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边极端升高一边恐怖污名环保 一边□□乐反思考
当网红用或油腻或骚气的声音唱“他们躲不了~”的时候,会想他们真的躲不了了
2022年6.24日 晴
我祖母的笔记,我在刚刚有印象的时候,祖母就去世了,我没多大印象。刚办完母亲的葬礼,父亲不知所踪。从我八岁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下落不明。家里只剩我一人,这里真不热。靠着海边,只不过冬天会从海里爬出来,一些不知名的小玩意儿。母亲说可能是新物种。我问母亲,还要等吗?
母亲说,要。其实连我都知道父亲可能死了。
可我不说什么,像她那样望着海边。
我热病很严重,家里的淡水都被我用了,母亲偷偷喝了我擦拭身子的水,得了热病。我好了些,我去运水的途上,母亲喝了没有处理好的核水,不出三天就死了。
其实我不是很痛苦,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等待的路途中,已经感知不到痛苦了。我的感知力正在下降。
我不知道人是不是都会这样。
从我初生时起,这世道就肉眼可见显而易见的逐渐变差了。幼儿园以外我就没上过学。那个时候父母还有工作,父亲总是抱怨。
世道虽是变坏了,但也没有人自杀,父亲抽了一口烟,我们以前可不这样。
“那么以前的人是特别的有血性的?”我这样想。
肉眼可见,大家似乎都变得空前乐观。后来我也看出来,人们像是有攀比心似的,一个赛一个的能活,收音机里播着长寿的笑话。我有时候想会觉得荒诞,可是转念一想,不然呢?
公共媒体,报刊里全部都在讲笑话。人们都很幽默,邻居也以此为傲。仿佛一种叫乐观的病毒,在空气里传播着。
母亲一直在等待父亲,仿佛父亲会带来一个好消息。找到了新的不会被海水淹没,不太热也会有淡水的地方。可我等的苍老,这个世道,如果活着就算胜利的话,最胜利的怕是蟑螂。蟑螂长须长脚,熬过天道无情。
等是没有意义的,这个时候大家比的无非就是信念感。
追求长寿的道路让人产生了错觉,反复人们不是在追求长寿,而是在追求长生。对,也许有人长生,可能是艺术家,哲学家,管理学科学家,始作俑者政要。只不过我们不知道,收音机电视上还在讲笑话。听的人厌烦,母亲说,就算全新的器官换一换,还是会衰老。除非把你的经脉和气换一换,母亲从前是个医生。她说她给大人物看病的时候才发现,人是可以操控机械脚的,她说是脑接口。
母亲非常注重养生,我问她如此乐观的原因。她说说不定就好起来了呢。脸上写着茫然。
母亲跟我讲,秦始皇,你知道秦始皇吗?在书上看过“很好”母亲顿了顿“他是一个皇帝,第一个一统天下的人,他可以长生,别人不行”
“他成功了吗?”我问
“没有,他50岁就死了”
“他死后洪水滔天,为了避免这样。他用鲍鱼去掩盖自己发臭的味道,可还是无济于事”
我不知道母亲讲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我只知道秦始皇是病死的,母亲也病死的。
一种天然的亲和力,拉近了秦始皇,和我我妈之间的关系距离。我理解他的存在,没那么讨厌,他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千古一帝,或者说一个暴君。他是一个心里没数的傻子,同天下人一样,难以摆脱这个自然美好的命运。
我准备搬家。想要寻找父亲。寻找父亲,一直是母亲的愿望,我想要完成它。而我不想等待。我不排除等待,有时候人们行动只是为了一个奇迹的发生,行动只是心理安慰,奇迹不一定会发生。
我把祖母的杂志和日记全带在身上,没有看。因为我预想到旅途会很无聊,一点一点看。世界上有很多浪费时间的方式,就像其实我不用搬家,我只是在这里太难过,伤心。
我找到了一本祖母的杂志,看到了一个明艳如斯的女人。长在空中的柔顺的头发是红色的海藻。我心中大吃一惊,被一种叫做美的东西抓住了。我久久的,我不能呼吸。在这海边暗沉的空气明媚的阳光中,一朵娇艳的玫瑰被点燃了,沿着这张美丽的脸,一路从杂志的封面,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身周的空气。蔓延,灼烧了生活之心。不过我知道这是暂时的,其实我压根没见过玫瑰。不过这不妨碍我被一种叫生活之心的东西攥住。我不知道是祸是福。
我曾在一本**上读到过,一位极美的女人,做成了没有思想但长生,只会在床事上……勾魂摄魄引诱人心的事物。我看完不由惊叹,居然能迷倒所有的政要,真是恐怖如斯。发这些书的都是一些极老的奶奶。我妈妈说下次你再拿,巷子里躲的叔叔就把你抓走。
我吓了一跳,发誓誓不再犯。最后的结局是书被母亲烧了,其实我很想下次遇到,再拿一本,可我再也没有见过老奶奶。但是我很好奇,书中这个女人的结局或者说命运,她到底怎样?到底如何?她还算是个人吗?
我不知道。
人们追求长寿的氛围已经变态,活多久成了唯一的量化标准。人们的内心被告知是不重要的。人们的内心被既定好的,于是人们就都真的,没有内心。在迷失自我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直至坠崖身亡。
童话故事的结局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然后死了。为什么大家不接受这样一个结局。
“2024年七月一,胖叔死了,死于心脏病,听说遗产都给了瘦高个。
为什么?他睡了他老婆吗?我偷偷问彼得。
彼得打趣说‘他的喜剧最好,把最好的喜剧编完就去走了’。彼得说的轻松,彼得看上去有一种顺其自然的自然感,我喜欢彼得叔,真羡慕,这多少人学不来的。
我想起来他们的fans曾来看过他,也不是专程来的。花白的头发,拄着拐,说点缺德缺心眼的,比他们还老,颤颤巍巍的‘你们好好的。’胖叔笑”
这个房子的地下室,凉快空旷,有钱人真会享受。我不走了。别误会我贪图享受,虽然确实如此。母亲死后,我过的一直都像在度假。没有期望,又不用演。这是最好的生活。
我决定去研究祖母书中的奥秘,虽然没有得到允许,也不知道怎么得到。这个废弃的房子,有净水设备,有土地。伊甸园也不过如此。何必去找父亲,去挨枪林弹雨抢粮食呢?
龙,我第一次看到图案,在祖母的笔记上。我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有龙。妈妈说,图案就是这样这样这样,今天终于见到图画了,很美丽。
鸭蛋,占满了整张纸。我突然觉得不必在研究了,看到了行字。鸡蛋下面有这样一句话“迷失在时间坐标轴巨幕下的煞有介事的孩子啊。”
背面写了一个
“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活成一个永恒的移动的种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后面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案。
阳光明媚,我看到了没有希望的将来。
“你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吧?”
我遇到一个男孩,我在新房子里已经生活了五天。不速之客,我拿起枪。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借水喝…”
“没有”
“我们的净水器坏了吗?”
我拿了水。
“其实净水器不是我的”
“把枪放下,我认识”
他们人呢?
“死了”
你?
“我马上就走,有个事,很重要。可以不做的,不过他们都死了。我不得不做。”他沉下了头,哪怕是死也要做,他语气哀怨。他用剪刀露出了光洁的头。走了。
我像一个学者一样开展了我自己的研究。我研究祖母的笔记像研究翡翠石的炼金术士,像研究三星堆文物的考古专家。
这是一手资料,我将揭开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是个傻子,从没想过去查胖叔的性丑闻,原来这么稀里糊涂,我错怪他了?咪奸
未遂。瘦高个的叔出来顶罪?怎么稀里糊涂
不过胖叔年轻看起来很年轻,很帅。最好的喜剧?预言未来?只不过方法多了,信息渠道,茧房”
好羡慕,我也想查。可是人们沟通信息的渠道没了,早已从电脑变成了广播,还坏了。
不过男德时代,为什么会有人顶替罪名呢?为什么胖叔说彼得的喜剧概念跟自己不一样?
只有一个段子在外婆的笔记中,好像是胖叔的。说是以后科技发达了,每个人都知道别人所思所想。彼得说,不会的,会有枷锁的,人为的花式枷锁。人总是擅长自作聪明,怎么能不先骗过自己,再装作体面下去呢?自作聪明的人首先反对,这一项科技。然后说,你可不行,我们在座的…彼得环绕一周,不吭声,笑笑。临了,胖叔说,可以有枷锁,开启死前坦诚模式,付费。会不会有的人,被迫付费开启,然后自己身旁空无一人了?
外婆觉得很好笑。
地下的马铃薯吃完了,我不得不从梦中起来,不在装死。去买点,土豆,换点什么。甜蜜的假期让我忘记了这是末日。我不觉得无趣。实际上城中,人多的地方,已经乱透了。没有精神的人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丑态,被带出伊甸园的亚当夏娃第一次的狂喜和绝望。他们茫然的咒骂上帝吧他们带到荒原,并且欺骗了他们。至此疯癫,才刚刚展示他的魅力。可又不得不说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结果。
我穿上隐身衣,带好毒针。
城里的负隅顽抗的人们,维持着生活的秩序。令人心酸。我还是买到了吃的,并听说政府不在不管我们了。依据是:广播通电了。所有人都很开心,感觉生活要好起来了,可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一点异样的发生都会吸引人的目光,振奋人心。黑恶分子不在猖獗,转向地下。并散出谣言。“大的要来了。”
什么大的?我们不知道。只知道散播谣言处以极刑。并想抓到他们领赏。
我回到了家,这一路。我担心有人去了,可惜没有。那个男孩还能回来吗?
地震发生了,祖母的日记有记载这件事情。我开始感到绝望希望与轻松。地震的余波几乎摧毁了整栋房子。一片狼藉。虽然自己心理上一直在度假,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是吗?自己一直睡在地下室。
报道上说是男孩去往的方位发生了地震,很远。“他做到了”
结果果然如徐玉华预想的一样。广播里放着不要惊慌的广播,街上乱窜的小鬼。蚂蚁一样的乱逃,不知所措,再逃能逃到哪里去呢?蚂蚁倾巢的覆灭了。
留下人类不知所措的面对面的站着,丧失了最后的尊严。人们仿佛只擅长在同类面前扮演游戏,自作多情。
衣冠禽兽的游戏至此结束了,大地即将迎来新的篇章。
“你知道龙吗?”
“不知道”
“你相信吗?见过吗?”
“没有”“不过你会见到”
我走出地狱般的房间,心中舒了一口气。地平线升起一如我少幼的青天,和泛银的青色的卵从天的帷幕落下。我知道是新的文明到来了。一如我们千万年前见到的那样。不要惊慌,妈妈。不要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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