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寒与夏弦歌的这场比武虽只比三招,但却是目前为止最为精彩的一场比试,也是日后常常被提及的一场比试,看过的人绝忘不了二人飘逸的身姿、精妙的剑法,与临敌时快速见招拆招的那股反应能力。
二人短短时间内便交手了上百次,三招马上就要比完,二人却还是斗得难舍难分。武艺比较强的勉强能看出快比完了,但却在想不会比不出来吧?毕竟二人的实力太接近了!至于武艺平平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三招,只知道很精彩。
在场只有几位绝顶高手是全程看在眼里,前两招二人平分秋色,第三招开始夏弦歌就慢慢弱势了,这是几位高手开始的看法。
白言言却不这样认为,他知道只有最后的几次交手夏弦歌不敌离寒。第三招开始时的缓乃是诱敌深入,离寒也确实上当了。第三招甫一开始便比之前两招更快更狠,但同时这样也会消耗的更快。不过没多久离寒就反应过来调整了攻势,并下了个圈套。
夏弦歌一开始也未察觉,就这样直直地入了圈套,等到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一步之差满盘皆输。
三招结束时,离寒的剑离夏弦歌的脖颈处只有三寸,夏弦歌的剑却停在身前,离离寒有七寸之远。二人立在台上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那几位绝顶高手在比武结束后回顾了一下比武过程,才发现自己的判断错误,夏弦歌直到最后一刻才落了下乘,二人的武斗心思可谓是深不可测,令人钦佩,真是后生可畏!
“承让。”离寒在比武结束的那一刻就回归了正常状态,笑着说道,是那般暖洋洋,说完后将剑收回鞘中。
“彼此彼此~,真是身心舒畅!好久没有打得这般尽兴了。下次再见面时我弹琴给你听。”夏弦歌笑得很是恣意,身体也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后将剑挽了个剑花才收回背手而放,又对离寒说道。不知又想到什么,开口就是要弹琴给人听,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好啊,我等着。我的朋友还在东赛区,比武应该已经开始了,就先告辞一步。”离寒依旧笑着答道,看向夏弦歌的眼中满是欣然。
“有缘再见~”夏弦歌向离寒挥挥手,表示告辞。他也准备离开,既然已经输了,那便没必要再继续待在北光山城。有趣的人已经见识结交为朋友,还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斗,此行可谓是收获满满。
本以为北光大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没想到竟是卧虎藏龙,名副其实。
“弦歌兄打算离开了?”离寒停住了离开的脚步,有些惊讶。
“嗯。我会等着在江湖某处听到你成为北光星的消息,那时我会遥寄一曲。”夏弦歌点头回道,不等离寒再说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比武台,来到白言言身边,白言言将琴横放,夏弦歌将剑一转便放入了凤尾七弦琴中。
二人就这样大踏步地离开了,来时清风明月相伴,去时近水遥山相知。
离寒看着远去的二人,勾唇轻笑道:“真是有趣的人。”
说完也不管现场的凌乱,去往东赛区。
虽然离寒与夏弦歌的比斗十分精彩,看得众人也是心潮澎湃,不知时候之长短,但毕竟三招之限,最终看时间竟不到一柱香,对二人的佩服与景仰之情便油然而生。
西赛区离寒与夏弦歌是第二场,第一场顾昭华与南宫阙的比武所花时间不快亦不慢,二人用的也是剑,招式灵活多变,虽实力有些差距但并不大,所以顾昭华按部就班地赢下了比赛。二人客气了一番就下台休息了。赢得人没多高兴,输得人也没多伤心,就是一场非常普通的切磋,但仍然是一场高水平的比武。
所以当离寒来到东赛区时还是布温与方奏在比武时有些惊讶,二人竟然打了这么久还没结束。
白莯看到离寒来此也有些惊讶与疑惑:“比完了?”
“嗯。我们那边两场都结束的比较快。我的对手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可惜他已经离开了。”离寒回道。
白莯没问离寒是赢是输,因为他知道只会有一个结果——赢!离寒的实力他看不透,那么离寒与他的实力应当相差无几或者说比他还要高,想到此白莯就非常期待与他的对决。
“那个夏弦歌?”白莯问道,能让离寒觉得有趣的人应该确实有几分趣味在身上。
“嗯,他是一位实力非常强劲的对手,若不是他的心血来潮我想我不会来得这般早。”离寒回道。
“怎么了?”
“他提出三招定胜负,若是三招未能占上风自动认输。”
“有趣,看来也是位随心所欲之人。”白莯听闻后勾唇轻笑说道,怪不得能让离寒觉得有趣。
“是啊,非常率性的一位朋友。兴之所至则行之所至。在此处已意兴阑珊,便离开去往下一处。”离寒像是想起什么笑了起来又很快收敛,但仍是欲笑非笑的状态。
“朋友?你与夏弦歌?!”白莯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对啊,很令人惊讶是不是?不过他说要和我交朋友,我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就答应了。”离寒也不再收敛笑着回答白莯。
“……哈哈……”白莯只能干笑两声,这夏弦歌确实是个奇怪的人,连带着离寒也有些奇怪,日后还是得注意一些不能让离寒与他有太多接触。
“上一场顾昭华和南宫阙的对战过程没什么好说的,但对战结束后二人的表现倒像是反过来一样,赢的人顾昭华脸上没什么喜悦,输的人南宫阙脸上没多少悲伤,就像刚刚在比赛的不是他们一样。”离寒看台上布温和方奏离分出胜负前还有一段时间,随口说着西赛区的事。
“顾昭华?那个追在人小姑娘身后跑的?他没什么喜悦倒是情理之中,毕竟台上是方奏在比武,小姑娘自然是留在此处观看哥哥的比赛。没有喜欢之人欣赏的比武赢与输都不重要。至于南宫阙好似之前没怎么听说?”白莯也没转头,眼睛依旧看向台上比武的二人,亦随口回道。
白莯知道台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结束,然后才到他上台,而离寒知道他喜欢听江湖上发生的各种事情,各式人物。
“呵呵……说的也是,顾昭华最想让方惜姑娘看到他的比赛,方惜姑娘不在赢了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南宫阙吗确实不怎么为人所知,可能在西赛区那边还有一些知名度,东赛区这边知道他的应该不多,十分低调的一位人物。
比武场上或是比武场下的表现都不突出,非常平淡无奇,若不是他在我前一场比武,说不得我对他依旧没什么印象,但却走到了四强不是很有趣吗?”离寒听后忍俊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确实这一行五人稍微对他们有些关注的都会有这番认知,毕竟他们从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
而南宫阙不说在东赛区的白莯没怎么听说,连在西赛区的他之前对他也是印象不深。就像他所告诉白莯的一样,若不是今日刚好南宫阙在他前头比赛,他还是会对他没什么印象。日后再说起时估计只知道个名字却连人都想不起是怎样的一位。
这样走到了四强的一位选手,绝不会是什么平平无奇之人,至少在这次的北光大会上不该是。
但在场的大部分人对他印象都不怎么深刻,只有那些从一开始就关注他的人才可能对他有些了解。那就说明他是故意如此,有意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不论是比赛的表现还是平时的言行举止都控制在不会让人关注的程度上。
就连最后一场比赛也是,表现中规中矩,不会过于突出或是非常亮眼,结束后安安静静地离开赛场,无喜亦无悲。或者说如果不注意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赛场,就像一个幽灵,飘荡徘徊在北光山城,需要时便现身,不需要时则隐于幽暗。
“能如此控制自己的必是一位高手,不过既然来参加北光大会为何又要特地隐去身形呢?”白莯口中低声轻语,不知是在自问还是在询问离寒的看法。
“在江湖上行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目的,来参加北光大会的原因也不一而足。也许他因为某个原因不想出名所以有意控制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或许他本就是个存在感比较薄弱的人。”离寒听到了白莯的低语,略微思索便说道。
离寒和白莯是在江湖上认识的,二人对彼此的过往都不清楚,也未去探寻,至少不是现在。
“嗯,看来西赛区有趣的人不少。”白莯也赞同道。
接下来二人都未再开口,专心地看向台上的比赛,直到分出胜负的那一刻。
东西赛区四强赛的获胜者分别是白莯、布温,离寒和顾昭华。
布温与方奏的比武时间长达两个多时辰,台上人的体力未见底,台下倒是有人肚子在咕咕叫。可又想看看到底谁能赢,不敢离开,怕一离开二人就分出胜负来,听他人转述的结局总是比不上自己看到的好,而且在此观战了如此之久更想亲眼看到结局。所以尽管日正当头,台下依旧座无虚席。」
不得不说布温与方奏的体力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林忆看后在心内感叹。又思考道不知他的体力能否赶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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