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只是你看你之前讲一顺宁乐诺的时候,感觉不太对。你们接下来是不是打算像处理周尔恪那样处理他了?”
“‘处理’这个词还真不好听,感觉像处理什么非生命体一样。”班常先吐槽了一句。
“虽然这回事说起来有些缺德,也有些没底线,但还是得给你说说,这也是‘了解选秀’的一部分。”
“无论怎么粉饰,动易是资本这一事实是没跑了。娱乐圈经济体量大,里面混的,也是一个个资本。资本最根本的,就是向钱看。”
“宁乐诺之所以不在计划内,主要有两个原因。可以简单的归为外在因素和内在因素。”
“外在因素,非常直白的,没背景。他是把他就职的舞室当作所属公司参赛的,约等于草台班子,或者没有公司的个人。他的舞室对他的男爵发展,几乎没有任何助力。因为没有资源,也没有宣传口。”
“至于内在因素,吸粉堪忧。节目组认为他未来的粉丝规模和粉丝形势不会太好,带来的经济收益有限。”
“说直接点,小太阳不吸粉,吸了也留不住粉丝。”
“之前讲过我认为的小太阳不吸粉的原因,现在讲讲吸粉了留不住粉。”
“之前的选秀,有过小太阳人设的男选手出道后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人气一落千丈。给人一种‘粉丝把人送出道就算完事’的感觉。”
“我后来把自己代入这类选手的粉丝,分析了一下。我的感觉是,不够作,留不住粉丝。粉丝的喜爱相对与有血缘或者契约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维系的感情来说,要虚无缥缈得多。想要保留住这种感情,还是需要一些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或者说沉没成本?”
“准确的说是投入付出与沉没成本的问题。”
“粉丝没有投入,就不会又期待,不期待收获,就不会等待守候。小太阳是给人带来能量的,而非吸取能量,粉丝本身并不需要怎么投入。这种乐天的性格,粉丝天然难以生成‘他只有我们可以依靠了’的感觉。通常这种人也不会让人感到可怜或者惋惜,所以粉丝也不会产生心疼这种陷阱情绪。”
“没有投入,就没有沉默成本,跑路自然迅速且难以留念。当金钱情绪等等沉没成本太大的时候,粉丝就舍不得跑了。”
“宁乐诺的男爵历程其实和喻河青挺像的,都是大舞担,都是唱歌有些薄弱。初舞台battle都留到了最后,初舞台主题曲同是双a,派对一公同组,擂台也就差几票,二公舞台顺位也一前一后。但要说区别,也确实鲜明地存在着。一高一矮,一冷一热。”
“其实算下来,也就缺个c位,缺个擂台第一。”
“舞蹈的细微差距,‘高冷’比‘矮热’好听,以及内外两大因素。这几点影响并决定了节目组对他们的安排,造就了他们现在的差距。”
“说起来,我们公司好像就有宁乐诺的粉丝,你别说漏嘴啊。”班常末了叮嘱陈宣。
“其实也没矮多少,但喻河青是瘦高个,对比就有些明显。”班常找补道。
“吴星晓和宁乐诺也挺像的,他们两一屋又一班,相似的背景相似的性格,关系还挺好。只是吴星晓更有潜力,也体现出来了。”
“啊,先讲这么多,今晚完课,睡觉睡觉。”班常击掌当作打板,宣告下课。
看了看时间,陈宣眼神放空。远离陈砚后,这作息一天比一天不规律。
第五天的上午,戴阅给陈宣安排的是说唱课。
说唱老师先讲了一堆基础知识,得知陈宣在看男爵后还提到了陈超和黑仔。
“陈超的特点就在他的flow上面,极有特色,算是已经打上了自己的水印。而且他写的词都是贴合他的flow的,单拎出来可能有点奇怪,但融进他的flow就不会奇怪了。”
“当然,也有一种说法,说是因为他的flow太奇怪,压过了词的怪异感。”说着说唱老师还笑了。
“不说别的,反正我想不出这种flow,也没法照着这个flow写词。”
“黑仔就普通说唱歌手水平吧,各方面都有及格分,但没有一样出挑的。”
“转赛道是对的。叉烧有点上行下效的感觉,本身老板就不是靠说唱发家的,现在大家都在转赛道。”
在让陈宣学着唱了几首说唱曲之后,老师夸她吐字清晰准确迅速有力,机关枪唱词不在话下,中文不含糊外语也不打结,还能抓到强弱和韵脚。
“你还不会气短欸,大长段唱下来都不带硬顶和喘的。”老师夸道。
就是有些歌陈宣不想唱,“金钱,性,性,金钱……一些我无法理解的脑回路的,还有一些违禁违法的。要钱要权的我还能勉强唱出口,剩下的真不行。”
“没事,不行就不行吧。”老师显得很宽容。
“听说你唱歌跑调,但你说唱这不挺好的嘛。也转个赛道试试?”
结果韵脚练习,陈宣半天憋不出一个词。
但老师也不像之前声乐老师那样无奈,反而还挺欣喜的,“创作不行,但至少是极为优秀说唱担当,放偶像里绝对能在第一梯队。”
“但不能写词,你就没法时刻都唱自己想唱的了。”老师建议道,“自主权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我研究研究吧。”陈宣叹了口气,“可我语文真不行啊,写个作文都只能车轱辘话来回绕。”
“练嘛,除了天赋异禀的,谁不是练出来的。”
唱歌不行,但可以当说唱担当。“能唱能跳”变成了“能说唱能跳”,这偶像路,也算是打通了。
戴阅听到反馈后舒了一口气,能交差了。
不是一定要陈宣十项全能,偶像也没几个能十项全能的。但至少不能砸了招牌吧,无论是她戴阅的还是阳新的。毕竟连挂名的许理都厉害得不行。
因为男爵第七期已经看完了,班常就没有等到晚上才开课。
“第六名,周尔恪,你应该能猜到三公他的选曲情况吧?”一上来,班常就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和陈家桥组队了?”
“对的。他粉丝还是太随和了一点,陈家桥粉丝都蹬鼻子上脸了,她们居然觉得省事就同意了。”
“直接将最后一点可能出道的小火苗吹灭了。”
“本来作为知名回锅肉还来参加男爵名声就不算太好,之后还被卷入抱团风暴的中心。”
可能因为今天还没被灌输太多信息,陈宣的大脑还是赚得挺快的。
“卷入中心?这其中有没有你们的手笔?”在得知周尔恪被打压后,陈宣看待周尔恪的事情就多了一层视角。
“不错哟。昨天才说你不会举一反三,今天得把话收回了。”
“有是有的。”班常承认了,“只是风波的规模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当然,周尔恪的排名下滑,这个幅度还算正常。一方面是初始名气带来的红利期要过了,另一方面……”
“他已经开始跑粉了。”
“还是老粉。”
“噢?这会不会太快了?而且不还在第六吗?”
“连你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对于这些人从初届选秀就开始看的粉丝,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初期投票热情,难保其中有没有抱着送他选秀之旅最后一程的想法的粉丝。毕竟个人身份参赛,势单力薄,前东家还时不时搞点事出来。看行情不对,那就尽早结束,还能余点空闲出来。”
“这就是粉丝群体的年龄分布问题了。他这些粉丝,很大一部分是步入社会开始工作的年龄了。毕竟选秀的受众,还是学生多。步入社会很难有完整的时间和精力去追这种需要占用大量时间的选秀。他是初届选秀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的大学生粉丝现在也该开始工作了。”
“粉丝年龄增长了,偶像年龄也增长了。当年周尔恪还能算年轻梯队的,现在连陈家桥都被叫‘爷’了,周尔恪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这对吸粉也是挺致命的,不然为什么曹嘉登团队一直致力于去年龄化。”
“红利期过,节目打压,老粉跑路,新粉难吸。难啊。”
“但在这红利期过去和粉丝流失的双重打击下,让这个下滑幅度还算正常的,不算难看,其实还多亏了抱团。陈家桥粉丝拉人抱团和凑票组,还是送上了不少票点的。”
“其实要说待遇差距,感受最明显的还得是录制的当事人周尔恪。”
“嗯?”
“比如哪些人商务拍摄多忙得脚不沾地,哪些人清闲得能在度假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围在度假村外的粉丝,谁的粉丝多谁的粉丝少,这些都是很直观的。”
“虽然节目组和小黑已经尽可能的一视同仁,但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比如拍摄时更优待哪些选手,而对哪些选手关心程度不够。粗放型神经的选手不敏感可能感觉不到,但对于周尔恪这种已经尝过圈内冷暖滋味的人来说,是能感觉到的。”
“他的斗志已经没有主题曲升班和一公的时候那样昂扬了。”
“这种情绪是会传递给粉丝的。”
陈宣想想,感到一阵落寞,不由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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