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正云话音刚落,顾修竹睁开双眼看向他:“正云,你刚刚可是说拜血教在白高逸手中曾在江湖上大肆敛财?”
步正云虽不解顾修竹此问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我在找这份资料时有顺便将拜血教相关资料看了一遍,拜血教在江湖上掠夺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若是那些财宝现在还在的话,不论谁得到那都会瞬间变成江湖上最有钱的一个。呵呵……”步正云又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财宝不可能还在。除非拜血教剩下的那些人都是清心寡欲之徒,可惜他们不是。”
顾修竹听后沉默了会才又问道:“白高逸可有什么亲朋好友之类的?后代呢?”
步正云想了想,摇头:“资料上面没有。白高逸练功走火入魔而死,那年他才三十五岁,正值壮年。一切都来的很突然,谁都无法预料死亡的到来,就连他自己也不能。所以并没有后代记载,好像那时他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不过在外边有没有露水红颜就不清楚了。至于朋友更是没有。”
顾修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而是自己思考着什么。
花玉西看着陷入沉思的顾修竹,又看了一眼好奇满满的步正云。步正云脸上的好奇丝毫未遮掩,此时正望着自己,明显是希望自己能解释一下刚刚小公子为何那样问。
步正云的资料虽多,但对事情细节方面了解的却不多,无法推测明白,所以看向花玉西。花玉西向他那边移了移,步正云见状瞬速靠近,到最后直接挨在了一起。
花玉西轻声解释道:“你可曾想过为何七年前夏白衣会被设计?为何七年后夏白衣的武功之高已是常人难已企及,而他还是被人针对呢?公子之前与夏白衣推测夏白衣身上有一件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而那东西对敌人非常重要。”
步正云听后静静地思考了会,将自己的推测说出:“而现在我们已经能确定敌人就是拜血教。夏白衣为何会被针对,是因为他是夏府唯一的幸存者。而夏府是谁灭的呢?那便是拜血教。
为什么夏府会被灭,是因为夏府有拜血教想要的东西。可他们没找到,所以在杀人灭口后还放火烧了夏府,湮灭证据的同时好嫁祸于人。
而他们为什么会认为他们想要的东西在夏府呢?夏府会有什么东西是拜血教想要的呢?以至于时刻监视着夏府。除非夏府的主人夏央与拜血教之人有来往!而且那拜血教之人便是白高逸!
而白高逸死后能有什么东西令拜血教如此在意呢?教主之位?不应该。白高逸一死,教主之位便是各凭本事,和一个教外之人无关。并且白高逸死亡时间和夏府被灭隔了有十五年之久,要是与教主之位有关,十五年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必是身外之物,那就是白高逸在位时敛聚的财宝!那批财宝拜血教之人还未找到!”
步正云说了一大堆然后又摇摇头:“可是说不通,就算是财宝和夏央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夏央是白高逸的朋友,白高逸就会将自己多年积累的财宝送给夏央?这完全不可能!谁会在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就将自己的财宝送人呢?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夏央和白高逸是不是朋友。”
花玉西沉默着听着,在步正云说完后才接过话来:“对于我们是说不通,可对于拜血教来说却不一定。我们不知道白高逸有没有朋友,因为我们对他不了解。可白高逸是拜血教的教主,拜血教之人对他的了解必然很深。
而他那时正值壮年,对自己、对教众都属于绝对掌控,行事必不会遮遮掩掩,交了什么朋友那都是由他的喜好决定。所以拜血教之人对于白高逸的朋友必然清楚,从这一层面上看白高逸与夏央是朋友这件事乃是板上钉钉。
至于你后面所说我也同意,白高逸不像是个会将财宝拱手送人的人,就算他送,夏央也不会收。过多的财宝有时候就像个烫手山芋,接过来也吃不下。”
花玉西话音落下,马车内又响起如清泉般甘洌的声音,“也许不是直接送,只是朋友之间普通的赠礼。像一幅画、一柄剑、一把扇子、一副棋盘之类的,作为朋友没道理不接受。但这些终究是我们的猜测,要知道具体原因,等找到了拜血教的人,问一问就一清二楚了。呵呵……”说话的是顾修竹。
步正云和花玉西都点头称是,这样是最合理的说法。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停了下来,原是已到了步国公府。三人下得马车,又跟着步正云回到了凌云轩。
而此时凌云轩内却多了三个人,三位风韵犹存的中年人,二男一女。其中一位男子身形高大宽厚,留有长须,面色红润,看起来稳重。另一位男子身形高挑,体格匀称,双眼大而有神,留有短须,纵使如今这般年纪也是个美人,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唯一一位女子也是温柔似水,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看着步正云进来那三人眼睛同时一亮,快步向这边走来。明明路那么宽敞,可那三人却硬是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地靠在一起。
顾修竹实在是有些好奇,而更令他好奇的是他对那位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有一股熟悉之感,换个说法就是面熟,非常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步正云看着那向他走来的三人立在原地,身体瞬间僵硬,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离开这,可这是他的院子,他能去哪呢!
看着那来势汹汹的三人,站在步正云旁边的顾修竹和花玉西自觉地向后退了三步,留给他们一家人一个宽阔的空间。虽然院子很大但步正云身边却只有那么点位置,他二人还是不掺和的为好。
步正云看着那向这边涌来的三人,身体绷得紧紧的,脸上神色也肉眼可见地垮了。眼睛认命般地闭上,再次睁开时却好似换了个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嘴角上扬至刚刚好的位置,眼睛弯成月牙形,双臂张开,大声说道:“爹爹、大娘、父亲,好久不见。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们了!你们有没有想我呢?来,我们四人抱一抱。”
原本来势汹涌的三人在听到步正云说的这番话后顿时停下脚步,并瞬速向后退了三步。那步伐是如此的一致,脸上的神色也是明显的嫌弃。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发现自己同另两人在一条线上又你追我赶地向步正云这边走来,脸上也是满满不服气。
三人及至步正云跟前停了下来,然后瞬速分开,将步正云给围了起来,不差分毫,身形是那样稳当。步正云的身子骨并不十分娇小,但被三人围在里面却有些显得过于小巧玲珑。
也许是气场的原因,花玉西在心内如是评价到。
三人也许看到了在步正云身后的顾修竹和花玉西,也或许没看到,但那都不重要。现在在他们眼中最重要的是步正云。
只听得他们七嘴八舌一同说着,三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却根本无法听清谁在说什么。
步正云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很快又消失不见。深深地吸了口气,张开的双臂现在用来堵住耳朵刚刚好。就着这个姿势步正云脸带微笑地说道:“你们要不一个一个说,要不就一个都别说,然后我现在就走。”
步正云这话一出口那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那长须之人咳了两声才开口道:“云儿,欢迎回家。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为父、你爹爹、你大娘都很是思念你。看你这样子都清瘦了许多,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若是有和为父说,为父替你出气!”
步正云摇头:“我很好,父亲不用担心。还有何事可以直接说,遮遮掩掩不像你们的风格。更何况我并不是第一次出门不是吗?”
步正云忍住了强烈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眼前是他的长辈,身后是他的朋友,他不能过多地吐槽驳了父亲的脸面,否则更加难以收拾。
那长须之人也就是步正云的父亲再次咳嗽了两声,但是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臂碰了碰他身边的男子,脸上则是你来说的表情。
那短须男子感受到了手臂上来自他人的触碰,看过去就看到步正云父亲那一脸无辜的表情,白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来看向步正云,脸上挂上了笑容:“云儿,跟爹爹说说你这趟出门是为了什么?”
步正云在心内思考起来,他出门时只和他们说了一句他要出门,而那时他们正忙着吵闹,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他也受不了便没去管他们听没听见,反正他通知了他们。
而现在万将军已经平安回朝…不对,他还没有确定过万将军是不是好好的。他并不是信不过顾大哥,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边关至金曜城路途遥远,而那背后之人焉能知道他不出手?
步正云笑了笑,回道:“爹爹,这个暂时还不能说。等我从宫中回来再和你细细说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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