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是如何得知,他们想要伤害我们的。”雨珊还是算不清楚他们如何得知此事。
潇雪也问道:“我也想知,我也做了测算却没有结果,你们究竟是如何预知。”
扬心同仲琪二人会心一笑,扬心这才心解释道:“测算一事,本就存在偏差。再厉害的测算大师,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完完全全算出结果。更何况这种细碎小事根本不是测算能算得的,我们自然靠的也不是测算。”
“不是测算,那,是还有什么秘法?”雨珊眉头紧皱,仍不不解。
仲琪弹了弹她的额头,道:“哪有什么秘法,其实我们只是看到了他们的运和势。让你整日躲在家中不愿出门,什么都不知道吧。”
潇雪兴奋道:“原来是这个,好可惜,你们刚才怎么不教教我们!”
雨珊拉着潇雪问道:“雪儿,你也知晓这运势,为何我不知?”
“嗯,这个呢,说起来很复杂。”
潇雪眼睛闪了闪,思索了一会才想好要怎么同她解释。“我其实也是听师兄们说起过,俗世之人,一生的命运和走势是会受到他们前生和今世所行之事的影响,而时刻发生一些改变。而这一切也会被地府的鬼差随时监测记录,并根据他们一生所行善恶,对他们将来可能会做的行为分成许多类型,比如善、恶、凶、妒、仁等等,然后根据不同的类型在他们的运势之中做上标记。这样我们修炼之人便可通过灵力感知,可以预判他们某些行为。”
雨珊恍然大悟,又问:“那这要如何看?”潇雪摇摇头也跟着一起看向仲琪和扬心。
扬心亦摇头道:“这个并没有具体的方法,等你们见的人多了,便自然感觉的到,而且这也只能稍作预判,至于他们是否真会做出某些行为,也是不一定的。”
“其实还是同测算一般,只不过测算往往没有具体的方向,而运势却有大概的轮廓,所以这种方式才比测算准确,是这样吗?”潇雪立马便得出了一番结论,仲琪很是欣慰的点头称是。
雨珊好奇看向仲琪,“那你方才对那些人做了什么?”仲琪眼睛眨了眨,抬眸向着天空望去,星辰闪闪映衬着这寂静的黑夜。雨珊便知晓他这事不想说,却又不能强逼,毕竟她确实也打不过他,她撅了撅嘴没有继续再问,心中却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撬出这个秘密。
扬心抬头看了看天色,催促道:“好啦,不闲聊了。我们再赶会路,大概日初时分便可入城。其余三人齐齐点头,同时起剑朝前飞去。
果真如扬心所说,他们在日出时分便到了城门口,稍等了会才等到城门开启。四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城内涌去。潇雪和雨珊格外兴奋,左右不停的打量,见和他们一起进城的人身上多数担着担子,有些担着瓜果,有些背着米粮,偶尔还有几辆车马经过。
整个人世渐渐变得生动起来,再也不是她们在书本或者秘法里看到的画面,而是一个个生动活泼的人在她们眼前走过,身上没有任何的法力波动。他们朴实而坚强,满面的风霜是岁月留在他们身上的痕迹。
四个人缓缓随着人群向前走去,城门高耸,墙上的将士严肃以待。明明是太平盛世却也这般庄严,雨珊和潇雪不自觉的向他们注目。她们仔细听着微风送来的细微声响,双目观察这座城市的风景习俗和文字服饰,一点一点的接受这座城的一切。
“话说,我们要如何找到那位黄半仙的孙子呢?”潇雪想起他们的目的,不由得问道。“总不能直接寻着鬼差追问吧,好像地府管理还颇为严格。”
仲琪见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发笑道:“急什么,咱们先进城寻处可以歇脚的地方,再做打算。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急不得。扬心,这常陵你可有落脚之地。”
扬心扬眉一笑道:“我带你们来此,自然是有落脚之处的。跟我走吧。”
说着便引着三人朝城中深处走去,拐过几道街口,只见杂乱的人群吵吵闹闹,到处飞扬着尘土,夹杂着恶臭。潇雪和雨珊不停的挥着手跟在扬心和仲棋身后,雨珊忍不住拉住扬心。
“不是,你要带我们去哪呀,这里好像不太像能住人的地方。”
扬心拍着她安慰道:“我知道,这边有些乱,也脏。但是呢我的朋友都是住在这里头的,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你没地呆的。”
羽珊紧皱着眉头,看着街道两旁那些人已是衣衫褴褛却还聚在一起赌博喝酒,嘴里说出来的也全都是些污言秽语,不解为何扬心要带她们来这。
潇雪见雨珊脸越拉越长,忙催促扬心快点走,她也拉着雨珊的手带着她快速跳离这方,四人终于走到了一间院子里。虽然稍显破旧,却也干净得多。
突然屋子里走出一名壮汉,见到他们先是惊愕后是大笑道:“扬心,回来啦。”
扬心上前与他击掌道:“张大哥,许久未见了。”
被称作张大哥的人指了指潇雪他们问道:“这几位是?”
扬心爽朗笑道:“啊,他们?这位是我堂家兄长。她们两个是我家妹子。”张大哥哈哈大笑,“既然是你兄长和妹子,那就是自家人。进去吧,大嫂可是很想你啊!”
扬心回头冲他们道:“走吧,这里的都是我的朋友。”仲琪点头跟着进去了,雨珊和潇雪好奇的打量了几眼方才跟着进了门。
雨珊在进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高高的门槛,险些摔倒,引得堂内一阵大笑。雨珊倒也不慌,淡定的立直身子,好奇问道:“好端端的,把这门槛建这么高做什么。”
“小姑娘,你可别小看了这门槛。”一位娘子身穿紫衫碧罗裙,披着一条长长的黑色披帛从中厅迎了来,她缓缓踏着碎步走向门槛那靠在门上,一双眼睛含娇露怯,瞥向他们的方向,明目张胆的一个一个仔细打量,娇笑着继续说道:“咱们家这门槛可不算高的,姑娘怕是没见过那高门大院里的门槛哟!”
仲琪忙陪笑道:“娘子莫怪,我与几位妹妹都是外乡人,不太懂这中原的规矩。”
这娘子嗔道:“你们都是扬心丫头的兄弟姐妹,我能不知道你们是外乡人么,我这是在告诉这位妹妹,为什么门槛要这么高。”
雨珊会意过来,接道:“莫不是,这门槛还象征的身份高低?”
“正是。”这位娘子听了咯咯直笑。
他们这边聊的热闹,潇雪却开始打量起这屋内,这才发现里头有三间厅屋,方才那位娘子待的是中厅,而左右还各有一间侧厅,各坐了两三人,方才的笑声也是他们发出的。
扬心注意到潇雪的神色,赶忙给他们介绍起来,原来这是一个江湖帮派,平日里以伐木造屋为主要营生。先前与他们说话的娘子是这儿的帮主夫人金娘子,看着娇娇弱弱的,身手可不差。扬心的那些拳脚几乎都是与她学的。
而她的丈夫——金大志就是这建安帮的帮主,今日不在此地。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是建安帮的堂主,左边厅的是负责伐木的,而右边厅屋的则是负责造屋的。
扬心给两方做了介绍之后,金娘子唤来一个男童令他们去客房歇息。扬心带着她们道过谢后,便随着男童去往客房。
男童带着他们绕了好几圈,穿过了一片园子,方才到达那金娘子口中的客房。潇雪和雨珊却是没有料到,这建安帮外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里边却是别有天地。
等她们到了房间后,小童便默默离开了,这小童一路上也是没有说过一句话,潇雪施法探寻过,貌似他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不由好奇问道:“扬心,那小孩,不会讲话还是性格就这样?”
扬心抬眸扫了一眼笑道:“阿宁他从小就不爱讲话。帮里的常大哥最喜欢逗他说话,但最多能让他说上三句话。但他真的很乖,唉,这孩子啊我们也琢磨不透。”
仲琪回头看了眼小童瘦削弱小的背影,无意识的说了句,“或许是这孩子心里有什么心结罢。”
还没等其余三人反应过来,他又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赶了一段日子的路了,你们赶紧休息休息。夜里带你们去看点好玩的。”说完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都去,正好他住潇雪房间的对面,他关门前还冲着潇雪挑了挑眉。
潇雪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所说的好玩的会是什么,雨珊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恨不得把仲琪拽回来,从而省了这休息的过程,扬心好不容易才将她劝进房间。
四人这一睡便是一个整白日,傍晚时分金帮主回来,得知扬心回来,还带了兄弟和妹妹。本想开宴请他们吃酒,幸好扬心提前同金娘子说明了,他们奔波了数日,可能会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金娘子这才将她丈夫劝住。
建安帮虽是江湖帮派,但营生却是非常规矩,而且他们的营生本来也不适合晚上作业。所以基本上这帮派里的人都是老老实实按照宵禁时间关了门,回屋睡觉。
当他们四人睡到半夜醒来时,出了房门基本上除了远处传来的更夫的吆喝声,基本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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