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敢不听老夫人的话,她哥哥的一双手臂就保不住,加上老夫人用姨娘的位置哄着,她只能舍下脸皮去争宠。”
“我们天生贱命,半点由不得自己。”许是兔死狐悲,拂柳越说越是凄苦,“我知道姑娘与我们不同,不仅六爷愿意听你的话,就是老夫人,也未必能拿捏你,姑娘将来,必有一番造化。”
她说着,从凳子上滑下来,屈膝跪倒在地上:“还请姑娘莫要记恨奴婢!”
李晚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忙弯腰去拉她。
“快起来说话。”她把拂柳拉起,叹气道,“你也不必如此,说什么记恨不记恨的,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也从未想过要为难你们。你且放心……”
她话未说完,便听门外有人扬声问道:“晚姑娘在屋里吗?老夫人让张嬷嬷来请你呢。”
来的倒快。
李晚看一眼拂柳,拂柳忙用帕子把脸上痕迹擦了,李晚这才过去开门。
她把门虚掩上,走到院子里去见张嬷嬷。
张嬷嬷依旧抬着鼻孔看她,这次是连客套也没了:“走吧,老夫人还等着呢。”
李晚朝慕容真屋里看了一眼,这人好似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张嬷嬷瞧见她这动作,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到了福寿堂,屋里除了余老夫人,还有几个管事仆妇,瞧着皆是身强力壮。
李晚丝毫不怵,抬头看向主位上正襟危坐的老夫人。
张嬷嬷突然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你这贱婢!见了老夫人还不行礼?”
李晚肩膀一痛,回头瞪了张嬷嬷一眼。
张嬷嬷眼底凶光毕露,若不是老夫人在场,她定要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领教一下自己的厉害。
余老夫人没料到李晚面对眼前形势还如此乖张,这种不可掌控的东西,她生平最是厌恶。
“听闻,你这几日都在劝你家六爷读书?”她眉间皱纹加深,神情冷漠,好似这是一件多么令人不容的事情。
李晚淡淡应声:“是。”
余老夫人神色一凛,对她这个态度明显不满:“我记得,我没吩咐你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原来在老夫人眼里,读圣贤书叫多余。”李晚故意道,“不知宁国公和五爷是不是也这样想?”
“放肆——”张嬷嬷怒喝出声,指着李晚,“谁给你的狗胆,敢这样议论主子!”
余老夫人坐在上首,冷冷开口:“狐媚东西!真儿竟把你纵成这般,可见是不能留你在府里了!”
她一面喊着“来人”,一面吩咐仆妇:“把她捆起来,找个人牙子,发卖出去!”
李晚上前两步,抬起下巴看向老夫人。
“我看谁敢动我!”
余老夫人看着她这模样,脑海里只想到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无知者无畏,真是可惜了这幅娇娆面孔。
她缓缓端起一旁的茶杯,一手捏着杯盖,吩咐底下仆妇:“打烂她这张脸,再带下去发卖。”
那几个仆妇上前,眼看着就要摁住李晚,却不料她突然回身,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个仆妇抽了一巴掌。
迅雷不及掩耳,屋内众人都愣了一下。
“发卖我?”李晚扭头看向余老夫人,神色一厉,“那也要问问宫里那位同不同意!”
“我劝余老夫人掂量掂量,莫要闹得让整个宁国公府来为你买账!”
“哐当”一声,余老夫人手中茶杯突然滚落在地,她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绳索定住,动弹不得。
良久,她枯枝般的双手在袖子里止不住颤抖起来,一双浑浊黯淡的瞳孔猛然瞪向李晚,活像要吃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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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十安这一生,一共嫁了三次人,两次嫁给了沈无摧。
她十六岁初嫁,与十九岁的沈无摧在新婚夜一见钟情,互萌春心的两人蜜里调油做了六个月的少年夫妻。
六个月后,姜十安的公公沈霁因触怒圣颜被关入诏狱,获了个举家流放边疆的罪名。
得闻消息,姜十安的姨娘以重病为由连夜哄其归家,那一夜,她被生父关在祠堂直至天明。
天一亮,姜十安的贴身婢女从姜府回到沈家,递了一封和离书给沈无摧。
沈无摧当场揉碎宣纸,一骑快马直奔姜家。隔着一扇朱红大门,姜十安素手握笔,当着他的面重写了一封和离书。
纤细惨白的手指从门缝里将和离书递出,沈无摧恨不能折断其指。
沈家举家流放那日,姜十安出了祠堂,由嫡母出面安排,相看人家。
一个月后,姜十安再次登上花轿,嫁给了陆家长公子冲喜。
八个月后,姜十安早产诞下麟儿,陆家长公子病势有所好转。
四年后宅生涯,姜十安成长不少,就在她以为日子会这样安稳到老的时候,丈夫陆临突然沉疴又起,很快便撒手人寰。
姜十安带着孩子在陆家守寡,然而,后宅之中群狼环伺,危机重重,姜十安每一步都走得甚是艰难。
守丧不足百日,京城之中来了位新贵,说此人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圣上特召其归京,授予辅国大将军之职。
姜十安并不在意这些传闻,一心在家中守丧。
忽一日,门房说外头来了位将军,特来吊唁长公子。
姜十安不知来人是谁,她素面朝天一身缟素亲自相迎,却在门口见到了那张暌违四年的面孔。
门外,沈无摧一身紫衣,腰挂金鱼袋,左右随侍持剑肃立,令人望之生畏。
他音容未改,却添一身沉稳冷肃,撩起眉眼看向姜十安,似要将其剐于视线之中。
他轻启薄唇,凉凉唤她:“姜十娘,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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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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