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古绘里的手背出现了那个鲜红的印记之后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从同期的狗卷棘将她护送到医务室之后,连带着胖达、禅院真希以及乙骨忧太都过来晃了一圈,就连远在海外处理事情的五条悟都打了视频电话回来,但所有人都没从宫古绘里的手背上找到任何属于咒力的痕迹。
虽然宫古绘里手上的这个印记出现得突然,但在场的人有一算一,全都默契地隐瞒下了这份特殊的痕迹,就连偶尔晃过来的高年级前辈也保持了静默。
在场的人都晓得宫古绘里本身就是有点特殊才会被五条悟带到咒术高专来,而五条悟本人的立场和咒术高层的立场本就不相同,所以在处理宫古绘里事情的时候,大家都会有意识地偏向五条悟。
当然了,这和知情人本就是五条悟一派,再加上少年人大多年轻热血的关系。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宫古绘里本人。
她的咒力实在是过分低以致于并没有被人计入战斗力中。
“狗卷同学?”宫古绘里扭过头,看到默不作声踩在自己身后影子里的狗卷棘,鲜红色的眸子眨了眨,满脸都是疑问。
狗卷棘被抓包后淡定地朝着她点点头,表情没有半点心虚。
当然,他到底心不心虚,实际上只有本人清楚。
在狗卷棘如临大敌带着宫古绘里跑到医务室去了之后,所有人都默认他在五条悟不在的这段时间成为宫古绘里的监护人。
而被默认的本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也半推半就地同意了这份工作。
胖达甚至朝着狗卷棘挤眉弄眼了一番。
狗卷棘倒是没有什么粉红泡泡的想法,他对宫古绘里本人还是秉持着疑惑大于信任的心态。
毕竟她出现得就不明不白,后续和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也表现出了奇怪的地方。狗卷棘知道宫古绘里对他们并没有恶意,所以这些观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低调进行,甚至还因此被胖达同学给误会了。
作为被观察的当事人之一,哪怕先前还有胖达在胡搅蛮缠,到现在了宫古绘里也知道狗卷棘绝对是有在注意自己。当然她本人也没有自恋到认为是狗卷棘对自己有好感所以才会像是个纯情小男生一样偷偷摸摸观察自己。
但对方既然没有明说,只是偷偷摸摸地观察着,那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
狗卷棘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宫古绘里的影子,然后又指了指她的手背,询问她的手还疼不疼。
之前宫古绘里在向家入硝子自述情况的时候就提起过自己的手背有数次莫名的疼痛。
于是大家都会有意识地关心宫古绘里手背上那个鲜红的图案。
被宫古绘里本人称之为“令咒”的鲜红印记。
“现在好像不疼了,但是这个印记……好像越来越明显了。”
宫古绘里举起手,有些头疼地看着手背上越发鲜明的印记,表情很是苦恼。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她手背上的这个印记,似乎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宫古绘里手背上的麻烦还没来,五条悟这边的麻烦就先来了。
他之前去了海外之后又不知道偷偷摸摸做了些什么,突然就回来直接进了学校把宫古绘里往胳膊下面一夹直接出了门。
速度快到不仅是宫古绘里,就连其他同学们都没反应过来。
“诶?”
宫古绘里本人直到被人夹出了校门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带走了。
“绘里酱,和老师进行一个秘密约会嘛~”
五条悟嬉皮笑脸地竖起手指挡在自己的嘴巴前面,表情轻松,语气听起来确有几分莫名的凝重。
宫古绘里大概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淡定地点点头。
“不过约会这种暧昧的词语,今后请不要再用了。”
她之前的告白被五条悟委婉拒绝之后就没有再把他考虑进自己的交往对象中了,也没有把同班的同学们列入自己的交往对象范围。
虽然这样一来,她的记忆可能要毕业之后才有可能恢复,但她已经没有那么心急了。
在刚入学的时候,她甚至有纠结过要不要把禅院真希也列入交往对象的可选择范围内,后来还是放弃了。
“要去见他吗?”
宫古绘里虽然看起来傻呆呆的,平时也有些傻乎乎的,但在遇到正经事的时候还是相当敏锐的。
比如说她已经想到了五条悟这会儿火急火燎地把她从教室里揪出来是为了去哪里了。
“不止。”
五条悟的眼里闪过惊讶,他没想到宫古绘里会这么敏锐。
但如果只是和某位销声匿迹的诅咒师联络的话,他根本不会带上宫古绘里。
毕竟夏油杰的行踪到现在还是个秘密。
“他让我告诉你,有‘蟲子’出现了。”
五条悟清了清嗓子,暗示性地提了一句,然后就看到宫古绘里整个人的眼神变了。
有意思。
他透过眼罩看着宫古绘里整个人刚才还有些懵懂茫然的眼神变成了那种如同久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的战士眼神,回想起之前夏油杰和自己交谈时意味深长的那一句话。
“蟲子么……”
宫古绘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略有些烦躁。
“我就知道……”
她轻声嘟囔了一句。
“别这么看我,我还没有完全想起来。”
注意到五条悟的眼神,宫古绘里回了一句,“只是知道这些‘蟲子’们很麻烦,对于这个世界来说。”
她的敌人,是外来生命体。
五条悟将宫古绘里带到夏油杰这边的时候,艰难打退了一波“蟲子”的夏油杰看起来狼狈得很,就连平时扎得整整齐齐的丸子头也被削了一般,扎都扎不起来,只能披散下来。
“哟,这么狼狈啊,杰。”
“有空挖苦我不如赶紧来搭把手,别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那些东西。”
夏油杰对五条悟的调侃挖苦不以为意,看了一眼宫古绘里后倒是放松了些。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他知道能够准确对抗这些“蟲子”的主角,只有宫古绘里。
而宫古绘里也不负所望,抬头看着半空的一道裂缝,表情十分凝重。
“已经能够撕裂大口径的空间了么……麻烦。”
她轻声嘟囔着,知道上一次的战斗估计是没有收尾干净,还是被蟲子们抓到了机会,找到了这个世界的道标。
只是不知道这个道标究竟是大范围地在一整个蟲群中流传,还是只是小分队。
“要怎么做?”
虽然只并肩作战过一次,夏油杰倒是十分信任宫古绘里,直接询问她要如何操作。
“……要把撕开这条裂缝的‘引路蟲’解决掉。”
宫古绘里鲜红的眸子透过那条裂缝开始寻找负责撕开裂缝的蟲子,祂的身上有着道标,只有解决祂才能关闭这条裂缝。
否则会有源源不断的蟲子从那里出来,他们三个人是怎么鲨都鲨不完的。
“你说。”
夏油杰早已经在附近放下了“帐”,五条悟跃跃欲试着甩大招。
宫古绘里本想让五条悟顺着那道缝隙直接甩一发大招,话到嘴边忽然手背一烫,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汝之身躯居吾麾下,吾之命运寄汝剑上。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理,且应吾之召唤。
于此立誓。
吾乃成就常世一切善行之人,
吾乃弘布常世一切邪恶之人。
汝为三大言灵缠身之七天,
自抑止之轮而来,天秤的守护者啊——!”
手背的鲜红印记滚烫,发出了炫目的光芒。
透过宫古绘里手上令咒的力量,金色的流沙凝聚出一个虚幻的身影。
高大的身躯,浅金色的短发,令人目眩神迷的同色系盔甲,以及那双鲜红的蛇瞳。
“这些小蟲子就让你撑不住了么?”
“失忆的你弱小至此,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艾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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