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霖绶：“……”
方莲宮：“媳……”
“你流鼻血了……”元霖绶面无表情打断前任上司的话，说完冷笑一声砰地关上了门。
闭门羹×2。
方莲宮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媳妇现在对他的好感度不高，出现这种情况也能理解。
更何况能看见媳妇儿的果体(？)他已经很满足了，吃个闭门羹那都不算事儿。
鼻子下面热流还在缓缓流动，方莲宮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一把鼻血，十足冷酷地捂着鼻子下楼。
房间里，元昕正坐在沙发上摆弄自己的机车小配件，顺口问元霖绶：“哥，刚才敲门的是谁啊？”
元霖绶阴着一张脸回答道：“一个智障。”
元霖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挺冷，元昕一下子就听出了一点苗头，停住动作抬头地问他：“该不会……是你上司吧？”
“……”元霖绶纠正：“前上司。”
“没想到还挺锲而不舍的，这该追了你有小半年了吧？要不然哥你就从了他得了。”元昕越说越来劲，“到时候进了他的门，转移他公司资产，掏空他的经济，等到时机成熟，再一脚踹了他。然后带着巨额财产回来救济你这苦难的妹……额……我开玩笑的……”
元霖绶收回刀子般的目光，走到放着方便面的桌子前。
太阳已经下山，现在是晚上五点半，到了晚餐时间。
“别给我煮，我要出门，小巨哥赌车赢了钱，正在饭店开趴庆祝叫我过去。”元昕说着起身，拿起身边放的一串钥匙朝着门外走去。
“没打算给你煮。”元霖绶淡淡回答。
低头仔细对比桌子上摆着的几包方便面的口味，最终拿起了一包雪菜肉往厨房走去。
“不要在外面呆太晚，小心瘦猴子带人堵你，到时候别怪我不来救你。”
“知道了——”
声音渐远，不一会就传来了关门声。
几分钟之后，水开了。元霖绶手法娴熟地将撕开的面饼放下去，然后打了个鸡蛋进去，加调料包。
很快香气弥漫整间屋子。
元霖绶端着泡面出去，坐在电脑前一边吃一边浏览网上的招聘信息。
作为一个专业的游戏测试员，元霖绶的本意是想干回老本行，但是找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
盯电脑太久，眼睛涩。元霖绶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给老马打电话。
老马四十来岁，瘦高。做买卖高端电机设备赚取差价的行当，说好听点叫商人，说难听点叫做黄牛。
但是人不错，帮过元霖绶许多次。
“喂，老马。我这里有最新款的一个游戏设备……对，卖给你……”
“明天？行吧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元霖绶躺在沙发上准备眯一小会。
正睡得朦朦胧胧，有人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元霖绶惊醒，内脏几乎被坐扁，整个人都不好了。
“起来。”
“软的……额，哥？你怎么睡这里啊……”黑暗中，元昕手摸上元霖绶的脸，疑惑地问，满身酒气熏人得很。
元霖绶把元昕的爪子从自己的脸上挪开，头疼地起身。摸黑开灯，看一眼时间，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已经是凌晨了。
元昕倒在沙发上冲他嘿嘿嘿笑。元霖绶忍不住有些手痒，又这副鬼样子回家，自己的话她全当耳边风，根本不听。
元昕：“嘿嘿。”
“……”元霖绶，“真亏你还认得回来的路。”
元霖绶认命地抱起烂醉如泥的妹妹，送她回房间。
元昕打了个酒嗝儿，“认得啊，怎么不认得。”
元霖绶一脚踢开元昕的房间，把她扔在床上任她自生自灭。
元昕一把抱过自己的抱枕，如瀑黑发落在床上，脸靠上去蹭了蹭，“……芸人真好。”
元霖绶关上门，看了眼外面桌子上静静放着的游戏头盔，是挺好的。
屋子里，元昕翻了个身，继续嘟囔:“她还送我回家……”
翌日。
元霖绶醒来的时候，元昕宿醉，没起得来床。
元霖绶洗漱完，在桌上留了个便签，然后出门找老马。
楼下，方莲宫抿唇靠在墙角，紧紧盯着楼梯口屏气凝声不敢动弹，看见元霖绶手里提着头盔下楼，整个人都不好了。
掏出手机立马给芸发信息。
[芸，你说的没错，他真的想要卖了头盔。]
[……]
[方总，你是不是又摸去小霖家了？]
摸去？呵，他光明正大地打的过来的，方莲宫缩在角落里冷笑。
[我想怎样就怎样。]
眼见元霖绶越走越远，方莲宮赶紧将手机塞回裤里，从后面偷偷摸摸跟上去。
元霖绶走在前面，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转头看，身后却又空无一人。
他心中一紧，脚步加快，绕过繁闹的街道，几步拐进了一个巷道里。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元霖绶小心翼翼地躲在巷道出口的楼房拐角，一动不动蓄势待发。
没一会，一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从巷道出来。
就是现在！
元霖绶飞快地闪身，一脚踢出，将人踹倒在地。骑在男子身上擎制他的行动，一只手瞬间伸出扼紧来人的喉咙。
被骑在身下的男人动了动，想要起身，元霖绶双腿夹紧，手上再次加重了力度。
“宝……宝贝儿。”男子声音发涩，还带着一点点沙哑。
这称呼很耳熟，不像是瘦猴的人。样子……元霖绶伸手揪起男人的头看脸。
样子更熟……
元霖绶手一抖，嘴角直抽，松开手站起身，瞥了一眼躺地上像是遭遇了什么不可描述经历的某人，开口道:“别跟着我。”
方莲宫躺在地上目无焦距地望天，思维还停留在刚才被元霖绶推倒，强哔的时候。
刚刚……刚刚是骑乘式。
元霖绶捡起地上放着的头盔，回头一看，人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起来。”元霖绶伸出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奇葩。
“我没用力，别装死。”元霖绶蹲下身子查看自己有没有真的伤到方莲宫。
直到确定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
元霖绶瞥了一眼还赖在地上神情恍惚不愿起来的人，无语。
懒得理会直接走人。
等方莲宫回过神来，心心念念的媳妇儿已经不见了。
不禁有些失落，刚才他躺地上连两个人要尝试的其他姿势，以及孩子要取的名字都想好了，孩子妈走了。
不过一想到刚才媳妇骑在他身上……他就能爽上一周。
要是能松开掐他脖子的手，再动一动，喘上两声就好了，方莲宫意犹未尽。
“滴滴滴！”
有短消息，方莲宫好心情点开。
诈骗短信:[你好，是方先生吗？你的女朋友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情况紧急正在抢救，请转3万元手术费到账户:xxxx xxxx xxxx xxxx xxx。]
方莲宫:[不用了，是我找人撞的。]
诈骗短信:[撞你麻痹……]
方莲宫:[撞你麻痹！撞你麻痹！]
诈骗短信:[撞你麻痹！撞你麻痹！撞你麻痹！]
方莲宫:[撞你麻痹！撞你麻痹！撞你麻痹！撞你麻痹！]
诈骗短信:[……打扰了，兄弟，老子先干活。改天再战……]
收件箱还躺着另一条短信，是芸发来的。时间显示是二十六分钟以前。
芸:[方总，您……小心一点，别又被打。]
方莲宫抿唇冷着脸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公司地址，才回复芸。
方莲宫:[不用小心了，我刚刚已经被打了！]
公司里，恋爱军师芸收到自家方总的回信，不禁叹了一声，心道果然如此。
只是为什么这句话看起来……有几分诡异的开心？
本文又名:《老处男的春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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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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