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姝被对方的这一个问题给气笑了，想起那一晚宋悦溪挑起的事。
难道她以为那是闹着玩？还是说一时兴起？
许文姝不想多说，只是回了一句：睡觉了。
宋悦溪：？什么意思。
许文姝看到了，没回，关闭手机，没有再理会。
晚上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实在不想再去思考宋悦溪问的没有意义的问题。
另一边的宋悦溪等几分钟，依旧没答复，立刻从床上跳起身来，耷拉着脸，反思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太过突兀，她其实是想知道许文姝喜欢谁，打出来的却是这句话，她懊恼又悔恨，怎么一到许文姝面前就尽出洋相？
她想找个人骂骂她。
于是她把问题发给江芮。
一分钟后，江芮回复了：你是不是脑子抽了？真不敢相信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想退出就直说！
接着宋悦溪拨打了她的电话。
开口就说：“你骂醒我吧，骂轻点。”
江芮：“......”
电话那边停顿几秒继续说:“所以你现在什么情况？已经发展到聊深夜话题的地步了？”
紧接着，宋悦溪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和江芮说了，包括她爆火和许文姝收留了她的事。
江芮反应很大，声调都高了几度：“我究竟错过了什么？！宋悦溪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啊？！你居然还成网红了？！”
宋悦溪把贴着耳朵的手机往外移了移，听得耳朵疼，还好没开外放，几秒后才开口：“别激动，小点声！这网红给你当，你要不要？还好我现在已经过气，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对面冷静下来，恢复平常音调：“说得也是，网暴谁受得了？我可不受那气，也就是你宋悦溪性格刚，直接怼网友，干得漂亮！”
说完，转变话题：“回到你最初的问题上，结合你跟我说的这些事，我不好评价。”
她又重新趴在床上，语气低沉：“不好评价是什么意思，说这个问题蠢呗？”
对方嗯一声。
宋悦溪叹口气，说：“不是让你骂轻一点？”
江芮：......
沉默几秒，电话那头重新响起声音：“你平时的自信去哪了？至于吗，不就是女人嘛，你想要还怕得不到？你可是宋二小姐，要啥有啥，洒脱且任性。”
接着江芮自问自答起来：“实在不行你就放弃，不过你也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
声音还没停：“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她一定对你是有好意的，而且按你的说法她只是说有喜欢的人，也没说有交往的人，更何况你也不知道她说得真还是假。”
听了这话，她瞬间睁大眼睛，又有些气馁：“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据我观察，再结合你说的，你白月光是那种外表高冷，内心柔软的人，还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你想想，这样的人会轻易和别人说她有喜欢的人？明显是敷衍应付。”
宋悦溪想了想，说：“有道理。”
江芮又补一句：“除非是她特别特别喜欢的人，那另说。”
宋悦溪没好气说：“你能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整？整得我心情一高一低的。”
另一边传来笑声。
“不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一面呢，搁这单相思，态度还低到尘埃里，这可不像你，难不成她给你灌了**汤？”
宋悦溪翻身，抬头望着天花板，什么时候？大概是很久以前的那次心动就开始了吧，或者说是从许文姝家中感受到了家的味道，又重新激起了内心的渴望和不安，她得承认，她的的确确因为许文姝变得患得患失。
见她没说话，江芮接着说道：“就这些表现来说，我相信她对你至少不抗拒，半夜一个电话就能去接你，你自己想想吧，如果是我打电话给你，你会这么做吗？”
她沉思会儿，说：“可能会。”
“我不会。”
宋悦溪：“很好，我们绝交！”
江芮忙说：“开玩笑开玩笑，意思你懂就行。”
宋悦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深夜容易胡思乱想，明天一大早她就会忘了，于是转移话题：“你明天什么时候到？”
江芮那边的时间是早上，几个小时的时差。算算，飞机落地也刚好早上的时间。
江芮：“早上八点，你一觉醒来我就到了，怎么，要过来给我接机吗？”
“鉴于你刚刚的回答，我得考虑考虑。”宋悦溪回。
江芮：“......”
还学会记仇了。
突然，宋悦溪想起礼物的事，江芮手上那么多奢侈品，总能找到一款适合许文姝的。
她开口问道：“你手上还有没有腕表的存货？不要那种镶钻贴金的，朴素精致一点的有没有？”
她见过许文姝戴的那款表，设计现代简约，却不简单；表盘精工细作，还带着一丝丝的优雅，表带质感非常好，却也凸显了时间的痕迹，猜测她应是戴了很久。
既然如此，生日礼物就送腕表了，还有另一件她要亲手做。
“不像是你的风格，送人的？”江芮一语中的，根据往常宋悦溪的饰品来看，这么清淡的风格并非是她的喜好，才推断出她是要送人，还是重要的人，那就只能是送给她的白月光了。
“是送人。”她承认。见对方没应，又说：“没有，明早就不接了。”
江芮语气激动：“那必须得有，没有也得现在立马给你定制一款出来，毕竟是白月光，得有心意，你放心，包我身上。”
宋悦溪笑，“那等你好消息，明早见！”
说完，挂了电话，她心情也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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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起得很早，简单收拾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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