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冬天的天黑得本身就早,才刚刚过了六点,天边都已经暗了大半,越川嫌外面冷也没出去吃,点了个外卖,让符向安买的单。说好让他请,那就是让他请。
符向安捧着杯牛奶安安静静坐在边上看他吃,一阵就看出了神。他说他吃了,越川也就没强迫他吃,当然,他也看到了他的不对劲。
没有立马询问,越川一勺一勺安安稳稳把饭慢慢吃完了,收拾好饭盒才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符向安的眼神都有些迟钝:“嗯?”
越川:“这几天,还好?”
符向安:“……”
见他不说话,越川道:“也许我们该聊一聊,关于有些底线的事。”
“什么事?”
符向安明显状态不太对,但是还是在配合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符向安突然成了这样,他也有一些猜测,这几天他本想找人找关系查查符向安身边的这些人的,但是他没这样干,一个是觉得他和符向安如今的关系做这种事并不合适,另一方面则是出于他自己的底线:如果一段关系已经生疏到需要动用关系去探查才能知晓彼此的深入的信息,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认为我想和你聊什么?”问题被抛了回去。
“……”
“小符。”
符向安有些难受地捂住眼睛:“抱歉,这两天我睡得不太好,你再说一次你刚刚的问题?”
越川的目光在他眼下的青黑稍稍停留,再一次重复。
符向安听到问题,有那么一瞬的思维停滞的状态,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脑子里也没有一点东西。很正常,连着几天被噩梦折磨得几乎没睡,给谁都会这样。
但越川并不知道他做噩梦的事,还在问:“想好了吗?”
“……我不知道。”符向安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下,“不会是想跟我提分手吧?”
越川从他嘴里听到“分手”两个字,也觉得挺神奇的。
“你认为我们有在谈恋爱吗?”
“没有吗?”符向安抬眼。
“有吗?”
连续几个反问,成功让符向安的目光变得更加茫然。他在沙发上静默地茫然了一会儿,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站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说着就要走。
越川:“……”这是知道什么了?
符向安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别的,犹豫半晌,又走了回来。
“你是这样想的吗?”他问。
越川这么聪明的人都几乎跟不上他这跳跃的脑回路,只觉得他此时的状态实在不对劲,和平日里完全像两个人……也不完全是。之前其实他也在符向安身上见过类似的状态,一次是他们第一次去酒店里,他要走的时候符向安看他时的眼神,一次是在医院噩梦初醒时,两次都是类似这样,孤单、无助、脆弱得像个受惊的孩子。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要和你分手?”
“对。”
越川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这样想过。”
“没有?”
“没有。”
“……”
越川静静等待他脑子转过弯来。
“你没有想跟我分手。”符向安喃喃重复了一遍,然而却越重复越困惑,“为什么?因为没跟我上成床吗?”
“……”果然又是裤当的事。
也不知是为什么,也许是越川脸上不爽的表情越来越明显,符向安感觉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然而这种强烈的情绪表现在外面却变成了尖锐的语言:“要跟我上床也不是不行,我说了,我不在下面。”
越川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被他这么一说,不屑一笑:“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一个月没到不是吗?”越川冷冰冰道,“还有十三天。”
符向安心中的焦躁感忽然得到了平复,这种争吵和对抗好像能够激发他的斗志,只见他眉头微微一紧,平日里尖锐刻薄嚣张挑衅的状态慢慢又出来了。
“怎么,越大老板也有想买的东西?说吧,一百万以下我都可以满足。”
“你还挺大方。”
“比起你,是的。”
“你给彭山也这么花钱吗?”
符向安猛地抬眼。
越川当着他的面点了根烟:“别这么看我,那天在餐厅你抽人家的那记耳光响得满堂人有几个听不见?我也没问他什么,就问了个名字,毕竟是前辈。”他笑了笑,“我跟彭山不一样,他没见过大钱,几万几十万就能搞得定,一百万,呵。”
见符向安没说话,但是人眼睛里的火焰燃了起来,不像前一会儿那样麻木不仁惶恐不安,他微微一笑。
“我要给边县做文化艺术馆,几乎全是我的垫资,你知道我垫了多少现金?不知道的话可以去打听打听。”
他抽了口烟,倚在沙发上解开了一颗衬衣扣,往后靠了靠。
“符向安,你那点钱,我还真看不上。”
符向安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抬起拳头。
“你不是不打你爱的人吗?”
拳头一顿。
趁着这一停顿,越川又抽一口烟,顺势吻了上去。
烟从两人唇齿相接的部分弥漫溢出,他能感觉到符向安的唇在微抖,他轻轻含住对方的下唇,连舔带吮地深入,最后将舌头卷了进去。
这个吻持续了三四分钟,由越川一开始的主动最后变成了符向安的主动,在主动之中符向安也扯开了越川的衣服。很快,越川上身的所有衬衣扣都被解开了,正要深入时,越川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很平静:“我也不在下面。”
符向安骂了一声脏话:“那你搞个球。”
越川:“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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