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厌憎和穆慈仁进入音城后,那位公子早已淹没在人海里。
穆慈仁猜测:“他估计是去看那只乐队演出了。”
柯厌憎随手拉住一位路人询问:“请问音城最近是不是有只乐队在此演出?”
那路人颔首:“是啊!你们不知道吗?就在那晷岳楼演出。”
穆慈仁:“那在何时?”
路人:“今日戌时。”
柯厌憎微微颔首:“多谢。”
能那路人走远后,穆慈仁抬头看了眼天空,随后对柯厌憎说:“如今才未时,离戌时还有三个时辰。”
柯厌憎:“走,我们去晷岳楼看看?”
穆慈仁:“嗯。”
晷岳楼。
柯厌憎和穆慈仁刚准备进去,就被人拦住,那人十分不好意思的说:“两位客官,今日我们晷岳楼在戌时才开业,请见谅。”
柯厌憎笑着说:“理解理解。”
那人问柯厌憎他们:“你们也是来看日明的吗?”日明是那只乐队的名字。
穆慈仁:“是的,那我们怎么才能进这晷岳楼看?”
那人:“申时的时候我们晷岳楼会开售那票。”
柯厌憎轻声对穆慈仁说:“估计是因为那只乐队,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才能找那位公子?”
穆慈仁:“也只能等到申时的时候,申时那时他会来的。”
申时,晷岳楼外。
晷岳楼的大门一打开,就有一窝蜂的人冲里进去,也是为了日明的。
但这群人里没有那位偷他们玉佩的公子,柯厌憎蹙眉:“这么重要的时间段,他怎么没来?”
穆慈仁此时正在买票,毕竟申时见不到那位公子,那他们还可以是在戌时的时候。
戌时,晷岳楼里。
日明的乐队的乐器演奏实在美妙,可惜柯厌憎和穆慈仁无心欣赏。
柯厌憎:“阿穆,你看他了吗?”
穆慈仁摇首:“没有,人太多了。”
日明乐队在最后一曲演奏完后,她们的代表任樱梅开口向众人说:“今日,在这晷岳楼我们日明也算是演奏完毕!接下来我和姐妹们想看看音城的音乐风范,各位说好不好!”
任樱梅这句话说完,这个晷岳楼里的人都齐声喊道:“好!好!”
任樱梅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她说道:“我们抽号码来,来已证公平!”
任樱梅让人抬上来木箱,从中抽取了两张纸条,分别是五跟十。
其余人听到这个号码,都在那儿失望,柯厌憎看了眼自己的所入座的号码,正是五。
柯厌憎微微蹙眉,毕竟他可不懂什么乐器,但穆慈仁戳戳了柯厌憎的手说:“他是十。”
穆慈仁口中的十,就是那位公子,而他现在戴着面具,走上了台上。
柯厌憎一看到了,就立马忘了自己不懂乐器这件事,也拉着穆慈仁走上台上。
任樱梅有点震惊,她没想到五会有两人,不过她表面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柯厌憎他们:“不知三位公子会那种乐器?”
那戴面具的公子,拿出来他的笛子说道:“不才,只会这一种。”
任樱梅看向柯厌憎和穆慈仁问:“那其他两位公子呢?”
穆慈仁也拿出笛子说:“笛子。”
等柯厌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台上了,要说没学过,他还真学过一种乐器,那就是古筝,但他才学了一日,就没学了。
柯厌憎刚想开口说个古筝的时候,就听到日明乐队其他队员尖叫起来:“陆蔹和元颜死了!”
听到尖叫声,柯厌憎和穆慈仁闻声看去,陆蔹和元颜就在他们三人之后,而她们是被暗器射喉而亡。
而她们嘴里含着的,正是柯厌憎和穆慈仁的玉佩。
柯厌憎用着怀疑的目光看向那公子,但那公子却只是摆摆手,否认了这个。
日明乐队和柯厌憎,穆慈仁加上那位公子被扣留在晷岳楼,毕竟他们只近距离接触过陆蔹和元颜的。
那公子有些不满的对衙门说:“凭什么!?”
衙门之人:“万一是你们三人其中之一的人操控了那木箱呢?”
柯厌憎和穆慈仁离那公子的房间只隔了一面墙的距离。
亥时的时候,柯厌憎和穆慈仁去找了那位公子。
柯厌憎看到他开门,直接质问他:“是不是你干的?”
那公子摇首:“可不是我,不要冤枉好人。”
柯厌憎听到“好人”两字,耻笑一声。
穆慈仁:“那我们的玉佩为何在哪儿?”
那公子:“我怎么知道!?”
柯厌憎被气笑了:“那玉佩是来自天地城的,也只有天地城才有那玉佩,况且跟我们接触过的,不只有你了吗?”
那公子:“我承认是我拿的玉佩,我可不承认人是我杀的。那玉佩到我手上才一个时辰不到,就不见了。”
穆慈仁蹙眉:“一个时辰不到就不见了……?”
那公子颔首:“是啊,不见了。”那公子随即又说:“不如我们去看看尸体?”
柯厌憎:“那两具是女尸,有什么可看的?”
那公子:“又没说真的看她们的尸体,就看看是不是直接射喉而死的。”
到达放置陆蔹和元颜的尸体处,在那公子准备推开门的时候,穆慈仁忽地拦住了他。
那公子蹙眉:“什么意思?”
穆慈仁笑着问:“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韩,韩许。”韩许微笑的看着穆慈仁问:“那两位公子呢?”
穆慈仁:“韩许是个好听的名字,我叫柯厌憎。”
韩许也对穆慈仁道:“慈仁兄的名字也挺好听的,那这位公子你呢?”
柯厌憎这时候走远了一步,拉远了他跟韩许的距离:“柯厌憎。”
韩许颔首:“那都没意见了吧?”
推开放置陆蔹和元颜的尸体处的房门,韩许率先走在最前面,柯厌憎和穆慈仁跟在他的身后。
韩许只是看了眼陆蔹和元颜的手腕,脚腕,脖子和头部处,的确是脖子为致命伤。
柯厌憎:“真的是射喉而亡,凶器呢?”
穆慈仁:“应该还在现场。”
韩许:“不可能,衙门的人都没有找到凶器,或许射喉只是一部分。”
柯厌憎忽地想到那两块玉佩:“那两块玉佩吗?可玉佩是怎么放在她们嘴里含着的。”
穆慈仁:“不是自己,那么就是日明乐队里的人。”
韩许:“那她杀日明乐队的好处是什么?”
柯厌憎:“她们的队形是按照是有多少人喜爱她们排的,那么是会更加嫉妒她们两人?”
穆慈仁:“是那位弹琵琶和弹箜篌的那位女子吗?”
柯厌憎颔首:“有可能,毕竟她们就排在最末尾,但也排除不了在陆蔹和元颜旁边的两位。”
他们三人觉得没有什么可看的,刚准备离开的时候,韩许注意到了元颜右手腕上有一个印记。
韩许开声叫住了柯厌憎和穆慈仁:“元颜右手腕上有个印记。”
柯厌憎停下脚步,往回走:“印记?什么印记?”
韩许把元颜的右手腕抬起来给柯厌憎和穆慈仁看。
穆慈仁:“这是一朵百合花,陆蔹的手上有吗?”
韩许颔首:“有,桔梗花。”
柯厌憎:“她们都有花的印记,你们说其他日明乐队的人都有花的印记?”
穆慈仁:“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现在不好查。”
柯厌憎:“的确不好查,况且这晷岳楼就我们三个大男人。”
韩许看了眼窗外:“现在已经是子时了,要不先去休息?”
韩许这个提议不错,于是他们三人回到房间里去休息。
清晨,又是被夹叫声给吵醒的,等柯厌憎和穆慈仁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人。
柯厌憎问韩许:“又谁死了?”
韩许:“任樱梅。”
今日,衙门的人再一次把晷岳楼的人都叫去了问话。
柯厌憎,穆慈仁和韩许他们三在最后,他们坐在最后分析着任樱梅的案子。
柯厌憎:“任樱梅是日明乐队的主心骨,如今她死了。”
穆慈仁:“凶手应该是在子时之后杀的,不然不能我们可能没有察觉。”
韩许:“任樱梅的右手腕是茉莉花。”
柯厌憎:“茉莉?怎么花的颜色都是白色的?”
韩许摇首:“谁知道呢?”
穆慈仁:“下一个日明乐队人气最高的是谁?”
日明乐队里有六人,现在任樱梅,陆蔹和元颜都死了,那么只剩下三人了。
韩许想了一下说:“葛佟,不过我听说,这日明乐队起初是七个人的。”
柯厌憎:“七个人?”
看到衙门的人往他们三人这么走了,穆慈仁一个眼神,他们三人连忙闭嘴。
衙门的人耻笑的说:“都死人了,还这么有心情的聊天?”
衙门的人推了一下柯厌憎说:“小伙子,到你了。”
问话的速度过的很快,毕竟他们三人跟前三名死者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衙门的人还是重点放在另外三名日明乐队的队员。
衙门的人离开,再一次把他们困在晷岳楼。
等衙门的人走远后,柯厌憎继续问韩许:“你说日明乐队还有第七人,她叫什么名字?”
韩许想了一下说:“康祁,她的人气也挺高的,很多公子小姐都很喜爱她。但是呢,她忽然有一天就凭空消失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日明乐队也对外说她们乐队里并没有康祁这人,久而久之,之前喜爱康祁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穆慈仁:“人不可能真的人间蒸发了,除非是她死了。”
柯厌憎:“这次的任樱梅怎么死的,还是射喉?”
韩许摇首:“不是,是割腕,但凶手并没割她的右手,而是割左手。”
柯厌憎:“你是想说,凶手是故意让人看见任樱梅右手腕上的茉莉花吗?”
穆慈仁指着下方那人问韩许:“那位是不是葛佟?”
韩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后颔首:“没错,她就是葛佟。”
柯厌憎:“连佟这是要去哪儿?看方向像是储放尸体的地方。”
任樱梅死了,她的尸体自然而然的就被衙门的人,储放在跟陆蔹和元颜同一个地方。
穆慈仁:“走,去看看。”
他们想错了,连佟并不是去储放尸体的地方,他们刚下到一楼,就看到葛佟去了厨房。
韩许:“难不成是我们猜错了?”
柯厌憎摇首:“我看未必。”
半个时辰过去,葛佟都未从厨房里出来,穆慈仁说道:“不对劲。”
等他们进去厨房后,葛佟早就不见人影。
柯厌憎:“看来是有密道了。”
韩许:“不对啊!今日是日明乐队第一次来这晷岳楼,连佟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的?”
穆慈仁:“或许并不是第一次呢?”
柯厌憎敲敲墙壁,正好给他敲到一块空的墙壁:“这块墙是空的。”
韩许敲了敲,的确是空的,但韩许尝试推了一下,推不动:“这么难推,连佟这怎么推动的?”
穆慈仁:“是你推错了,它是从侧面推的。”穆慈仁说完,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柯厌憎看着黑漆漆的一条通道:“她应该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陆蔹的蔹读作liǎn。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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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晷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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