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陈思走近,望了眼霍子言那道口子血竟奇迹的止了,陈思睁大清澈如水的眼睛与胤谦相互谛视几瞬。
陈思心中在想为何?
胤谦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笑道,“人人都以为嗜焚是柄匕首,却不知还有一半需要用血才看得见。且被嗜焚所伤,伤口不会留太多血,很快便会愈合。愈合后嗜焚剑身会种下剑影在里面吸干他的血刺穿他的心脏破体而出,然,十弟只是死在与嗜焚相同剑气的武器上,并非是我杀他。”
陈思听完后知后觉想到十殿下死的那天确实流了一地血,伤口也没愈合。
陈思又猛的看霍子言手臂,伤口愈合了,方才血也没流多少,半杯水不到。
如果真似胤谦说的,那便是有人想陷害胤谦,五公主与十殿下同一天死。如此看来是同一人所为,那天正好设宴,十殿下与胤谦并未到场。
霍子言觉着手臂不痛了,摸了摸,道,“好了?”
傻傻的笑了两声后,又想起胤谦方才说的,如果伤口愈合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吸干我的血了!想想就开始有些眩惑下一秒就要哭出泪来。
胤谦抱臂的手突然放下,眨巴两下眼睛看霍子言,手在他脸前左右晃晃,“喂,小子,怎么了?一副要死的模样,要不要本太子给你备个棺椁?”
“你方才说你命器吸血?”霍子言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声音也有点哑了,“我现在伤口没了,它是不是要吸我血了?”
胤谦噗呲一声,“哎呀呀,你这小鬼方才脾气不是挺硬的吗?怎么一下子软成这鸟样。”
“我也只是脾气硬又不是命硬,若我现在死了还有谁给我亲人报仇啊!?”霍子言就要哭出声。
“我呀。”胤谦自告奋勇亲举自推,“不就杀人嘛,你还小,这种事本太子在行!本太子包了!”说完手背拍拍霍子言胸口。
“你又不是我亲人,没那资格。”霍子言喃喃。
胤谦啧了一声,皱眉道,“不介意你喊我一声爹!”又凑近他耳边避开陈思小声说,“你喊我爹,喊槿安娘。”
却不想被陈思听个一清二楚,一把揪住胤谦耳朵,拖到桌边。
胤谦吃痛,手足无措的单手抓住陈思的手忙道,“槿安!!疼疼疼!!!”
霍子言一脸懵逼看着,下一秒心中骂了一句:活该!
胤谦微微弯着腰低着头,不敢直起身,怕自己一直起耳朵不保,“槿,槿槿安!耳朵!耳朵耳朵!!要没了!!耳朵要没了!槿安!!”
直到将他揪坐在竹椅上才松手,胤谦揉揉生疼的耳朵,嘶嘶几声,道,“槿安,你的手劲还是这么大。”
霍子言拿手帕擦擦血迹,系好腕带,走过去坐下望着胤谦,过来时心中已经憋笑好几回了,他说道,“你不是太子吗?”
“太子?”胤谦依旧揉耳朵,“在槿安面前我连条狗都算不上!”
陈思放下茶杯,又提起茶壶在胤谦前面的杯子倒上,这举动轻微的吓了胤谦一激灵。
“殿下言重了。”举起他面前的茶杯送到他跟前,胤谦接过,陈思又继续说,“狗,至少会听话。”
“我虽不清楚你们是何关系,但我身上有他的什么剑影。”霍子言祈求般望着陈思道,“槿安哥,能否先让他除去那个东西?”
胤谦一杯茶水下肚,叹了口气,道:“哎,真是个会多想的小鬼,还这般会告状,看来以后是真不能与你过招了。”
霍子言望着他疑惑,过招?那是叫过招吗?真刀子都架脖子上了!那一掌几乎只留下我一口气了!还过招???
“放心吧!”胤谦语气轻松,“我没种剑影,昨夜槿安可是威胁我不能伤你的,我可不想槿安再恨我。”
“是他们都认为嗜焚是匕首,本太子也只好让它当匕首了。”胤谦说道。
“行了。”陈思悠悠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怎知我在此处?四殿下告诉你的?”
“是父王。”
“他本想让四弟来,四弟知道我在寻你便传信让我来此找你。”望着喝茶一脸无辜的霍子言,“也是我来得不巧,不知是拿我当贼还是当成什么?见我就打我,我堂堂太子何时受过这气。”
“所以,你就想杀我?”霍子言对他说。
“杀你,只是不想你留在槿安身边。”胤谦眼如死水笑容核善,“有人下令要杀你,若那些人寻道此处。你死我不管,要伤了槿安那本太子可要效仿那些人扬了你家祖坟。”
“你莫要再吓他了。”陈思问,“陛下可还说什么?”
“朝堂有人向父王柄明霍家一事,他们建议父王派人查霍家被屠一案。”胤谦若无其事的说,“朝廷插手本就坏了江湖那边的规矩,有些人更是坐不住给霍家出逃的遗孤下悬赏令。”
“父王想让你重回九宗门查霍家一案。”
胤谦望向霍子言,他知他心有不甘,起初少年心中还觉他们对霍家仅是忌惮,如今朝廷介入,霍家被屠恐不是忌惮一说。
“父王命我,”他又道:“带回槿安与霍家遗孤暂居太子府。”
“居太子府?”陈思看他,心有怀疑,这暂居太子府莫不是他自己想的吧!
胤谦看向陈思笑得可爱,“陈家与霍家从前是世交,这霍愁殇肯定会让这小子,”指了指霍子言,“来寻你保命。”
他拍拍霍子言肩膀,“我说的是不是,臭小子!”
霍子言朝他们点头,有些哽咽,“嗯,父亲确实让我来寻槿安哥哥。他为了让我逃出还被……被人乱刀砍死,我也一直被人追杀。”
一路逃难,躲过尸体堆,饮过黄泥水。不过路上也曾遇到过好人,他带着斗笠披纱一身黑,霍子言没见过他的脸。他们同行半月,就在前几日他将霍子言带到这山中,这才被陈思发现,霍子言内力应也是他封住的。
“有人带我到这,说会有人救我,我没想到会是槿安哥哥。”霍子言眼晴一直看陈思,没注意到此时胤谦脸色有点狰狞,他继续,“那人没有同我上山,给了我食物与水让我从另一侧爬上来。走了五日才到竹林晕了过去,醒时就在竹屋里了。”
“有人知道我在此!”陈思忙道:“但这竹屋是四殿下为我寻的,只有他与陛下知!胤谦知我在此是四殿下传信才知,那人怎会知?”
霍子言摇头,胤谦却道,“哎呀!管他这么多!待我们回去,我再命人查清事情原委。”
胤谦突然握住陈思的手,一瞬陈思觉得身心一阵如触电般微微酥麻,陈思无语翻了个白眼。
他温声说道,“槿安,九宗门还与从前一样,你与我回去吧。九宗门众人也在等你,我与四弟也在等你。”
“四殿下……”陈思小声喃喃。
“四弟成婚了。”陈思抬头相望笑笑,胤谦知他心想,道:“是明昭。”
四殿下等她许久,现已如意,心中真为他欢喜。
胤谦母指摩挲陈思的手背,道:“这么大的事,四弟也不给你传个信!待我回去定与他说道说道!”
陈思抽回手,叫胤谦落个没着,他还保持着摸手的架势。
“信!”陈思说,“信应该被截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子言藏在这。”
“所以……”胤谦一手托腮看陈思,“所以我们应该明天就回太子府,在我那没人伤得了你们。”
陈思微微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就算后面他们知道子言在太子府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这是谁?这可是太子!也是江湖人不敢惹地存在。
江湖上谁不知当朝太子爷心狠手辣,他疯魔的样子令人闻风丧胆。手段巨毒,他最喜欢活折磨人,折磨个两三年,最后抛进无毒蛇笼让蛇咬死。这还只是他最仁慈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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