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要干什么?”
赵三柱大儿子,赵有粮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在村子里折腾还不够,在码头还闹腾什么?”
这不是害人嘛!
此时赵三柱家,很多亲朋好友,还有左邻右舍的当家人。
看到他受伤被人送回来,都关心的过来问问情况,一直听他骂赵思安不敬长辈。
对他大打出手。
却是不知道,赵三柱竟然在村外,搅和赵思安生意。
耳边听着赵思安在外面叫骂,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断人营生简直太缺德。
“老三。”赵大柱首先说话,看眼怨恨不已的弟弟,语重心长道:“你糊涂啊!”
家丑不可外扬,要回赵家家业,赵大柱认为理所应当。
但不认同真逼得赵思安活不下去。
那是一条人命,还是二弟亲手养大的孩子,怎么也不能太丧良心。
他一开口,亲朋好友也跟着说话,纷纷指责赵三柱不应该。
“爹。”赵有粮蹲在地上,双眼通红满脸悲戚,“你就不能不去找堂弟麻烦吗?”
他管不了自己爹,可不能是非不明,这让赵有粮痛苦不堪。
“你个畜生。”赵三柱抬手指着儿子,满腔愤恨无处撒,恶狠狠地瞪着大儿子,“老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教。”
“你这个白眼狼,吃老子喝老子,现在还敢指责老子。”
赵三柱恼怒交加,强硬地喊道:“不是要杀我吗?让他进来,我看他真敢杀不?”
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音越来越大,还有惊呼参杂其中。
赵思安等的不耐烦,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也多,让他心烦不已。
“赵三柱,你个没种的东西,我就不信你永远不出来。”
他一颗心被愤怒支撑,有神挡杀神人挡杀人的气势,却被理智支配不能轻举妄动。
赵思安此刻心里像是有一团火,上不来下不去,更是有种无法发泄的憋闷。
他突然扬起大砍刀,泄愤地砍在大门上,“咔咔咔”一顿乱砍之下。
赵三柱家大门、门框,附近的篱笆墙,被他砍的乱七八糟。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赵思安真动刀乱砍,吓得一些胆小的人惊呼连连。
纷纷散开四处躲藏。
赵思安发泄般乱砍,心里却是在斟酌,是否闯进去给他来上几刀?
哪怕是再狠再气,毕竟是生长在和平社会有法律观念,又是个没出社会的少年。
还真做不到手刃仇人这件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村长来了。”
“快,村长,要出人命了。”
赵屠户急匆匆跑去找村长,就怕赵思安冲动,真要弄出了人命。
到时无论谁来都无法收场。
“安小子。”赵屠户跑上前,气喘吁吁拉住赵思安,“别冲动,村长来了,让村长处理。”
赵思安收回砍刀,转头看向匆忙赶来的村长,还有跟在后面的几位族老。
“搅我生意,断我生路,我与赵三柱不共戴天。”
赵思安冷着脸,咬牙切齿的放狠话:“这件事不给个交代,我绝不放过他,大不了一起死。”
他下了狠心,赵三柱不服软,就堵在门口。
为了以后不能有一点点心软。
“安小子。”村长听到这话,非常不赞同,“你这是要搅和一村不得安宁?”
“可不是我搅和。”这话赵思安不认,眼神平静地与村长对上,“是赵三柱不想让我活。”
他抬手一指赵三柱家,眼神坚定,“不认错,不赔偿,我与他死磕。”
村长眉头紧蹙,双手背在身后,思索好一会儿才道:“赵三柱行事恶劣,严重影响我们村和睦。”
村长脊背笔直,清瘦的脸上布满威严,庄重地宣布:“赔偿二十两银子,跪祠堂三个月。”
“同意。”五族老第一个赞同,看眼赵思安道:“为了贪欲,断人钱财毁人生路,甚至不惜跑到村外闹事,心思着实有些歹毒。”
原本村长的话,村里人还有些不忍,觉得二十两银子太多。
但是断人钱财毁人生路,这些话一出,再无人不忍。
他们这些贫民求财不易,为了生路一家老小,整日殚精竭虑辛苦劳作。
不就是为口吃的求个活路嘛。
“同意。”赵屠户站出来,还道:“不管怎么说,安小子也是渡口村人,就看老猎户的面子,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折腾。”
大家沾亲带故,但是老猎户才死不久,这份情面还没淡薄。
顿时大多村民站出来表示赞同。
“不不不。”赵三柱踉踉跄跄,从堂屋出来,“村长,二十两银子不行啊,我不认。”
他听到事关银子的事,立刻呆不住了,急忙让家里人扶他出来。
“二十两银子。”赵三柱老泪众横,捶胸顿足地喊道:“我们家哪有啊,这不是要我们命嘛。”
他哭嚎喊叫,心里仿佛在滴血,“他就是个扫把星,谁看见谁倒霉,我想撵走他有什么不对,你们不也是盼着他离开吗?”
赵三柱还想狡辩,“我只是揭露他身份,又没做什么别的,为什么要罚这么多银子给他。”
赵思安一听就火了,刚要上前就被赵屠户拦住,只能用大砍刀指着赵三柱。
“少在这狡辩,你就是看不得别人比你好。”
他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情,看向村长:“二十两银子,相比我的生意微不足道,但村长既然开口,那就这么办吧。”
言下之意:你说了处罚,那就执行吧。
“村长。”赵三柱急忙大喊,一脸急迫,“这处罚,我不服。”
赵三柱环视四周,看着村邻打感情牌,“我们是一个祖宗,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你们就眼看着……”
他话还没说完,村民们不是转头,就是低头看着脚下。
纷纷躲开他的视线。
“村长。”还是赵大柱上前一步,护着自己弟弟,“三柱错了,但这惩罚太过了,谁家有这么多银子啊?”
眼看着村长无动于衷,他又试探着商量:“能不能少点,给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就是了。”
“安小子。”村长考虑片刻,看向赵思安道:“你认为如何?”
“不如何。”赵思安当即摇头,眼神坚定地道:“二十两银子一文不能少。”
眼看着村长不赞同的眼神,赵思安又道:“他的秉性大家应该清楚,上次也打了跪了,可是结果又如何?”
还不是继续闹腾。
赵三柱又要叫嚷,却被他儿子抢先一步,“堂弟,对不起,是我爹错了。”
赵有粮低着头,双手紧握,感觉没脸见赵思安。
“家里就有十三两银子。”赵有粮停顿一下,转向村长满脸哀求,“村长,求村里各位叔伯帮着凑凑银子吧?”
“你这逆子。”赵三柱上前打人,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有什么资格答应。”
“村长。”赵思安“呵呵”一笑,出主意道:“没银子可以抵押田地,亦或用打板子来抵。”
看着赵三柱狰狞面目,痛心疾首的模样,心里痛快许多。
赵思安嘴角微弯,相比起银子,他更想让赵三柱挨揍。
看眼站在原地乖乖挨揍的赵有粮,有那么一瞬间同情,他眼珠一转,“一两银子十板子,别人不能替代。”
“好。”村长听此,立刻招手叫人,“赵三柱七十板子,若是不老实受罚,立刻除族撵出村子。”
不听教训,那就往死里打,看他还敢无视村规族规。
赵三柱双眼愤恨,怒瞪着赵思安,“你这扫把星……”
不等他骂完,就被赵屠户眼疾手快按倒,好心的劝道:“为了银子,挨几下板子算什么。”
“嘿嘿。”赵屠户狡诈地一笑,随即赞叹不已,“安小子仁善,你不领情也要为你一大家子考虑。”
一两银子十板子,这是多划算的事,赵屠户都想趴下被打几板子。
不光他这个想法,很多村民都是这个心思,都开口劝赵三柱老实挨打。
赵三柱:“……”
他被按在地上,“啪啪”几板子下去,额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已经被赵思安揍了一顿,再受这些板子,忍不住疼“嗷嗷”叫出声。
被人按着挣扎不开,板子接连落在身上,痛得他眼冒金星嚎叫不止。
几十板子落在身上,简直痛彻骨髓,终于忍不住大声讨饶:“”啊……别打了,我错了。”
“别打了,我错了,真错了,啊……”
赵三柱涕泪横流,伸手四处求救,不断喊着:“我赔银子,别打了,啊……疼啊……”
他不断哀嚎讨饶,神情狰狞苦苦哀求,趴在地上仿佛一滩烂泥。
赵思安:“……”
他心里高兴,恨不得双手掐腰,“哈哈”大声嘲笑。
但是眼下情况不允许。
“啊……”
赵三柱被打击不轻,没人帮着求情就算了,耳边却充斥着诸多让他多忍忍的声音。
一激动大叫一声晕过去了。
赵思安:“……”
七十板子还没打完……
赵思安看眼村长和族老,又看看周围村民,不甘心的思索几秒。
在别人开口前道:“剩下的板子就算了,多余的银子当医药费吧。”
看到赵三柱凄惨求饶,赵思安神清气爽,高兴地拿着银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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