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潘城,潘家老六,上有哥姐,下有双胞胎妹妹,夹缝里生存的透明人。
殷涷不由得遮眉,潘城为人不错,就是爱乱搞男女,男男关系,身边来来去去的人能有好几个车。
是公交车,不是小车。
不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忽略掉潘城只有缺点没有优点这点缺单,潘城其实挺一无是处,但殷涷身边蠢人很多,不差潘城一个。
故而也拉扯到现在还占个发小的名头。
殷涷:“脑袋长下三路?普通生活助理。”
潘城撤回之前的消息,超过两分钟了,撤回不了。“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这句话高高挂在聊天框里,照应出潘城的死鱼脸。
md,殷涷又要骂他了。
殷涷没骂他,只推了一个医生名片给潘城。
“我爸看男科的医生,对你有用。另外,他脑科也不错。”
潘城先是疑惑,然后是捧着手机嘿嘿笑,殷涷是转性了吗?居然不骂他了?
“我不——”字还没打完,旁边一个清秀的小男孩凑过来,趴在潘城耳边说话。
“这是谁啊,潘哥,他干嘛说你不举还脑子有病?”
这小男孩年纪小,才上大学,来酒馆挣个外快,也是看中潘城的美貌,硬生生把其他人拦着自个人冲到潘城身边来。
潘城这人,有钱缺爱,脑子还不好,脾气也不咋的,旁边一起的人都同情的看着小孩。
还是太年轻,就算看出来了也得装看不出来,潘城不知道别人骂他还好,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果然,潘城一把掀开人,啪啪啪就是打字,又嫌不得劲,干脆全删除跑一边打电话去了。
殷涷看见来电,挑眉,接通电话就是潘城的质问:“你又骂我?”
“哦?你看出来了,看来傻子也能有长进。”
潘城气的手指发抖:“不是我看出来的,殷涷,你以前是不是一直骂我?”
殷涷说:“没。”当事人都看不出来的挖苦,不能叫挖苦。
“好吧。”潘城信了,转而问起殷涷生活助理的事:“你找生活助理了?”
殷涷嗯一声。
潘城心里嘀咕他怎么会找生活助理?按照殷涷的意思,还是普通的生活助理。
但是潘城才被骂,肯定也不能大大咧咧又触人霉头,他说:“就做普通的事情吧?”
潘城都是找床伴,哪找过普通生活助理,但殷涷好不容易问他一次,潘城梗着个脖子说:“像什么做饭,接送上班,甜点咖啡什么的,都归生活助理管。”
殷涷听了,脑海里想到曲玉饴要是在办公室里帮他做饭......
曲玉饴在厨房里做饭,他就在外面看着他,偶尔说两句话,到时候曲玉饴会毫无防备的和他共处一室。
殷涷喝口咖啡,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每次曲玉饴看见他,都战战兢兢很胆小,说话也不敢直视他,只敢偶尔眼神擦过殷涷。
要是一直待在一起,恐怕曲玉饴会皱着脸,但因为不得不这样而努力克制,漏出怯弱的眼神来。
怎么能想这些?殷涷短暂的唾弃自己,像个变态。
不过如果对象是曲玉饴,好像也很正常。
殷涷最后炸潘城,说:“怎么更像是你家的保姆?”
潘城咳咳两声,把靠近想吃嘴巴的人推走,正声道:“怎么可能!”
电话对面群魔乱舞的声音让引动皱眉,但这是潘城自己的选择,他也不能干预,因此,殷涷只是隐晦提醒:“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我说的医生。”
潘城气死了,把电话挂了。
0也有尊严!!!!
/
曲玉饴从办公室出去,时间不长,他脸上压出来的印子还没消,只是浅了一点。
但在美人的脸上,浅色的印子反而有更多的凌虐感,若隐若现的纹路让人有种莫名的冲动。
想要触碰他,然后狠狠压下看,看曲玉饴的脸充血变红,纹路明晰。
办公室一时之间沉默几分钟,因为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思想,一群人慢半拍般,嘘寒问暖,问曲玉饴在办公室发生了什么。
曲玉饴感觉大家怪怪的,怎么都不看他。
是终于发现他的外貌打扮和大家不一样吗?
办公室的每个人每次都穿着优雅漂亮,每天上班都是光鲜亮丽的,曲玉饴在这样的环境里,每天都会早起半个小时搭配衣服。
虽然他总是觉得自己搭配的不好看,但是混在人群里,还是稍微能掩盖一点。
瞒不住了吗?
曲玉饴胡思乱想,脑袋放空,不知觉的拉身上的外套。
外套手感很好,和一般的西装不同,布料不十分□□,很扎实的用料。曲玉饴浑身僵硬住,他出来的时候,忘了还老板西装了。
曲玉饴身上的西装很大,包裹住他整个人,莫名的有种保护的姿态,办公室的大家看一眼,心里有些不可思议。
曲玉饴小心翼翼的抠手背,众人的问题却和他想象的毫不相关。
“小曲,那个,老板骂你了吗?”大家问的小心翼翼,好像在确认什么。
“啊?”曲玉饴茫然的抬头:“没有啊。”
“没有!”办公室唯三的男人郭一没忍住,惊叫一声。
其他人也是。
曲玉饴被叫走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会被骂,居然没有,这还是那个不近人情的上司吗?
而且,殷总的外套还搭在曲玉饴身上,之前,有人找理由披殷总的衣服,殷总只是看了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衣服扔在了垃圾桶里。
按照曲玉饴的老实程度,他肯定是不敢偷偷拿老板的衣服。
但殷涷的洁癖程度也是一绝,这......大家心思百转千回。
“怎么了?”
张迩尬笑说:“没事。”就是本来准备安慰你趁虚而入道歉,现在只能直白道歉了。
等曲玉饴坐到位置上,一群人才慢吞吞一个接一个的道歉。
“之前看你睡觉在发抖,还以为是空调开小了,所以我给你盖了一件衣服。”
“我给盖了一床毯子。”
“我也贡献了一件衣服。”
“......”
曲玉饴往黏腻的后背摸,难怪他总觉得背后发凉,原来是因为出了汗,吹风当然会凉。
他被同事的热心簇拥的不知所措,低头双手在桌上划拉,低声说:“没,没事。”
大家自以为曲玉饴生气了但是人太多不敢说,道歉的声音更大了,叽叽喳喳的。
曲玉饴脸都烧红了,无助的咬唇,双手在身前摇晃。
“没,没有,谢谢你们。”
曲玉饴没有撒谎,他很少接收到陌生人的善意,对于别人的善意,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但是他真的很感谢感谢愿意接纳他的秘书们。
好说歹说才让这群人相信他,曲玉饴松口气,坐在位置上和修伞店老板发消息。
都好几天了,老板还没有半点反应,而且曲玉饴发现,早上给老板发消息,老板不会回,反而是半夜两三点,老板回消息回的最快。
曲玉饴怀疑老板每天都看雷剧看到晚上两三点。
连续问了好几天,老板才终于说伞修好了今天可以拿。
曲玉饴看了眼休息时间,已经上班了,今天下午应该是不能还回去了。
也不知道伞现在是什么样子,殷涷也没有问过曲玉饴伞的事情,曲玉饴心里多少不怎么好意思。
当天下午五点左右,殷涷来办公室让大家去开会,除了曲玉饴。
曲玉饴目前还没开始工作。
听大家说话,好像是某个项目出了问题,要是处理不好可能要出差。
曲玉饴不懂这些,茫然的坐在椅子上。
等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殷涷站在他面前。
殷涷其实很忙,突然出现的工作事故,他忙的脚不沾地,重新评估工作,还有很多文件要他看。
但他路过办公室,看见撑住腮帮子发呆的曲玉饴,想起来还没告诉他要做什么。
殷涷站在曲玉饴面前,因为来得急,殷涷呼吸声很大,胸口起伏,像一堵墙。
曲玉饴抬头看他,慌忙要站起身。
殷涷双手压住曲玉饴的肩膀,曲玉饴是溜肩,白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肩膀楚很空。
加上曲玉饴骨架小,殷涷一只手能盖住曲玉饴的肩膀。
好小,殷涷心中感叹,曲玉饴被他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殷涷低头看,他今天递给曲玉饴的衣服被曲玉饴叠好放在腿上。
虽然没披在身上,但殷涷心里还是产生诡异的满足感。
殷涷清嗓,道:“你工作的事情,明天早上来我办公室说。”
曲玉饴点头,被人压住的感觉不算好,特别是被殷涷压住。
殷涷五官凌厉,不管是谁来看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特别是他很少做表情,和人说话永远都是平静样。
曲玉饴看不出殷涷的心情,他很害怕殷涷。
而且殷涷力气很大,曲玉饴动弹不得,让他更是害怕。
幸好,殷涷只是单纯的说这一句话就走了,曲玉饴看殷涷的背影,缓了一会儿,打开手机,修伞店店主已经在催他了。
曲玉饴发了个马上过去,立马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轰隆隆——”
“轰隆隆——”
玉溪市的天色说变就变,下午还是晴空万里,曲玉饴刚走出公司,天上乌云密布,白色的雷光穿越天空,哗啦落地。
白花花一片,曲玉饴眼前一片空白。
殷涷的伞...曲玉饴匆忙之下下意识的想到这点,他匆匆往修伞店赶。
总不能让殷涷淋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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