字眼过于敏感,她回身去看刘刚,见他并没察觉,悄然舒口气,但还是退出了这个台。
在主页面找了个最近风很大的网剧,结果女主角尴尬的演技令人抠脚,看得人发困。
过了不知多久,昏昏欲睡中,闻到扑鼻香味。江浔端着一碗面和一碗肉卤出来,摆在她面前。颜色吸睛,咸淡适中,肉粒软嫩,知之难得吃下了一整碗。
江浔收拾残局,眼镜要帮忙,他还是没同意,转身叫黄毛去洗碗。
黄毛吃饱喝足,干活有劲,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等黄毛回来,他们的牌局继续。
知之看了半场,后半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还好,没有做噩梦。
滴滴滴,我又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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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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