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微微蹙眉,未曾想对方竟如此谨慎小心,他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是否都是针对姜府的阴谋?若真是如此,当真是防不胜防。
恰好在这时,侍卫回来禀报牢房的刺客已经咬舌自尽,彻底死了,如今死无对证,取证更是难上加难。
姜棠揉了揉眉心,她挥了挥手示意侍卫离去,躺在贵妃椅上慢慢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如今关键的证人都死了,幕后之人更是逍遥法外,着实可气。
不过,梦境之中有姜浅陌的身影,莫不是她会知道些什么?亦或者说,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不多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只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姐姐,你可曾睡了?”
还不待姜棠回应,姜浅陌便又来了一句:“姐姐,若是你已经睡了,妹妹便不打扰了。只是,我看着姐姐屋内还有烛光,应当是还未睡下的。”
姜棠猛然睁开眼眸,平复烦躁的情绪,佯装无事地伸了伸懒腰,不紧不慢道:“原是妹妹来了,我还未曾休息,妹妹快进来吧!”
她本就想去找姜浅陌,如今她自己过来,倒是省得她走一趟,正好借机套套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姐姐,”姜浅陌进屋以后,先是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随即坐了下来,“我听闻二哥被歹人袭击,可有受伤?”
她面上皆是担忧之情,甚至拿出了手帕,想要擦一擦即将流下来的眼泪:“唉,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呢?”
姜棠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道:“他啊,唉……”
姜浅陌抬起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抢着说道:“姐姐为何叹气?难不成二哥受了重伤,到了无可……”
“对啊!”姜棠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
“不可能!”姜浅陌斩钉截铁道。
“不可能什么?”姜棠反问。
“他根本就没受伤……”姜浅陌脱口而出。
姜棠眨了眨眼,她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道:“看来,你还是蛮清楚的嘛!”
姜浅陌本是想套姜棠的话,如今却被反套话,她只能暗自叫苦,赶紧拐了一个弯,补救道:“呀,我这是听说的,不太确定,所以来问一问你。”
因着她的反应,姜棠已确认此事与姜浅陌有关。
只不过,她是如何认识幕后之人?
是单纯讨厌阿朔,花钱买通他人对阿朔痛下杀手?
还是与人勾结,里应外合?
姜棠越想越深,只觉后背发凉,似被豺狼虎豹给盯上一般。
“原是如此,阿朔运气好并未受伤。不过,偷袭他之人已被官兵抓拿。”姜棠一瞬之间已经冷静下来,并且决定试探一下她,不紧不慢道。
“可盘问出什么?”姜浅陌眼睛一亮,只因听到她想听到的内容,她只身向前拉起姜棠的手,可见是有一丝丝紧张所在,不断催促道,“姐姐,你倒是快说呀!”
“没有。”姜棠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
姜浅陌如释重负,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安慰道:“二哥吉人自有天相,倒是小人的暗算。许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如此针对。这段日子,二哥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不然……”
只言片语,她将一切的祸事都推在姜朔的头上,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姜朔是为人狂傲,所以得罪人才被暗算。
姜棠叹了一口气:“唉……”
姜浅陌又问道:“那歹人是关在牢房里受刑?”
“他死了。”
“什么?”姜浅陌突然大呼一声,重复道,“死了?”
姜棠微微蹙眉,看来她并不知此事,所以才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打探情况,如此看来,幕后之人并不是姜浅陌。
更进一步猜测,姜浅陌只是他的一个棋子。
因着听到想要的答案,姜浅陌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离开了,她走之前偷偷地瞥了姜棠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今夜注定是难眠之夜,姜棠只觉异常烦躁,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是对姜府不利之事,幕后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思虑过多,姜棠渐渐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姜棠早早便起来了,她原本打算亲自去一趟官府,却被姜父拦了下来,原是姜父说交给他解决,让姜棠不要插手。
既然姜父都这么说了,姜棠只能作罢。
她原本是不打算出门的,岂料宴辞又约她出府一聚。
她本不想理会,宴辞却说有刺客的重要信息,需要当面商议。
最终,姜棠还是赴约了。
宴辞选的是一家偏低调的饭馆,人也不多,环境相对静谧,姜棠还是挺喜欢这一个氛围。
“殿下,您约我出来,可是有什么关于刺客的重要线索?”姜棠坐下来以后,也没有说什么附和的话,反而是直切重点。
宴辞扬起唇角笑了笑,答非所问:“姜棠,若是孤不知道有关刺客的消息,你便不会来赴约,对吗?”
姜棠:“……”废话。
宴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姜棠不说出他满意的答案便不罢休,他语调微微上扬:“对吗?”
姜棠只觉一阵无语,不过只敢默默地吐糟,不敢实话实说,扬起假笑道:“当然不是。”
宴辞抬起头看向她,知她说的是假话也并未为难她,反而轻笑道:“姜棠,你大可实话实说,孤不会为难你。只不过是奉承讨好的话听多了,如今想听一听真话。”
姜棠眨眨眼,摊摊手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殿下何必纠结臣女的想法?反正也不重要。”
言下之意,是让他少花点心思在她的身上,她对他无感。
宴辞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反而是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不紧不慢道:“原本孤想将刺客调出来单独审问,岂料去晚了一步,他已咬舌自尽。”
“如今死无对证,殿下可还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姜棠当然知道刺客已经死了,她还想知道更多消息,一些她不知道的消息,一些没有对外公开的消息。
宴辞挥挥手,示意手下将东西呈上来放到姜棠的跟前,让她自己看。
姜棠将纸上的内容都看了一遍,有些不太相信,喃喃低语道:“我们并未与肖丞相结仇,他为何要针对阿朔?”
宴辞拿起酒杯,右手摩擦着杯身,不紧不慢道:“孤查到前段日子姜朔与肖丞相二儿子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打伤,差点让他儿子成为瘸子。”
“所以,他就要阿朔成为瞎子?”姜棠不可思议地接了一句。
“可能。”宴辞回道。
姜棠揉了揉额头,她回府便将情况告诉爹,去查一查便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恐怕不止这一个原因,也许有更大的阴谋。
只不过,宴辞为何愿意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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