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遮光性和隔音效果太好了至于天亮多久都看不到,既然缪邢没动,我还可以接着睡的吧?这样想着,身体比大脑更诚实地先进入梦境,接二连三的短篇噩梦,感觉整个人混乱不清,想说话发不出声音,想动也动不了,一圈圈梦魇缠绕着,看不清楚迷蒙的场景。
回忆不起做的什么梦,只记得肋骨一跳一跳发疼,锁骨不知道被什么钉住,隐隐被钉穿的痛,好痛…
难忍疼痛间口中和鼻尖溢出“嗯”音,还拖长了尾音。
疼,太疼——?
从难以言传的思绪桎梏中逃离,入眼的是天花板,视线向下转动,黑色带毛的物体埋在脖子间,偶然感到一阵阵鼻息喷在身上,弄得人痒痒的,可是锁骨被咬痛的感觉更明显,我蹙着眉看着缪邢,抿着嘴没说话。
笔挺的新西装整齐地穿在缪邢身上,非常贴合他的身体,他抬头看了一眼咬痕,仿若严肃的考生考试一样,觉得可以交答卷了就毅然决然地打开门离开。
我摸了摸锁骨,灼烧的痛感持续着,我当即下床进浴室照镜子,凹陷的牙印快浸出血一样,周围的皮肤红肿起来。
果不其然,冷酷无情的人对谁都凶狠。
权谋之辈深谋若谷,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
一套崭新的衣服早已放在鹅绒被上,我换完衣服便给房间打扫得看不到一粒尘埃,回我那个房间洗漱完毕下楼。
现在已是下午四点多,见我下楼黎晴摇着优雅的身姿去厨房给我推来一份丰盛的食物,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尽管吃的对我来说只是填饱肚子的必需品,但我还是无法抵挡精致甜点和菜肴的诱惑而观赏起来。
餐桌旁没其他人,何况气质美女很应景,空了一天的胃顿时填到饱。
和缪邢共处一晚是拥有相应的特权了?什么都不用做就摆女主人姿态?还是…一般都是黎晴来告诉我做什么,她不说缪邢也不在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美女黎晴跟雕像一样没反应。
如履薄冰的处境,辨不明的身份,毫无方向的我感到糟糕透顶。我穿过大厅朝底层走,心想我做平时做的事总不会出差错吧?
晚上八点所有人完成日常工作从地底回宿舍,叶雨然解下围裙靠近我,如常地闲聊,无关紧要的信息我只当耳旁风吹过。
根据这些天叶雨然本人回忆,五月二十五日的周六,实习单位下午没事,带教老师让大五的她早早下班回去休息,因上个月和几个其他学院的老乡约好爬著名的泯山看日出,她穿上冲锋衣背着书包独自乘坐地铁,历经二十几站又打滴坐了一小时如约而至。
几人约在离泯山北门两公里的一个民宿里集合,在民宿吃烧烤的时候,她喝完两杯果酒就不省人事了,中途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印象,醒来后只感觉全身酸痛,四肢满是青紫淤痕,恐惧疑惑塞满脑子,不等她搞清楚状况,不认识的韩视光命令她帮忙做事,说拉满30个人头就放她回学校。
做的皮肉之事,主要是引诱贪图美色的男人,最开始她当然不同意,被打几顿就老实了,她被强迫着不知道勾到了几个男人,欺骗了多少女生,一桩桩荒唐事干到麻木,但是她打心底期待着自己总有一天能回家。
韩视光在她身上驰骋的一天夜里,因为一男一女逃跑被他们弄死,他取消约定对她重新提了一个更加无耻更加让她无法接受的要求,纵使她怎么抗拒,被打几次被群辱几次自然就乖乖做了,就算愧疚一辈子,就算那些人命慢慢堆到她脖子,压得她快窒息,就算违背良心,有悖人伦。但还是得做下去,为了活命。
只是,她没说奚灿之所以掉狼窝也有她一分力罢了。
好几次,我看着她晦涩的美眸闪着泪光和愧疚,还有一些表情我读不懂,捉摸着是那些凄惨的经历历历在目,眼睛才无光。谁不是遭遇悲惨,迫不得已。
一切的苦难深重都起源于人性泯灭的SGk,这个团伙是罪魁祸首。
“申希,你命比我好点,不过我早已忍辱偷生了…这牢笼任谁也逃不出去。”
我沉默一瞬,再小心翼翼开口:“你真的放弃了?不正是有你以前的反抗——”
她打断我的话:“申希,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我赞同道。
活着才能等到逃离SGk的契机。
她往我这边挪半步,余光扫了眼周围,轻言轻语道:“六爷既然选中你,肯定是有特别的意思,你能不能在他面前帮我说说话,我不想待韩视光那畜牲身边了。”
出于同情,我应下她:“我试试看,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不会怪你的。”
“缪邢好像是三家大公司的老总,可有钱了,不然你以为那畜牲为什么讨好他。”
“哦,这样。”
见我兴致缺缺她识趣闭嘴了。
我是想套出有用的信息,可总是目的性太强,奈何文化不多智商不够,怎么字斟句酌都不合适,少说总是没错。
恰好这时,透过玻璃我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不慌不忙从院外进入大厅,心尖一颤,想要避开那人,我自然收回视线装作不经意的往楼上走。
身后的人脚步声一下一下落在我心上,慌得我想转身折回去,烟味窜进鼻子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
活生生一个大男人跟在后面屁话不说,真的很恐怖。
我扇开烟雾,转头往后看,面上的愕然转瞬即逝恭敬道:“杭哥。”
朱羽杭咬着烟,扯了下嘴角,那淡笑挂在阴鸷狠戾的硬汉脸上,浑身便多了几分懒散。
我全身如同被激光扫描仪扫了个遍,硬着头皮顶着压迫感继续转身走着,我打开房门将他迎进去:“您坐。”
朱羽杭先是随手把纸质礼袋扔床上,二话不说把我推到墙壁顺势按住我单薄的肩膀,撞得肩胛骨生痛。
“你昨晚跟他睡了?”他盯着那块印记,再去看那张惶恐不安的小脸,内心有些气恼脸上却带着玩味的笑。
我吞了吞口水,不敢接话。
“奇了怪了,老三想睡你宁愿去死,怎么到他…缪邢的脸长你审美上了?嗯?”他说着手掀起我的衣摆:“我不相信这样的你——”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没在柔软的肚皮看到可疑的痕迹。
“木已成舟,事实证明就是这样。”我试图放起撩到胸口的衣摆,措不及防间被朱羽杭翻了个面,两只手被擒着往后背扭,衣摆再一次被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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