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元机城第一杀手死在青鸟域,据说,死之前看见了元父天帝!天帝念他心诚便收他到天上做伴童了!”
…………
“小乔,别听了,等会儿回山晚了”
“知道了知道了,师兄,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
两个装扮似道士模样的人,一高一矮,应是那白渑山上无妄派弟子。
江圣乔脚穿布鞋,头发由竹子做成的簪子简单缠住,此时正满眼期待的盯着师兄胡忧。
胡忧见此,无奈摇摇头,从背篓里拿出两个大包子,“诺,小乔,吃吧!这可是在澜决城最火的王记包子铺买的,排了很久的队呢”
胡忧身材虽高大,却面目慈善。同样绑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手拿着包子递过去。
“嘿嘿,谢谢师兄”江圣乔欢欢喜喜的接过,咬了好大一口,果然不同凡响!这皮比别的包子大就算了,馅儿也有着别样的风味,似淳朴之香、似珍馐之美,回味无穷。
“行了行了,可不能告诉小师弟师妹们,要不然,又该说我偏心了”胡忧替她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发丝,轻声道。
“好!”江圣乔举起一只手,然后嘻嘻哈哈的往山上跑,胡忧便背上背篓,在后面慢慢追赶。
他这个小师妹哪里都不好,时而懒散时而机灵,时而胡话连篇时而语重心长,不过啊,就是讨人喜欢。
白渑山上除了有树有水,有花有草,还有一座寺庙,寺庙里有一个门派,门派由一群青杉道士和一群和尚混成,不是白渑派却叫无妄派,既是无妄,自是无灾。凡是前来拜庙,庙前上香三炷,佛家替你消灾。前些年香火正盛,只是后来澜诀城城主死于非命,举城上下遭受了一场大灾便落寞了,好在现存的寺中人有些其他营生,还能在这重盛的澜诀城有一丝生存的空间。此次便是大师兄胡忧领着小师妹来山下卖些山中灵药同野味顺便买些日常用品。
两人这还在半山腰,便听见了几个孩子的吵闹声,门派向来推崇自然之法,徒弟不应由门内人来教导,而应拜山林为师,学自然之道。
“师兄,我累了,回去小眠,你可不要告诉我师父哦”
江圣乔实在走不动了,朝胡忧摆摆手 ,脚尖一点踏着水滩向上抓着竹尖,借力飞身往林子深处去了。
胡忧教她慢些,随后颠了颠背上的背篓,独自沿着石板路往山顶走去。路上遇到几个仍在练习的小师弟师妹,一一拿了包子扔于他们又继续赶路。
等到了寺院里,是酒和尚替他开的门。
“小胡子!今儿个、又、又去买了啥、给和尚我……嗝,看看”
酒和尚摇摇晃晃就是不倒,一手拿着酒葫芦,还非扒着胡忧要看背篓。
胡忧哪里不知道他真正要找的什么,他顺势带过酒和尚的手,从腰间解开一口葫芦,顿时,周围弥漫着一股杏花香。
“九师伯,您瞧瞧,弟子给您买了什么”葫芦在他手里晃了晃,香味愈加浓烈。
酒和尚面色泛红,摇摇晃晃都指着胡忧,“不愧是我的好徒侄儿!知道你师伯我就好这一口”
酒和尚抢过葫芦,仰头先是喝了一口,说道:好酒!
随后一步颠倒一步三晃,竟是飞上寺墙,将酒倒进自己那只更大些的葫芦里。
胡忧望见这一幕,摸了摸后脑勺,放松之时,忽地飞来一物,他伸手接过,一看便知是那空了的酒葫芦,胡忧仍将其挂在腰间,往后山去。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呐”
胡忧走远,酒和尚躺在墙顶,月亮不知何时已爬至天幕之上,也只有此时,酒和尚那混沌浊气的眼睛里,才透出清明。
“小乔,师父说的,可有疑问?”
江圣乔早已从竹林穿过进了后山,想着找个清静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却不想碰见了师父。
无妄派原有高人十等,一为元师——金阳大禅如今已坐化飞身、二为太公钓鱼——自在散人、三为竹上仙人——游逍遥……九便是那酒和尚,十者寻常人未得而知,不知乱世何时,忽然变成了九人,寺庙自修葺过后,向江湖传出的便是“无妄九天人,澜诀守城者”。无妄派不仅仅是一个门派也是这澜诀城的底气,澜诀城城主死之前,城内一时新盛好比皇城元机。不过后来遭遇了大劫难便繁华落尽了,无妄第十天人亦不知所踪,有人说澜诀城城主就是那第十人,可至今,无妄派也未做出来解释。
江圣乔跪在石板桥上,她的师父,是那竹上仙人游逍遥,一生与竹作伴,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一身青衣,两袖清风,轻踏竹上。
江圣乔是他唯一的徒弟,倒不是爱竹,只是同他一样乐意逍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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