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喝酒被抓

只觉酒的烈,爽也是实打实的。

“不都说了,他回老宅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他怎么来的胆子。

提起他家老宅付宁就窝火,对此没什么好印象,他试探问:“不会是…”

舞池中央的舞者悄然换了一组,是几位身材姣好,婀娜多姿的女生。

突然,身边此起彼伏响起猛烈的掌声,周遭有一瞬的停滞,趁着安静的间隙,他听清楚了他的回答,“不知道。”

随后,如雷的叫嚣贯穿耳膜。

心中莫名烦躁,但他深刻的明白这不是自己能插手、有权利去解决的事情,周祁一直很努力,却难以改变他们的想法。

郁闷难以疏解,猛地又灌下一杯,脑子里已经循环周祁的身影了,台上劲爆的音乐和性感的热舞一点都没进去脑子。

反观一边的付宁情绪已全然被带了进去,余光瞥见眉头紧锁的唐弦,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刚刚那杯烈酒下了肚便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将某些情绪烧得灰飞烟灭。

难得两人今天都没人监管便喝了个痛快,喝到后面付宁怕唐弦受不了还特意换了度数低些的普通酒水,而剩余的大半瓶烈酒则被自己喝了个干净。

舞池的舞者换了一波又一波,两人也喝了个昏天黑地,清醇的声线传来,已然换了节目。

唐弦懵懵然地盯着吧台驻唱,好一会儿才找回点意识。

相对于付宁,他的酒量算得上好,周围几个朋友中还真没几个能喝得过他,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被周祁管着一年到头喝不了几次,如今乍一碰便不如前了。

刚刚喝得太猛倒还真有点受不了,手脚都有些发软,不过好歹本身素质就在这,调整了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至少,不到醉的程度,也至少,没倒下。

艰难地拽起已睡死的付宁,用刚恢复的理智问:“付宁你怎么倒下了,结没结账啊…”

可惜付宁一如一具躺尸,别说回答倚着都费劲,不仅没坐起还差点给唐弦拽倒。

虽然酒量这方面唐弦略胜一筹,但力气这方面确实比不过,更不要说付宁是个比他高了一头的练家子。

费了好大劲都没能给人薅起来,偏偏付宁双手还死死扒着卡座,一副被扰了美梦的样子。

他累了便准备掏出手机寻求救兵,靠他自己的力气是不可能了。

他正翻着联系人,一道黑影合时宜的出现,迅速笼罩了本就昏暗的光线,在灯光的遮蔽下显得神秘莫测。

只见他轻而易举的拉起睡得死沉的付宁,温柔地以公主抱的姿势环入自己怀中。

许是落入温暖的怀抱闻到熟悉的味道,付宁并没有抗拒,反而依赖性般往深处埋了埋,甚至还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

赵迟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眉眼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都看得出。

压下心底的欣喜,对唐弦道:“我送你回去?”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也在意料之中。

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迷迷糊糊跟着上了车。

黑色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夜色中,车子的车窗均开了一半,今晚的风带着些凉意,被这样一吹倒清醒了不少,只有后座的某人睡得安稳。

车载香薰充斥着每个角落,最后萦绕于鼻尖,唐弦揉了揉依旧有些晕的脑袋。

见时间差不多赵迟便关了车窗转而开了空调,唐弦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他现在身上正热。

“吹感冒了我可没法交代。”

唐弦往后一仰:“这点小风还是吹不倒我的。”

他哪有这么弱。

他俩不愧是朋友,回答都一模一样,曾几何时,付宁也是这样说。

赵迟问:“你知道病这种东西最爱找哪一类人么?”

唐弦:“…嘴硬的…”

赵迟:“……”

“周祁不知道和我说过多少遍了。”

“那你还不听?”

“不是我不听,我要被这点小风击倒得有多窝囊。”

许久,他问赵迟:“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我把他带出来,你不生气吗?”

“猜的”赵迟摇摇头,“不会,虽然我很想但好像并没有资格,昨天我们吵了一架,我怕我管太多会适得其反。”

说起这个他的身心就布上几层乌云。

唐弦也不好插手,“他今天喝的有点过……”

“我知道。”

把人安全送回家,赵迟回了条信息后冲他友好地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唐弦在他眼中看到了自求多福的怜悯,这个笑绝对不简单!

原本打算玩尽兴的计划泡汤,但愿某人不会通风报信吧,就算报也没关系,能躲多久算多久。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到底高估了某人。

刚打开门他就嗅到一丝危险气息,入户的灯没有开,周围黑漆漆的,跟他走时是一样的,他轻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伸手,打开灯的开关,刚还伸手不见五指的玄关瞬间明亮,在看到并没有出现熟悉、习惯摆放整齐的黑色皮鞋时,狠狠地松了口气。

换上舒服的拖鞋,准备直奔卧室。

不得不承认,对自己的酒量再自信也不能忽略年纪的事实。

可还没等他走到客厅便彻底清醒了,脚步如灌了铅般迈不动一步,因为他看见本应该在老宅的周祁,说好的今天回不来呢!

那一刻他听见内心的自己在咆哮:“啊!完蛋…”

嘴巴张张合合嗫嚅好半天,才勉强发出一个音节。

他就知道,赵迟那个不是人的会打小报告,也是在这会儿他读懂了赵迟最后的那个眼神以及满含深意的笑容。

沙发是背对玄关的,周祁自然也是,外加沙发靠背又高,人坐在沙发中只能露出个后脑勺,所以并不容易看清。

他手里捧了本书看,听到动静也只是偏了偏头,察觉到他要上楼:“去哪?”

冷冰冰的声线,将唐弦原本冰冷的心冻了个彻底。

周祁放下书缓步朝他走来,他准备放弃抵抗,反正抵抗不过,还不如束手就擒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他瞧见了周祁眉间的怒意,率先出击抱住人吻了个昏天黑地,可无论他怎么找角度怎么努力周祁都没有表态和回应。

这样一看,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顾不得心中燃起的委屈,双腿不算费力的一蹬缠住他的腰,周祁锢住他双腿牢牢抱着。

他放软了语气,带着微醺后的娇媚,“老公~嘿嘿你回来啦?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呀?”

他惯会撒娇,酒后绵软、秋波般的双眸亮晶晶的,双颊微红,呼吸间还能寻到淡淡的酒精香气,这样一个怀中美人任谁见了心都软成一片汪洋。

偏偏周祁见惯了他的套路,冷着不说话。

周祁曾经说过他的眼睛像璀璨的星,什么时候都是亮晶晶的,可现在,望着这双他最喜欢的眼睛,面上只有严肃。

唐弦同样与之对视着,没有看出周祁脸上有过多的情绪。

他知道,这次周祁真的生气了。

他复又吻了上去,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答,周祁紧闭牙关势必不让唐弦得逞。

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周祁都没有退一步的想法,两次主动换来同样的结果,这让唐弦心理崩溃,委屈萌芽,而残存的酒精发挥作用发酵放大了萌芽的委屈,心里一酸,泪水已蓄满眼眶,他小声啜泣着:“老公…我错了,原谅我…”

周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语。

唐弦更小声的讨饶:“下次不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祁平静没有温度却带着压迫和威严的声音响起,他冷着脸质问:“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唐弦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轻轻道:“知道……”

“知道还这么做?明知故犯?”

唐弦头垂得更低了,直至抵上周祁的肩膀,吞吐道:“不是…”

他想解释什么,可唇瓣被死死咬住说不出任何。

周祁刚想继续批评,却察觉胸前一片湿润,渐渐的,一滴一滴,向更大范围扩展。

他看见唐弦隐忍着却还是止不住颤抖的肩和竭力压抑的哭腔。

唐弦哭了。

周祁最受不了掉眼泪的唐弦,刚刚垒起的城墙顷刻崩塌,他立马缓了脸色,“宝宝?怎么哭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刚刚吓到你了吗?”

听到熟悉温暖不再冰冷的声音唐弦泪珠掉的更猛了。

周祁抱着人走到沙发坐下,“不哭了好不好?是老公的错,我不应该凶你的,不哭了不哭了一会头晕了。”一边哄一边沿背顺气。

唐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抬头,脸上已遍布泪痕,眼睛红通通的像受了欺负的小朋友,他哭诉:“我亲你你都不回应我,还凶我…我好伤心,呜呜呜……”

周祁无奈地笑笑,他不回应还能因为什么,他凶又是为了谁?

他太生气了,本来刚知道的时候心里的火窜了三丈高,铁了心要给他个教训。

可此时,望着怀里梨花带雨的小人儿,气突然就消了些,不过不算账是不可能的。

他抬起唐弦的下巴,迫使他仰头。

这次,他主动吻住唐弦,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这算是他不生气的信号。

唐弦刚刚还满含委屈的眼眸立马亮了几分,心安下来,闭了眼睛享受。

等他情绪缓得差不多了周祁才报复性的咬了咬他的唇算作结束。

唐弦吃痛分开,刚哭过的眸子红痕未消,他皱起一张小脸儿:“啊!你干什么,好痛!”

周祁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教训。”

“唐弦,你答应过我的。”

唐弦没有回答,其一是因为心虚,其二是因为非常心虚。

“是不是赵迟告诉你的?”

周祁没想给他兜着:“不然?”

他逃避问题不回答,周祁也不催,只是一味吐着冰冷文字:“是不是忘了洗胃的感觉了?还想再体验一次?”

闻言脑袋如拨浪鼓般猛摇头。

他才不要,那个感觉他再不要经历一次了,太可怕了。

赵迟跟他说的时候甚至贴心的说了俩人喝了什么酒,而恰巧他们点的是自己绝不允许他碰的。

在之前,周祁对他酒类的管制并不严格,前几年他总是会跟朋友同学有聚餐,作为他们这一堆的‘佼佼者’肯定免不了多喝几杯,所以只要不过分,在唐弦自己意愿之上基本是没有管束的。

但偏偏是这个不管束、放纵的行为让唐弦进了医院,来回折腾了两周,也给他吓了个半死。从那之后他便不允许唐弦喝酒,要他断掉,但这对唐弦来说简直酷刑,吵着闹着说自己断了他的快乐源泉,为此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周祁无奈跟他定了约,身体彻底养好后才可以再碰,但是要适量,一些酒品更是明令禁止的。

唐弦也确实做到了,平时谨记着周祁的叮嘱,无论喝没喝爽都是点到为止,被禁止的更是不多看一眼。

今天算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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